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说不出的距离感,“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看了你一整天。”
“你看我,却未必在想着我。”
燕榅休说着,伸手抚摸他的脸,一触碰这人,就有些忍不住,他靠近,去亲吻这人的唇。
没吻上。
因为风辞偏了下头。
这副拒绝的姿态很是明显。
燕榅休眸光一暗,按着这人肩膀的手微微用力,语气沉沉,“你在想什么?”
风辞抬手,干燥温热的手指从这人的下巴划到脖颈上,他凑近男人耳侧,饶有兴致地问他,“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不会杀你?”
他微微叹息的语气,“毕竟我可是因为你死过一次的人。”
他的手捏着男人修长的脖颈,手指开始慢慢收紧,“都说了,不要再来找我,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燕榅休并未反抗,直到呼吸开始有些艰难,才低声说,“因为我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
风辞笑了声,带着轻微的嘲讽意味,“我心里可装不下你这个人。”
燕榅休的声音断断续续,“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话音落地,脖子上紧勒的那只手松开了。
燕榅休下意识咳了几声,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感受到了这人的杀意,但他却松了手。
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揉了揉燕榅休的脖子,风辞的声音也很轻,像是在怜惜,却又透着几分冷漠,“疼不疼?”
燕榅休看向他,“你舍不得。”
风辞脸上没什么情绪,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地将男人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他像是有些疑惑,“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
他指腹漫不经心地蹂.躏着男人的唇,“我不醒来,他不会想起这些事,所有与你有关的。”
“我亲爱的小叔,你高兴吗?”
燕榅休眸里闪过一丝痛苦,“对不起。”
他知道风辞曾做过自我催眠,但没想到他这次的催眠,反倒激醒了这人的潜藏人格,完完整整保留所有痛苦记忆的人格。
“对不起?”风辞捏着他的下巴,眸里情绪深沉到看不见一丝光,但他却能笑出来,笑得非常好看,带着轻微的凉意,“能得燕大董事长一声歉,真是在下的荣幸。”
他低下头,咬住了男人的耳垂,声色淡漠,“可惜我最不喜欢这三个字。”
燕榅休伸手,轻轻抱住他,“那你喜欢什么?”
“你猜。”
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
燕榅休靠在风辞肩上,感受到这人的灼热体温,指腹上的纹路,肆无忌惮而轻佻的举动,他呼吸渐渐不稳,而身旁这人却是依旧冷静而寡淡,仿若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侧过头,凑近,轻轻吻了下这人跳动的脉搏。
放肆
“闭眼。”
大清早还没起来, 风辞的眼睛就被遮住了, 旁边传来阿钰小声的嘀咕,要不要用布条绑着。
燕榅休的声音, 用眼罩吧,绑着不舒服。
说话间, 风辞就感觉戴上了一个黑色眼罩,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什么都看不到,他抽了抽嘴角,“你们俩到底要干嘛?”
“稍等一会,”男人说着,抬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
男人的手终于收回了, “可以了。”
风辞抬手, 把眼罩摘了下来。
一瞬间, 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星海。
浩瀚无垠的星海。
整个人就仿若处在这片璀璨星空之间, 伸手可触及星辰。
银汉迢迢,星罗夜明。
光摇北斗阑干。
无边无际的流光闪烁, 给人的感觉是,天空既在自己头顶,却又在自己脚下, 中间填充了无数星辰, 飘浮其中。
亦真亦如幻。
没过多久,所有的星辰开始浮向上方,天色似乎褪色般, 开始渐渐洗白,随手调抹几缕苍蓝色。
接着,下起了大雪。
茫茫无际。
染白了整个人间。
深冬雪肆。
薄秋晚暮。
盛夏雨来。
初春月色。
最终都化作数不尽的绚烂烟花,如同一场昭告天下的盛大开幕式,将一切天光与月色尽收纳眼里。
人间烟火气。
燕榅休一直在旁边看着风辞,看他穿着一身宽松的衬衫长裤,衣领有些松散,微微抬着头,脖颈颀长,侧脸线条利落。
他睫毛很长,眸底落有光。
星光,雪色与烟火。
直到一切幻景结束后,风辞偏过头,对燕榅休说,“我需要点个赞。”
一个简单的病房硬生生被整成了开幕式表演典礼,风辞是真服气了。
不过真的是,很震撼人心的美。
燕榅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