燕榅休静静地看着他,“你觉得我会怎样?”
风辞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怎会知道。”
他说着,拿了个酸梅塞到燕榅休嘴里,“酸吗?”
燕榅休顺势握着他的手,“你知道,我总会当真。”
何况,他当年亲眼目睹池棠亲吻风辞。
他没有当场把那人解决了,已经算是很忍耐了。
因为这个人,他们俩第一次争执,风辞足有半月多没对他开口。
风辞眼神里添了些疑惑,“那他怎么活到了现在?”
燕榅休语气清淡,“活棋比死棋好用。”
风辞摇头,“我要是你,这颗棋宁可不用,算计人心难免会失手,不如斩断后路。”
所以他跟燕榅休不同,他的行事作风大多干净利落,强势决断,把出错率压到最低,让他人不得不走他安排的路。
而燕榅休,总是布局之人,棋盘上的无情厮杀,风云诡谲,来时局,去时路,都在他预料之内,很少有人是真正死在他手里。
那个顾衍除外。
燕榅休本没想在那种时候解决他,但风辞就在他身边,所以留不得了。
燕榅休问他,“如果我是碍路的那个,你会斩断吗?”
风辞瞧他,“你还不够碍路啊?”
他举起手,给这人掰手指算,“第一,你强取豪夺多少次了。”
燕榅休看着他没说话。
风辞继续说,“第二,我都不敢相信,我睡的第一个人,是个男的。”
“你知道我当时,在床上看到你的时候,我心里的感受吗?”
燕榅休笑,“什么感受?”
风辞仔细回想,“就两字,懵逼。”
懵得他都没忍住抽根烟,冷静一下。
事后回想一下,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记得他跟这个男的睡了。
过程一片空白。
燕榅休仍在笑,“一点都看不出来。”
风辞说,“因为除了这,没其他感觉了。”
他那段时间挺颓丧的,燕榅休的出现,或多或少的给了一些慰藉,但也仅此而已。
燕榅休教他抽烟喝酒,赌术催眠,怎么消耗时间怎么来,直到那次意外,他才知道,这人的所求。
真应证了那句话,但凡靠近,必有所求。
燕榅休轻轻叹了口气,“我当时可是第一次,你把我弄得下不了床也就算了,居然还能下床就走,转头就忘。”
风辞点头,“嗯,我就是这么强大。”
燕榅休微笑,“想咬你怎么办。”
风辞把手指搁在他唇边,“咬吧。”
燕榅休看了他一眼,真下口咬了,力道还不轻。
风辞始终看着他,神色没什么变动。
过了一会。
燕榅休慢慢松了口,“你都不叫疼。”
风辞挑眉,“那得麻烦你再用力点,这可还没见血。”
他说着,勾了下燕榅休的下巴,“堂堂一个燕大董事长,跟狗一样,你合适吗?”
燕榅休相当平静,“再不合适的事我都做过,这算什么。”
他说着,牵着风辞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再帮我揉揉。”
风辞啧了声,“你这体质得加强。”
燕榅休靠着他,“客观来说,是你太禽兽。”
他想了想,“有时候我都感觉快死了。”
风辞点头,“多谢夸奖。”
燕榅休感慨,“有点怀念你时不时脸红的日子。”
调戏起来相当有成就感。
而现在,一个比一个污,面不改色地说着这些不要脸的话。
风辞说了句,“是吗。”
他说着撩起男人的衣摆,就这么揉了起来。
燕榅休呼吸一滞,顿时感觉腰都软了,浑身提不起劲,他把头搭在风辞肩上,声音低低地求饶,“我收回那句话。”
风辞正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收回前言不是你的风格。”
燕榅休耳根都红了,嗓子开始有点哑,“再揉你得负责了。”
风辞低笑了声,放过了他。
松开手的时候,男人瞥了他一眼。
眼尾泛着绯红,眸光细碎流转。
十分勾人。
风辞用手指抬起男人的下巴,勾着唇,“我突然想负责了。”
燕榅休没拒绝,“先回家。”
风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揽着他的腰,低头在人耳侧低语了句,“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你身上。”
燕榅休笑了,回了句,“我的荣幸。”
风辞抬手揉了下他的发丝,顺带着捏了下这人的脸,“这脸真是连我都比不上。”
他自认脸皮已经练到家,却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说完,风辞起身,朝他伸出手。
“走,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