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搬出来了,现在在外面住。”
“为什么不一起住了?”
“太吵,而且隐私没保障,有事出门什么的还得报备,不太方便。”
“谁给你出的房租?”葛乔知道刚出道的偶像基本没有多少钱拿,而且据他所知,孔庆山家中只有母亲,以缝制衣服营生,平京的房价贵到离谱,他哪来的钱租房住?
孔庆山呼噜呼噜喝几口nai茶,一抹嘴,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我妈呀,每月三千多,不算很贵。”
葛乔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
“不孝?”孔庆山仿佛猜到了葛乔要说什么,他嘿嘿一笑,“我妈说了,等我以后赚大钱了连本带利一起还给她就行,这是她未来的养老钱,我当然不能就这么坑走!”
葛乔被看穿心思,还有点别扭,他抿一口nai茶,转移了话题,“那给你买个小一点的蛋糕,你一个人吃的话,太大了吃不了,浪费。”
说到这,孔庆山抿一下嘴,忽然抬头注视着葛乔,问得一脸认真:“你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吃的那块碎了的蛋糕吗?你知道从哪里能买到吗?”
葛乔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微微一怔,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哇,都过去那么久了,当时就没注意,现在还上哪里去找啊,说不定那家蛋糕店已经关门了呢。”
“真可惜,”孔庆山遗憾地说,“那家蛋糕真的很好吃。”
葛乔觉得他可爱,忍不住又调笑几句:“你到现在都还惦记着十六岁的生日蛋糕呢?”
“因为真的好吃嘛!”孔庆山也不羞恼,答得一派自然,“况且意义深远啊,咱们不是还有个帮派名吗?蛋糕情缘?”
葛乔被他逗得仰面大笑,脸都笑出了红晕:“哈哈哈哈哈还帮派名,你好中二啊哈哈哈哈哈!”
孔庆山被他的笑感染到,也跟着嘻嘻哈哈着:“怎么了啊?不是很贴切吗?咱们关系铁,还是横跨七年的‘忘年交’,多有江湖气概!说是帮派,没毛病啊!”
葛乔不接话,继续笑。
“不过我最近在想,等和钟老师的合作结束了,我就不当偶像了。”
葛乔的笑容瞬间卡住,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不当偶像?”
孔庆山看他一眼,目光柔和:“就是字面意思,我不想当偶像了。”
葛乔费解:“为什么?”
“很多原因啊,反正就是觉得没钱赚吧,跑行程要先跟公司分,分完了再跟成员分,最后能拿到手里的钱实在是太少了,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凑够钱还我老妈啊——”说到最后,他胳膊一伸,趴在了桌子上。
“起来起来,桌子上脏不脏啊!”葛乔一掌拍在他的胳膊上,然后拽着衣服袖子把他的胳膊拎起来,“那你想没想过违约金要赔多少进去?”关于这个问题,葛乔想的很现实。
“这倒是问题不大……”还没说完他忽然顿住,接着坐正身子,抬眼望向葛乔,笑得比刚刚收敛了一些,“其实我就只是瞎想想,来都来了,哪儿那么容易说走就走啊,我也就跟你说,跟别人我也不会这么抱怨……”
葛乔心头一跳,忽然记起钟名粲那晚嘱咐的话:“多听他说,你就从旁附和就好,千万别打压他说话聊天的积极性。”
他对着孔庆山点点头,饶有兴致地提问:“那你不当偶像之后,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
孔庆山听到这个问题,突然两眼放光,他向前探着身子,抵着桌子边缘,满面兴奋,笑容也变得饱满起来:“当然有啊!”
“比如呢?”葛乔笑着咬一口菠萝包,洗耳恭听。
“我想先去沪海的电视塔和水族馆!”
“哦,那里没什么意……”葛乔条件反射般先行否定,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在扫兴,赶紧截住话头,换了副腔调,“挺不错的,不过水族馆我还是建议你去东北的达里尼,听说那里的鳄鱼表演很刺激,人会把头放进鳄鱼嘴里……”
“哇!”孔庆山瞪圆了眼睛,“那要是鳄鱼突然暴躁,一口咬下去怎么办?”
“不会发生那种事,”葛乔不以为然,“不然不就成事故了么,既然他们都表演了那么久,还那么出名,肯定是不会有这种意外的啦。”
“还是觉得很恐怖,”孔庆山缩着脖子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说了句,“意外意外,能叫人预料到的就不是意外了。”
“除了沪海,没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吗?”葛乔心想,别的地方还好,要是去沪海的话,他可不想作陪同行啊。
“然后去一趟琴岛,再去一趟西疆,想看海,也想看天山。”
“西疆真的不错!”葛乔赞同,“小朋友很有眼光嘛,西疆的天山真的好看,七八月去,站在山脚还会觉得很凉快呢,还能骑马,进蒙古包,啃羊rou。”
“哥你去过?”
“嗯,呆过一段时间,你以后要是有空旅游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看。”
孔庆山一愣,沉默下来,似乎是在算着自己的行程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