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咕哝:“情情爱爱的真麻烦,理也理不清。叶叔叔,从今以后就咱们两个过吧。”
叶涛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发,看着他的神情就像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孩子,但并没有轻言许诺。
摆渡人沙哑的笑声话犹言在耳,一个戴罪之人,一位名讳敢于与九天并齐的人物,忘川河上的彼岸花赋,一个陪着令一个听了多少遍,前者入轮回便会忘记前尘往事,这样的陪伴,于后者而言岂不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
与被黄瓜吓得起飞的喵星人相比,九爷算是淡定了,虽然仍然很蠢(′▽`〃)
第192章 又生事端
前些日子叶涛忙着考驾照和筹备新店,没有闲心想其它,好不容易空了两天,又出了周子骞这档子事,一直没闲下心来,所以直到Yin历十四这天晚上他才想起来,这个月十五是中元节,给先人扫墓的日子。
之前只想着十五要进香,结果差点把更要紧的事忘了,香烛纸钱一样都没准备。不仅如此,叶涛要拜祭的父母和孙大爷还没有长眠一座墓园,二老的墓和孙大爷的墓在京城郊外的两个斜对角上,都离野鸭湖很远,现在做安排显然赶不及了。
叶涛正思量着这事儿,今天看夜的多宁就来求助了。多宁担心吵醒隔壁的顾九清,敲个门跟做贼一样,加着小心敲开叶涛的门,压着声说:“您走没一会儿二少爷就醒了,晃来晃去的不肯睡,我不想吵您睡觉,可实在……”
话没说完,周子骞就晃荡出来了,脚上的拖鞋掉了一只,就像半夜醒来发现父母没在身边的小孩儿,区别大概只有他不会一手抓着泰迪熊一手抹着眼泪喊:“妈妈你在哪儿啊?”
多宁愁眉苦脸的说:“就这么来回溜达,在屋里溜达一个多钟头了,怎么哄都不肯上床睡觉。”
叶涛已经懒于无奈了,直接过去搭住周子骞的胳膊带他回卧室。这种时候他还是挺乖的,领他走他就跟着走,让他坐他就坐,让他躺他就躺,只是因为听不懂话,只能由动作引领。
叶涛把人安顿好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等他睡着,过去好一会儿还不见他闭眼睛,苦中作乐的叹了一声:“还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
周子骞自然不会回应,倒是一旁的多宁听了有些过意不去。
“这几天辛苦你了。”多宁也明白叶涛肯来就已经很仁义了,并不想再给他添麻烦,可是他家二少爷偏就认准叶涛一个人了,谁哄都不好使,他也很无奈啊。
叶涛摇了摇头,把台灯调到最暗,换坐到床上,用手遮住了周子骞空洞洞的眼睛。
周子骞安静了半晌,把遮在眼睛上的手拉下来,握在了手里。
多宁在旁边看着他们,忍不住道:“孙少爷,你别怪他,当初送你走,二少爷也是逼不得已。你走之后,二少爷一直挺惦记你的。只是那段时间出了很多事,家里云阳少爷病了,外面有人传闲话,说你是被二少爷害死的,公司里也乌烟瘴气,他实在脱不开身才很少去看你。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去一回,又怕你见到他不高兴,大老远的赶过去就隔着栅栏墙看看,他也挺不容易的。”
多宁是因伤退伍的,来周家做事时还很年轻,一晃眼都八年了。虽然周子骞的某些行事他无法赞同,但周子骞对这个侄子有多重视,他是看在眼里的。
时至今日,他还清楚的记得叶涛命悬一线的那个晚上,本就体弱多病的少年被人囚禁在废弃的厂房里,三天水米未进,又遭受了凌虐一般的殴打,他们冲进囚室时,叶涛已经虚弱到几乎探不到气息了。找人找的快要疯了的周子骞误以为他死了,把他抱在怀里,害怕他被别人抢走似的,不许任何人碰他,那时周子骞脸上的疯狂和悲痛就像失去了一切。
“……还有家里办丧事的时候,我和杨子他们抬着冒充你的那个孩子入殓,二少爷明知道那不是你,可盖棺的时候他脸白的像纸人一样,直到周叔把闲杂人支走,那孩子从棺材里出来,他才顺过气来。”
“出殡那天,云阳吐了一身血,孝服都染红了,还非要去送丧。他不知道棺材是空的,伤心情有所原,可二少爷搀着他往外走的时候,自己的腿也是抖的。爷俩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出的门,摆路祭的时候一个扶着一个,差点摔在灵前。过后有人嚼舌根,说他们是装的,其实心里高兴着呢。可哪有人演戏演的连自己一起骗进去?二少爷那时候自己都恍惚了,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害怕你真的躺在棺材里。”
多宁知道主家的事儿他一个保镖不好妄自议论,可知道的太多,看到的太多,即使是旁观者都会觉得憋闷。
“孙少爷,你别怪我多嘴,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原谅他,只是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没人告诉你这些,你留在这里照顾他可能自己都觉得自己多事,心里像卡着根刺。”
叶涛睫羽微垂,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有没有放在心上。
多宁叹息着止住话头,看了看呼吸平缓的周子骞,轻声说:“二少爷睡着了。”
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表示的叶涛这才动了动,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