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看到一座大钟, 指示着巫师界的暴露程度。我们只是,更方便地隐蔽进入麻瓜社会,享受现代生活的便利, 也享受麻瓜生活的便利。”
他撇撇嘴,补充上了一句:“我现在已经很难想象,如果有一天我不能上网不能用手机,我的生活会多么无聊;如果有一天我不能使用清理一新恢复如初,我的生活会多么麻烦——”
说着,他停下了车:“哦,你的目的地到了。”
哈利对这种有别与欧洲巫师的生活方式的聊天话题还感到意犹未尽, 但是与新朋友的见面更有吸引力一些,他恋恋不舍地下了车:“有空我们接着聊?”
“当然,我会一直在魔法庄园内等你,” 维奥莱塔.伯斯德向他挥挥手,“晚上需要我来接你吗?”
“不麻烦你了,”哈利也挥挥手告别,“我知道小庄园的地址,我可以幻影移形回去。再见。”
“再见。玩得愉快!”
哈利走上了独幢小屋的阶梯,敲了敲门。门很快被打开了,脸色苍白的威尔站在门后。
看见哈利,威尔显得非常吃惊:“哈利?”
“Surprise!”哈利开心地做了一个炸礼花的姿势,“我来美国玩啦!”
哈利的笑容如此富有感染力,引得威尔也跟着笑起来。但那笑容很快从他的脸上褪去了,他让开了半个身子,示意哈利进屋:“请进。”
哈利跟着威尔走进室内,他养的一群狗狗迎了上来。哈利半蹲下身摸了摸簇拥着他的狗狗们:“啊,你信里说的狗狗,真可爱!”
“动物永远不会骗人,”威尔倒了两杯水,放在了大厅的桌子上,“所以它们永远最可爱。”
这种意有所指的话让哈利颇感不对劲,他站起身来,端详着威尔,狐疑地问:“嘿?发生什么了吗?你看上去很糟糕。”
“是很糟糕,”威尔说,“我觉得下一秒我就要去杀人了。”
“别开玩笑了,”哈利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不是这样的人。”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威尔露出了苍白的微笑。他转开了话题,“哈利,你来的真的挺巧的。要是你再早一点来,我就招待不了你了。”
哈里奇怪地问:“为什么?”
“喝点水吗?”威尔向他示意了一下桌上的茶杯,然后自己端起自己那杯喝了一口,“再早一点我还被关在巴尔的摩州立Jing神病犯罪医院,作为重症患者受到严密的监控。”
“发生什么了吗?”哈利凝视着他,“你没有在信里提及。”
“那是因为,”威尔又喝了一口水,他没有看哈利,说,“在我被严密监控的时候,我没法写信。”
“我本来以为”,哈里犹豫地说,“是国际长途写信不方便,所以你的信频率很低?”
“不是,”威尔笑着说,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和他微笑的表情完全不在一个频道,“是我被指控为一系列凶杀案的杀人凶手,卡西.博伊尔,玛丽莎.舒尔,苏克里夫医生,乔治娅.玛茜,还有阿比盖尔……”
“等等,你是说阿比盖尔”,哈利整个人都有点不对了,他粗鲁地打断了威尔的话,“之前你在信中提到的那位你收养的小女孩?”
威尔的表情沉了下来:“是的,她死了。我呕吐出了一片她的耳朵”
哈里动作顿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威尔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用平静的语调说:“我呕吐出了阿比盖尔的耳朵,我的指甲缝里有她的血迹,我的手臂上有抵抗导致的抓伤,从我的鱼饵中找到了人体残骸,DNA匹配得出是一系列被称为“模仿犯”和“切萨皮克开膛手”干下的凶杀案的受害者们;而这个凶手,他吃人。”
哈利吞了一口口水。
威尔凝视着手中的茶杯,陶瓷上的裂纹釉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杯身:“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罪犯,我从受害者身上获取纪念品……”
“但是,你不是……”哈利混乱地说,“你不像……”
“就连我自己,一开始也以为自己是罪犯。”威尔继续说,没有理会哈利语无lun次的话,“我一直在发烧,我总是有记忆断片,记不起来自己曾经做过什么。移情的能力让我像一个罪犯一样思考,无数次的幻觉里我已经犯下了谋杀案。”
威尔旋转着手中的茶杯,茶杯上的裂纹有疏有密、有粗有细,繁密而细碎,恍惚看着,仿佛这个茶杯曾经真的被碎裂过:“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自己;就连我的同事我的朋友,都认为我是因为Jing神障碍而无意识地犯下了杀人罪行。”
哈利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然后呢?”
“然后……那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威尔耸耸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水并没有从裂纹中流出来,裂纹釉也仅仅是裂纹釉罢了。哪怕茶杯曾经像打破的样子,至少现在,它是完整的,几乎像奇迹一般地拼合了,“我找回了一些记忆片段,发现我自己不是凶手;在我的庭审期间,先是法警,再是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