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了指浴室:“浴室在这边。”
江殷拿起睡衣走过去。
蒋闫估摸着时间,从药箱里拿出烫伤膏,和平时一样准备给温北上药。
温北实在是嫌弃这膏药的味道,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皱着脸嫌弃地看着蒋闫把黑乎乎的药往自己手臂上糊。蒋闫上药的手法很温柔,生怕力气太大弄疼了温北,上完药后再小心地缠上绷带,而后再包上一层保鲜膜。
以防待会儿洗澡的时候碰到水。
江殷很快就洗完澡出来了,穿着睡衣行为随意,一点也没有因为和两个大男人住而产生不自在。
江殷出来之后温北就去洗澡了,剩下蒋闫和江殷沉默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客厅只有电视机的声音。
江殷率先开口,打破这股尴尬的气氛。
她看着蒋闫面无表情的侧脸,道:“你为什么会和我哥住一起。”
蒋闫撇了他一眼,答非所问道:“他也是我哥。”
江殷一脸嫌弃,谁问你这个了,但也忍不住反驳道:“名义上的而已……”她得意道:“他可是我亲哥。”
蒋闫道:“表哥。”
江殷一噎,硬着脖子道:“表哥……那也是亲哥。”
问题不知怎的就发展到了这里,江殷一脸得意地看着蒋闫,铁定道:“所以,比起你他肯定是最疼我!”
蒋闫一脸惊愕,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当晚,熄灯后,温北被突然凑近的蒋闫吓了一跳,他看不清蒋闫的脸,只能问道:“怎么了?”
蒋闫担忧地皱着眉,问出了这个晚上一直在打击着他内心的问题。
“哥,我和江殷,你最疼谁?”
温北:“……”
夜里传来这一句委屈巴巴的话,让温北摸不出头脑。
这种问题无疑就是在问他女朋友和妈掉河里先救谁一样使人无从开口啊。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十二点前发出来了!!!!
第五十坑
“怎么突然这么问?”温北小心地侧过身,想看清楚蒋闫此时的样子,奈何熄了灯后,自己眼睛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蒋闫好像把脸埋进了枕头,说话的声音闷闷的:“江殷说你是她亲表哥,你肯定是最疼她的……”蒋闫睁眼说瞎话:“然后还说我只是个外人,肯定比不上她。”
江殷措不及防被扣上一个黑锅。
温北听着蒋闫失落的语气,鬼使神差地就信了蒋闫的鬼话,心里暗暗骂了江殷一顿。
这孩子怎么能说这么伤人的话呢……
“你别听她胡说。”温北安慰道。
蒋闫把准备好的手机塞到枕头底下,然后趁机问道:“那我和江殷你到底最疼谁。”
温北:“……”
怎么又到这儿了,他真的不是很想回答这个有一、、幼稚的问题。
但听着蒋闫期待的语气,还是不忍心辜负他,叹了口气认命道:“最疼你……”
“真的?”
“真的。”
温北躺平身体,心想蒋闫应该可以安心睡觉了吧,轻声道:“赶紧睡吧很晚了。”
接着就闭上眼睛不去留意蒋闫的动静了。
蒋闫轻轻地把枕头下的手机拿出来,把刚刚录好的音频保存起来,然后看着温北的睡脸,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他挪了挪身体,把头凑近温北的耳边,低声说了句晚安,温北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睡着了,蒋闫在温北睡着了之后,才轻轻地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子面前,在黑暗中摸索着从自己书包里拿出自己藏好的药瓶。
他拿着药轻轻打开房门,走到客厅之后,才敢从药瓶里倒出几颗药。
和温北一起睡的坏处就是这个,每天晚上都要等道温北睡着之后才能吃药,还得提防着温北不被发现。
吃完药之后蒋闫回到房间,再悄悄地把药放回书包里,这才回到床上。
C市的天气虽然已经渐渐回暖,但到了晚上还是冷得人打颤。
蒋闫离开被窝这么一会儿,就沾上了满身寒气。
温北在蒋闫上床的动作中迷糊地睁开眼睛,问道:“去哪了?”
蒋闫顿了顿,轻声道:“上个厕所,吵到你了吗?”
温北摇头,继续闭上眼睛说了过去。
蒋闫松了口气,也闭上了眼睛,药有安眠作用,蒋闫在药物的作用下很快就睡着了。
就在这时,本应该熟睡的温北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蒋闫。
他刚才……听见蒋闫从书包里拿出了什么。
他虽然看不见,但他听得出来,在安静的房间了,那个声音尤其明显。
是药丸晃动瓶子发出来的声音……
温北从床上起来,轻轻地走到蒋闫的书包面前,伸手在里面摸索着……
温北知道这样乱翻东西不对,但直觉告诉他,蒋闫一定有事情在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