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度怀疑难道自己长的真的就这么凶么?
听到这,江俞丝毫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只要胡导演您不骂我就一点都不凶!”
胡盛之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变得悠远起来:“我本来就不凶,他们怕我,也不是因为我长得凶。”
他没说错,因为那些孩子不是因为他凶才那么怕他,而是因为恐惧——害怕死亡的恐惧。
江俞听他这番形容,不知为何,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
“所以这部剧和这所孤儿院有什么渊源吗?”
胡盛之说:“这部剧的编剧当初是和我一起同行留宿的旅人,你知道后来那所孤儿院怎么样了吗?”
江俞自是不知道,胡盛之也只是随口问了句,他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水,目光怀旧又幽深,浑浊的眼睛里看不清他此时是作何情绪。
“它着火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把整个孤儿院,算上院长育员,二十来个人,都烧没了,原因是有个Jing神失常的病人对着房子放火才引起的火灾。”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也不对,我后来看报纸,似乎有一个小男孩因为调皮跑了出来,所以逃过一劫。”
胡盛之说:“如果那个男孩活下来的话,我想应该也差不多是你这个年纪了。”
江俞听得出神,久久不语,捧着水瓶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但让我震惊的是警方报出的后续,这也是涉及到这部剧主线剧情的地方。”胡盛之的眼神变得凌厉,方才还平静的声音,开始带上了不可忽视的怒意,他说,“这个孤儿院实际上并非孤儿院,而是一处真正人|贩子拐|卖儿童的窝藏点。”
……
在车里坐了好半晌,江俞才慢慢缓过来,因为方才咳嗽太过剧烈,导致他现在嗓子都发疼,不仅如此胸口也微微抽痛,身上更是没有半点力气,连手指都懒得抬起。
“你还好吧?”乔南愿蹭了过来,他神色担忧地看着江俞虚脱的模样,又说,“导演说明天拍的是我和其他人的戏,你可以呆在酒店休息一下。”
闻言,江俞点点头,长吐了口气,从旁边摸来一瓶水灌下:“你给我的巧克力呢?”
“不知道啊。”乔南愿说,“你喜欢吃?喜欢我回去给你拿,我买了超多在房间里。”
江俞不免奇怪地看了他眼:“巧克力热量高,吃多了容易长胖。”
乔南愿:“……”这人就不知道该挑着说点好听的么?怎么次次都这么直白!
取回巧克力后,因为接到可以休息的通知,他便没在片场里待下去,先一步同剧组告别回酒店。当车子快要开出横店时,前面的许纤突然说;“对了俞哥,刚刚魏秘书给电话,问咱们在哪个横店,我一着急,就把你刚刚咳嗽的事情说了。”
江俞愣了下,说:“魏秘书?”
许纤嗯了声,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头上后视镜,说:“他还说戚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话还没说完,江俞就看见横店门口站着一道熟悉的声音,脑中迎来刹那的空白之后,他猛地敲了下窗户,让许纤停车。
戚柏宥正被横店门口的工作人员拦住不让进,此时身边突然有一辆车子停下,均是其其扭头看去,只见带着帽子的江俞一下从车里跳出来,他扫了一眼那位还没反应过来的工作人员,伸手拉住戚柏宥,直接把人拽上车。
所有动作仅仅发生在数秒之内,当那位工作人员回过神的时候,汽车早已扬长而去,只留下满空气的灰尘与尾气扑面而来。
上了车后,江俞立马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他眼中满是震惊地望着戚柏宥,说:“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你。”戚柏宥见他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就是脸色有些苍白,那颗悬了一路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先前在剧组片场吊威亚摔下来的事情给他留了一定程度的心里Yin影,方才魏秘书打电话过来,毫无征兆就说江俞出事,吓得他拿手机的手都差点没抖成帕金森。
戚柏宥问道:“听说你在片场突然身体不舒服,怎么回事?”
江俞眨眨眼,嬉皮笑脸地敷衍道:“最近拍戏有点累啦,然后刚刚吃了巧克力所以胃不太舒服而已,没什么大碍,不过导演给我放了一天假哦,只有我一个人才有的特权呢。”
他语调轻松,若是让其他人来听,还真会被他糊弄过去。
可戚柏宥知道,江俞兴致比平日里都要高涨的时候,他的情绪状态一定是处于两个极端的。假若放在以前,对方要是哪里不舒服,绝对不会说这种话,而是拽着理由冲他撒娇,各种求安慰。
碍于前面还有许纤在,戚柏宥不好多问,只能拍拍江俞的脑袋。
一路上江俞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戚柏宥偶尔应那么一两句,然而眼神却比来时更要深沉了不少。
到了酒店后,戚柏宥一进房间,就按着江俞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沉声问:“说吧,出了什么事?”
江俞愣了下,又想嬉皮笑脸的糊弄,然而看见戚柏宥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