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花盆里添添色彩,没什么实际作用,毕竟自己不会加工,它再怎么有灵气,也就是个草。
这种结果掌柜的早就预料到了,虚无坐席的日月坊楼上楼下多人竞价,但价格始终在一千两以下游荡。掌柜的心急的直冒汗,他为了大赚一笔费劲千辛万苦倒腾来的风菱草,结果大家都不买账,他想来想去,搜肠刮肚的给风菱草扣上一顶高端大气的帽子。
“诸位诸位,风菱草不仅产自昆仑,还是来自那神秘遥远的昆仑雪山!昆仑山脉的少女知不知道?山神晓不晓得?这株风菱草正是由山神亲自播种,在灵气充沛的天山雪峰生长了千年之久啊!”
此话一出,满堂轰然爆炸。
南过差一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真的吗?风菱草是来自昆仑雪山?”
“对啊,昆仑盛产奇花异草,没准真的是来自昆仑!”
“昆仑大了去了,你怎么保证就一定是生长在雪山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这株风菱草真的是山神种的,那岂非用着令人不死不灭的神力?”
“卧槽!真的假的啊?”
南过:“……”
不得不说,十七岛这听风就是雨的毛病真了不得。
掌柜的对这种局面太满意了!他正要趁热打铁敲响金铃进行新一轮的竞价,南过从后方起身,心慈好善的耿直说道:“老板,风菱草是生长在雪山没错,但并非是昆仑,而是北境。”
话落,原本哄闹的人们瞬间鸦雀无声。
掌柜的脸都青了:“这位仙君,你凭什么这么说?”
“书上都写着呢!”南过随手翻出一本记录修仙界各种奇花异草的书,轻车熟路的翻到风菱草那一页,展现给脸色比锅底都黑的店掌柜看。
“对吧?”南过说道,“做生意要讲究诚信,货真价实,你这样自吹自擂是不对的。”
“你!”店掌柜一看南过的扮相就知道他不是十七岛本地人。
倚仗落云鉴的照拂,就算是凡人也能对修士颐指气使,店掌柜被弄得当众下不来台,恼羞成怒的指着南过道:“你小小年纪装什么装?大言不惭的说我自吹自擂,我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凭什么说我错?”
南过笑了笑,真诚的说:“我经常辟谷,确实不怎么吃饭。”
“我!”店掌柜险些被他这团踩不烂压不扁的棉花气死!
“你究竟是哪里来的野修士?”店掌柜怒道。
南过也隐约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当众打人脸,搁谁身上谁不生气?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不想让大家受骗,花了冤枉钱买了虚假货;二是生怕大家受骗将竞拍价越涨越高,他的荷包真承受不住。
“在下南过,掌柜的,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
“你说你是谁?”宾客中突然有人高声叫道,“南过是吗?是扶瑶仙宗的南过吗?”
“南过?凌霄仁善榜第三名的南过?”店掌柜眼睛瞪得凸大,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年龄足以当他爹的年轻人。
南过没吱声,店掌柜有点尴尬。
此生无声胜有声——居然跟堂堂医修比谁对草药的见识够多,简直是自取其辱!
掌柜的闷声不吭,南过本以为这小插曲就此打住,大家可以和和气气的竞拍风菱草了,谁知,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诡异的冷笑——
“扶瑶仙宗?既然碰巧在这儿遇上了,那少爷我就不得不多嘴问一句了。”
南过微愣,朝前座望去。
那公子哥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手中一把画着水墨花鸟图的折扇,一头乌发梳的溜光水滑,他看似玉树临风的背对着南过而立,用看似英俊潇洒的语气问道:“你们家掌门还活着吗?”
南过神色微凝:“你是……”
身旁一个好心的老大爷悄声提醒道:“他是凌霄纨绔榜榜首,十七岛赫赫有名的钱公子。”
南过眨眨眼。
谁啊?
他知道这两个字说出来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所以没说。
“你不认识我,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钱公子的扇子刷拉一摊,忽悠忽悠的扇着风,他转身过来,一双娇媚的狐狸眼扫视着南过,“凌霄美人榜第五名便是本少爷。”
一经提醒,南过方才有点印象。
众人直眉楞眼的望着这位特别娘,比女人还要柔媚的钱公子,虽然某些程度上引起不适,但无可厚非的,他确实是个美人。
毕竟能登得上凌霄美人榜的,绝非泛泛之辈。
钱公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有点东施效颦公孙寻的嫌疑,公孙寻是那种妖里妖气的魅,而钱公子是那种贱里贱气的sao,俩人美的种类不同,倾慕者也就不同,至少南过是膈应的不行。
“江暮雨是死是活,你就在此处跟少爷我说个明白。”钱公子一抬屁股坐在案上,瞧着二郎腿,说道,“凌霄阁的人无处不在,你痛痛快快把江暮雨的情况说了,他若是死了,那凌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