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
南过吓了一跳:“小火?”
风火轮个头不大,气魄不小:“三师叔,我来保护你!”
南过:“……”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丢人现眼?
耀目的光华爆出,强大的真元呈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四方,江暮雨眼疾手快,迅速掐了个决在空中形成一张网,稳妥接住从天而降的水蓉。
水蓉似是受了重伤,浑身血迹斑斑不省人事,她身体卷缩着,难以维持人形,恢复了狐狸真身。
叶展秋几个跳跃窜了过来,来不及跟江暮雨道声谢,那边陷入癫狂的上官轻舞就追杀了过来。
白珒大声问道:“林门主呢?”
“门主他被……”上官轻舞的一剑横扫,将叶展秋的话死死碾碎在风中,她身法似鬼魅,轻盈似云,飘影无踪,她的修为在叶展秋之上,几个来回,叶展秋就处于下风了。
江暮雨见状,正要上前支援,忽然有人叫了他一声:“江掌门。”
江暮雨本能回头,看见的是一身袈裟,留着纯白胡须的觉缘方丈。
觉缘:“林卫门主的情况不太妙,江掌门去看看他吧,上官轻舞这边由老衲代劳。”
江暮雨并未多想,随口应了一声。
觉缘拿着禅杖一边默念“阿弥陀佛”一边和江暮雨擦身而过,他轻轻挥动禅杖,上方金光烁烁,似有飞龙腾天之威。
“师兄!”白珒突然惊叫一声。
江暮雨猝不及防,只觉身形一晃,人已从左侧跌到右侧,那金光万丈的禅杖被觉缘重重的砸在白珒胸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卷起的罡风肆意搜刮着草木砖瓦。
“玉明!”江暮雨反手甩出雪霁,也不管他是不是归一堂的方丈大师,也不管他是不是修仙界举足轻重的老前辈,雪霁携着九天玄雷之威,含着冰魂彻骨之势,狠狠的抽在觉缘的身上。
天昏地暗,雷云轰鸣,只见那一金一银两道厉光稍纵即逝,空中飘起了飞雪,刺骨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颤。
觉缘退出数丈,脸色蜡黄,捂着胸口咳血。
白珒忍**内真元乱窜的疼痛煎熬,方才觉缘那一击,若是毫无防备之人,必定被砸的内脏尽碎,气血两崩而死。好在白珒不是鸡蛋壳做的,那一瞬间将护体真元释放到极致,虽然不偏不倚打了个正着,但至少不会丧命。
江暮雨扶住白珒摇摇欲坠的身体,脸色比他还要惨白。
“没事。”白珒沙哑着声音安慰道,“真没事……咳咳、一点事都没有。”
江暮雨的眼神从惊愕到恐惧,他握紧白珒胳膊的手微微发抖,朝远处喊了声:“南过!”
“来了来了。”南过马不停蹄的跑了来,对着白珒一顿狂扇风,就差撒点胡椒面和孜然粉了。
江暮雨硬是按着白珒坐下,声音虽温润,却透着不可抗力:“你待在这里。”
白珒:“师兄……”
“听话!”江暮雨一阵后怕,他有些眩晕的闭了闭眼,声音暗哑发颤:“以后不许这样了,听见没有!”
白珒比他还要后怕,若非他瞧见觉缘,想起应天石的事情对觉缘过多关注,他就不会发现觉缘要对江暮雨动手,那江暮雨岂不是……
想到这点,白珒五脏六腑都跟着翻江倒海起来,他紧紧攥住江暮雨冰凉的手,倔强着说:“下次我还这样!如果你不想有下次,那你就保护好自己,别让我牵肠挂肚的!”
说着,无比霸道的画了一道Yin阳符打入江暮雨体内。
江暮雨如果较真,得被白珒活活气死。他眼眸中微光浮动,分别画了两张阳符,给白珒和南过,自己转身甩开白珒的爪子,连话都懒得说了。
叶展秋亲眼目睹这一切,心里愧疚的很,她想说林卫门主就是被德高望重的觉缘偷袭的,可惜一直被上官轻舞天南地北的缠着,自顾不暇,一直没机会说。
觉缘挨了雪霁重重一打,吐了几口鲜血之后,就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召来脱手的禅杖,用力往地上一敲,震起无数飞沙走石。
江暮雨面无惧色,逆流而上,虽然对觉缘种种异常的举动大惑不解,但他没有质问,揣着心中的一点小猜测挥动起雪霁,搅的空中雷云翻滚,天地震动。
日月忽明忽暗,穿梭在空中的一金一银两道华光却灼亮的刺眼,众人惊愕于江暮雨的修为,竟然可以和觉缘相互睥睨。
在彼此冲击之时,江暮雨看见远处上官轻舞的被动。原本处于上风的她不知为何突然卡住,脸色青白发灰,被叶展秋乘胜追击,不得已选择回避,落在一处寸草不生的山头急喘气,身上多处血管崩裂,鲜血淋漓的样子极为凄惨狰狞。
冥咒!?
江暮雨赫然醒悟。
凤言当初妖化火凤凰的手段,正是被修仙界明令禁止的禁术——冥咒。
上官轻舞对觉缘下了冥咒,冥咒可不是傀儡咒那么好解的,甚至可以说,中了冥咒的人就已经不是人了,只是一个听从主人号令的工具,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