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四周都光秃的没什么遮蔽物,但来往的人如果不留意还是容易忽略掉远处的那有个晃动的小点,那正是余辜。
余渊臻一到地方,就不假思索的一眼锁定住了余辜。原先的慌张都在看到对方坐在地上不亦乐乎的玩泥巴的时候,松出了一口气。
他蹲下身看着对方,问道,“在做什么?”
他的眼神落到余辜正在挖坑的手,忽然眉头蹙的更深了。伸手把余辜的手握住,也不嫌脏就握在手里,把脏的泥土给拂掉,审视那破了皮的伤口,余辜歪了歪头看着他道:“我在落叶归根。”
余渊臻粗略一眼扫视过余辜正干的事,就是挖坑埋落叶,这伤口大概就是不留心弄出来的。
同时他一碰触到对方就能感受到那手的冰冷,“冷不冷?”
“还可以。”
余渊臻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余辜披上,也就这时候他发现对方身上还玩了一身的泥巴印。他只当余辜是小孩子心性没玩够这些,毕竟家里也置办着供他玩耍的玩具。
虽然余辜根本目的是拿玩具来砸他。
余渊臻叹气道:“阿辜,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照料好你自己。”
他指的是那伤口,“你这样弄万一伤口感染发炎了怎么办?”
余辜望着他,不以为然,“很小的口子而已。”
“可是疼。”余渊臻的唇贴近他的伤口,“你怕疼。”
余辜感到麻木刺冷的触感蓦然碰触到了温暖跟柔软,连带着伤口本被寒冷而冻结了的疼痛此刻又被挑了起来。但他知道余渊臻不是为了让他疼才这样,他要用舌头替他拂去粘在伤口上的那些泥沙,替他吸吮出来。
余渊臻恍若未见他的手有多脏,捧着他的手贴近唇,就好像在亲吻。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那处地方逐渐蔓延,余渊臻的手掌温热的把他的手包裹在其中。余辜渐渐也觉出暖意了,连同身上被披着的这件衣服。
风再次刮过,却没有落叶被卷起飘落了。
余渊臻把他拥在怀里,替他遮挡吹来的冷风,一抬下巴示意道:“上车吧。”
余渊臻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余辜这时候才想起来道:“我的车子还停在……”
“已经让人帮你开回家了。”余渊臻话一顿,余辜还以为是想说他什么,却没想到人道:“我回头会让人把那辆车好好清洗的。”
稍微一想就能想出缘由了,余辜曾经很明确并且是极其厌恶的表达过,自己的东西不让碰。
“……我还以为你要说我呢。”余辜转过脸,轻声呢喃出了这句话。
“我当然会说你。”坐上车以后,余渊臻给他系上安全带,眼神黑漆漆的直视着余辜,一字一顿,“如果你对你自己不爱惜的话。”
他就这么望着他,像是要望到他的心里。
最后在余辜的侧脸轻吻了下,气息炽热的喷涂在他耳际,将他包裹着,“你不是说想吃大龙虾嘛?”
余辜眉一挑看着他,他微微一动就能跟对方来个脸贴脸,所以余辜没有轻举妄动,就保持着被余渊臻包裹的姿势,费力的侧头看着对方,“怎么?”
他有些预料到了什么。
“带你去吃。”余渊臻低笑道,声音低低的传入余辜的耳朵里,“反正也出来了,让你高兴一下。”
“高不高兴?”
“高兴。”余辜慢慢道,“一想到吃的,就很高兴。”
虽然这高兴奇怪的让他茫然,以前挂在嘴边念叨的也不是那么想要的,是知道余渊臻不会给他,才故意作弄起来。
可是余辜现在想来发现,几乎他想要的余渊臻过后都会用各种不同的手段来满足他,只是他从没有留意。
谁会对随口一说而上心呢,只有把它当真的人才会这样想着要去满足。
真的得到的时候,其实是不以为然跟毫无波澜的。
车内气氛一片的安静,余辜靠在车垫上,身上盖着余渊臻的衣服,他的鼻息间都充斥着对方的气味。他慢慢的觉得有些困顿的闭上了眼,车速也察觉到的减慢了下来。
余渊臻淡淡着脸内心波澜不惊——才怪。
今天余辜那么早就撇下陈家的那玩意儿跑到荒郊野外玩泥巴……这是不是意味着对方开始厌倦了那个姓陈的呢?
余渊臻还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然而内心为这个想法暗暗窃喜上了,他倒是巴不得余辜赶紧厌倦除他以外的人,省得回头还要他亲自动手,这不仅仅是麻烦,更要紧的是还不能叫余辜察觉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虽然那不会全盘皆输,但余渊臻起码也想要自己在对方心中留个好一点的形象,总不能全是负分差评吧。
话说回来……余渊臻紧锁着眉头想余辜为什么要跑去那么远的地方玩泥巴,甚至连车都没开了。
这是个值得令他费解的问题。
余渊臻就保持着思索脸,等余辜一觉眯够了,神清气爽的睁开眼,转头就看见余渊臻保持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