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到了祁景扭曲的小腿,他愣住了,他跪下来解开绳子,拿开麻袋,不发一言。
“……嗯?”
祁景看着齐夏泽一时有些发怔,良久,他说了句:“能扶我一下吗?”
齐夏泽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处,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祁景抬起左手,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问:
“你得急性结膜炎了吗?为什么哭了?”
他不说话,三天没有合眼的眼睛干涩难耐,一流泪就更疼了,刺痛从眼部传来,可他还是选择了不说话,沉默地流泪,像个祈求神明原谅的杀人犯。
祁景沉默了。
“…………”
“…………”
“……你能不能别哭了?”
“…………”
“我说过,不是你的错。”“对不起。”
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就像一把最锋利的尖刀上沾着最致命的毒药,它却反手刺进主人的喉管,让他发出濒死前绝望的哀嚎。
祁景倒是颇为手足无措,思考了一会,终于找到了一句适合安慰人的话。与此同时,大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火势顺着遍地的纸箱滑过来,像一条夺命的火蛇,蠢蠢欲动,欲将二人吞噬殆尽。
“我不喜欢你,也不爱你。”
齐夏泽惨然一笑。
祁景说:
“你不出去吗?”
“我赔你一条命,还不允许我跟你死一块儿吗?”
他哑着嗓子说:
“到时候我们的骨灰混在一起,说不定还能死亦同xue。”
祁景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惊愕他的这些奇妙想法,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
“你是不是真的有MR?MR就是智力障碍。我在安慰你。”
“?嗯,安慰我吗……是指“我不爱你”这句话吗?这算什么安慰啊,都跟你一起死了,还不能说句好话,让我高高兴兴的死吗……”
齐夏泽无奈笑了笑。
祁景却接着开口说:
“愚人节快乐。”
齐夏泽僵住了。
祁景仍在问他,清冷的嗓音传入耳中。
“这算好话吗?”
“吧嗒。”一滴泪掉下来。
他愣愣地看着祁景,呆呆地问:
“是真的吗?”
“是。”
“哼……”鼻头一酸,眼泪再次落下,像是上帝赐给自己乖孩子的奖品,明明泪水是咸涩的,不知为何现在却比任何一种糖果还要甜,甜的他只是什么也不想做,想要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想永远像这样待到海枯石烂,待到地老天荒。
良久,火势越来越旺,离他们只有七八米的距离了,脑海开始朦朦胧胧,他问:
“你怎么不早说啊……”
“……说了,但你有MR……”
两个人渐渐闭上了眼睛。
火舌肆虐着在早已没有了生命气息的房子里舞蹈,滚滚黑烟腾腾升起,肆无忌惮的吞噬着一切,从远处看冲天而起的火龙猖狂而瞩目,又像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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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总,关于下一个产品的……”
“推到下个星期。”
“…………好的。”
齐夏泽用手撑着额头,怔怔的盯着桌子,一切都像是一场大梦,他问:
“今天是几月几号?”
“3月28号16点08分,齐总。”
“……知道了,出去吧。”
怔怔的坐在原处,他愣了十几分钟,突然推开门,直奔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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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他愣愣地看着祁景家的大门,门没锁,他心中顿时一紧,冲了进去。
祁景,擦着头发上的水珠,正坐在沙发上,闻声转头看向他。
“我…………”
祁景看着这个突然冲进家中的不速之客(虽然门是他开的,人也是他放进来的)皱眉,有些疑惑的样子,齐夏泽心中一涩,刚想说些什么,就见祁景开口:
“为什么你还是这个样子?”
齐夏泽下意识侧头一看,及肩的黑发柔软的搭在自己的肩上。
“?!等等?!”
齐夏泽快步上前问:
“这是怎么回事?我没在做梦吧?!”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