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参加天榜,却没想到,天榜对旁人是凶险,对我们岂止是凶险!因这点儿无知,燕来在天梯之战上死过一次,亏得朱雀血脉觉醒方涅槃而生,可代价就是此间再无朱雀圣子。”
“……”
谢燕来曾死过一次……血天境之主曾……嘶!
不提听到这话的人心里多么五味陈杂,何不顽看向谢燕来似是在征询什么,谢燕来见状冷笑,“所以我说你们天真,什么都不知道居然敢参加天榜?”
“我们到底不知道什么?”
风吹西第一个冷静下来,一字一顿的冲着谢燕来说道:“你一直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可你会告诉我们吗?”
谢燕来眯眼看他一阵,忽的笑了起来。
“你不怕的话。”
“不怕!”
冷白君代替风吹西说道。
青龙圣子,白虎圣子,打从出生就纠缠到一起,相信以后也会一直纠缠下去。
看着彼此支持,互相坚定的两人,何不顽眼底闪过怀念,随即一丝伤痛浮现眼底,他低下头,轻声漫语道:“既然如此,燕来,我们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天榜最初确实有封君立王之用,但在几千年前,一位仙界大能出手修改掉天榜一部分,从此和四柱产生若有若无的联系,这联系换做无四家参与的天榜没问题,但要有四家血脉……更甚至是圣子参与,那么就一切都不一样了。”
谢燕来接替何不顽说道:“下半部分还好,甚至是中段也能忽视,但在接近至尊之外的上半段,四柱图腾便会共鸣,召唤流有相同血脉的子嗣,但这本不在天榜最初的设定里面,因此,天榜会驱逐扰乱规则的存在,具体表现就是危险会随着天梯的高度成倍增加。我和何不顽是玄武与朱雀的圣子,共鸣的两根天柱把成倍的危险再次翻倍,到达我们身上就是致死的危机。”
“我们并不弱小,”何不顽淡淡说道:“虽然当日同我们为敌的人也并非弱者,可是‘天意’如此,天榜里的规则不允许我们继续参加下去,它的做法就是抹杀掉我们,早已消失多年的怪物,无端出现的古老阵法,从天而降的陨石灾难……就算如此艰难,我们当时还是扛过去了,直到第三层,也就是这一层。”
“背叛。”
在一片静默,唯有何不顽与谢燕来交替开口的阶段,何晋阳突然的开口仿佛炸雷一般响彻耳畔。
已经听得入神的风吹西猛地看过去,跟谢燕来过去有旧的更是死死盯着他不放。
何晋阳仰起头,不惧不怕道:“我在前往这里的时候碰到过上一届天榜修士留下的遗言,那上面有说过一些东西,还有这个。”掏出谢家令牌。
那一日,春田失手摔倒地上的令牌被何晋阳妥善保管直到今日拿出来。
谢燕来看到何晋阳时一愣,再见那枚令牌眼底迅速闪过怀念的神情。
“这是我的……”他低低说道。
何不顽担心的看他一眼,才回复道:“我们遭到同行之人的背叛,谢家令牌本身只会交给宗家子弟,但你手里这枚却是燕来的,这样看来,那份遗言应该是当时那个叛徒留下的东西。”
何晋阳慢条斯理的当着谢燕来的面把他的身份名牌受到袖子里,“介意告诉我吗?”
被他看着的谢燕来……红晕从耳根迅速蔓延到脸上。
“……”措手不及了解到何晋阳厚颜无耻一部分的何不顽张张嘴,突然生出养大的白菜终于被猪拱了的惨淡感来,他看向谢燕来,发现对方嘴唇抿的发白,眉头蹙起,平添愁绪的风情,要不是他,恐怕根本不能从这张脸上瞧出紧张来,可事实上,谢燕来就是在紧张,因为何晋阳一句询问紧张的手指在袖子里攥紧。
何不顽:“……”语塞的更深,也越发感到苦涩于舌下。
不知道发小心里苦的谢燕来还在勉强维持镇定的模样,抬起头注视何晋阳的眼睛,努力平静道:“并不是一定要知道的内容,你确定要听吗?”
何晋阳歪头笑道:“不想告诉我吗?”
谢燕来手指一抖,偏开头,黑发欲盖弥彰的挡住耳廓往下,连带那截白的发光的脖颈也被遮住,连带声音也听不出破绽的冷然锐利。
“不过是件大不了的事情,没有什么想和不想的。”
风吹西:“……”
冷白君:“……”
春田:“……”
左顾右盼,这下,就连他们也瞧出不对劲儿来。
风吹西在看着谢燕来的时候眼神一下子就变了,那种郁闷,无语,惊讶,难以置信等等情绪复杂的没有一个文人能够用单独一个词汇表达出来,连带他自己也憎恨起这份敏感来。
卧槽,这世道是不是疯了?
他和别人不同,风吹西可是亲眼看着流言怎么传起来的,包括他自己都在里面做了一把推手,可如今看来,假戏做真,他到反而觉得不寒而栗。
如果谢燕来知道何晋阳不曾喜欢他,那些不管是……额,人云亦云,曾经杀飱天下的血天境之主会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