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很多,秦晋城刚刚出国,偌大的秦家别墅里挤满了阿谀奉承,攀附权贵的人,秦贺杰被众人簇拥着敬酒,喝得神志不清,简辛宁避开佣人和摄像头偷偷去了二楼书房,按着柴明提供的密码,打开了保险柜拿取文件,又按着路线图,找到了薛清清被关着的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喊了声:“清清姐?”
薛清清似乎一直等着他,隔着门应了一声。
门上设有密码,薛清清提供了三四个组合数字,让简辛宁挨个试,终于在自动警报的前一秒,打开了房门,简辛宁把拿到的文件交给薛清清说:“柴助理在距离秦家两公里外的路边等你。”
薛清清第一次见他,却没有多余的时间寒暄,只是问:“你呢?跟我一起走吗?”
简辛宁说:“我昨天把自己的车开到了附近,如果一起走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清清姐先走吧,我待会找个借口跟经纪人请个假,也会离开。”
他虽然心里紧张,但表面还算冷静,目送薛清清拿着证据离开,才四处看了看,回到生日会的现场跟经纪人请了假,经纪人对他不冷不热,也无所谓他的去留,随口批准,又去跟醉酒的秦贺杰套近乎。
淡定地走出秦家大门,简辛宁才觉得有些害怕,匆忙地找到了自己的车,坐上去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心里想着将近一个月没见樾朗,不知道他要担心成什么样,回去一定要好好哄他开心,每天跟他谢罪,直到他原谅自己为止。
秦家远离市区,此时下午六点左右,路上空无一人,简辛宁计算着到达平水市的时间,突然听到一声声燥耳的车笛响了起来,透过后视镜看清后面情况,瞬间紧张起来,秦贺杰赤目红瞳紧随其后,拼了命的提速,似乎想要将他逼停,简辛宁的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颤抖地踩下油门,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他不是怕被秦贺杰拦住,也不是怕丢了工作,而是怕来不及回去接樾朗,来不及把礼物拿给他看......
几个急转弯,秦贺杰被甩得无影无踪,简辛宁不敢松懈,想要一鼓作气地开到市区,却被一只突然窜出来的小猫挡住了去路,那只猫一瘸一拐地,似乎受了很严重伤,窝在马路中间十分危险,简辛宁赶忙刹车跑下去,把小猫抱到安全的地方,一转头,却发现一切都来不及了,秦贺杰不知什么时候追了上来,不管不顾地冲他撞了上去。
全身的骨头好像在一瞬间粉碎的彻底,简辛宁倒在荒无人烟的小路上,恍惚之间,像听到了樾朗声音,可他睁不开眼睛,甚至没有力气呼吸,手里紧紧攥着没有送出去的礼物,心里想着:糟糕了,这次前辈,肯定要生气了.......
“滴答......”
“滴答......”
“滴答......”
病房里挂着半瓶即将滴完的营养ye,付宇航趴在床边睡得口水横流,陈年提了两份早点走进来,推了他一把说:“别睡了,一天天的我看你睡得比宁子还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了车祸陷入昏迷了。”
付宇航打了个哈欠说:“我昨天眼巴巴地守了一宿,说好了七点半过来换岗,你整天磨磨蹭蹭得跟个树懒似的,非得拖到八点半!”
“嘿,我还不是为了给你买早点,别狗咬吕洞宾啊。”
“我谢谢你啊,你可快让我给你买两天早点。”俩人斗起嘴来没完没了,陈年把包子小米粥放在桌上,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简辛宁问:“你说宁子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这都快半个月了。”
付宇航叼起一个包子说:“不知道,但医生说他已经没事了,怎么就不睁眼......诶!诶!”
陈年被他大惊小怪地吓得一激灵,问道:“干嘛呢!”
“手,手!辛宁的手动了!”
“草!真的?”陈年扔下筷子急忙跑到床边,果然发现简辛宁手指动了动,他急忙冲到外面喊医生,留下付宇航在床边守着。
简辛宁耳边嗡嗡作响,脑袋也昏昏沉沉,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放大了好几倍的国子脸,虚弱地打了声招呼:“付书记......好久不见。”
“醒了!醒了!辛宁醒了!”
陈年拖着医生手忙脚乱地跑过来,发现简辛宁已经靠着床坐了起来,激动地扑过去说:“宁子你可算醒了!”
简辛宁脑子还有点蒙,但还是下意识地道谢:“付书记,陈年哥,谢谢你们能来照顾我......我之前走的匆忙,也没有跟你们正式道别。”
陈年眨眨眼问:“道别?道什么别?”
简辛宁说:“我,不是去鸿创了吗......”
付宇航摸了摸他的额头:“睡傻了吧?你什么时候去鸿创了?”
“不是。”陈年说:“鸿创都要玩完了,你去鸿创干嘛?”
“啊......我......”简辛宁怔了半晌,看着陈年和付宇航熟悉的造型,突然问:“我们现在,在哪里?”
“医院啊,咱们刚刚录完第一期你就被秦贺杰那个畜生给撞了,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