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渊臻是万万没想到他那个儿子颇没眼色,不管他怎么暗示或者委婉提示对方脑门上还白晃晃的包着圈白纱布,然而对方就是装傻充愣恍若未闻,中心思想就这么个意思——啊一起回家过年吧。
谁要跟你一起啊。
这并不是让余渊臻最觉得气闷的,他觉得气闷的是余辜一直跟陈家的陈郁断断续续的还在联系,自打知道没几天就启程要走了以后,情绪低落了不止一个档次。
余渊臻可不觉得余辜是舍不得这里。
余渊臻叹了口气,自己好像越变越奇怪上了,心态也蛮好笑的,好比余辜用来挤兑他时说的怨妇。他也的确就像个怨妇似地敏感的只要是关于这个人的一切,就小肚鸡肠的计较上了,心里也一直冒着酸泡泡。
只是冒着,并不是沸腾。
余渊臻处理这种事情是游刃有余,就余辜那个心思,他很容易揣测的出,不过是小孩子心性一样的喜新厌旧,乍一见了新奇的就有些想恋了。但知道是一回事,多少有点醋上了是另一回事。也不顾自个儿熬夜赶文件还没好好休息的身体,就Jing力无限的又跟余辜折腾上了。
对情-事上,余渊臻一向是直白坦荡的。他从不指望余辜会有主动的一天,他敢保证余辜真想做了不为别的,就为了换种方式折腾他,但他肯主动余渊臻就是喜出望外。很明显,一旦余辜发现不管他怎么折腾余渊臻,越折腾对方越来劲以后,这种对余渊臻而言的好事就减少的几乎没发生过了。
他感慨的怀念起从前余辜恨极了他的时候,对着他也狠,一场做下来基本受苦受难的都是他。
余渊臻乐意。
只要是余辜,怎么样他都乐意。
从前他不懂怎么让余辜开心,自以为的拿自己的方式对待对方,也就不怨现在的余辜被他扭曲成现在的模样。
他用那粘腻的吻来攻占对方,用那柔软了的态度企图软化对方,不管怎么样手段总是温和无害小心的触碰着他敏感的爱人。
“我们好久没做了。”
他的爱人无情道:“上次做过了。”
“……”
永远都是这个一成不变的借口。
余辜从来不知道换个花样来打发他。
掰着指头细数余辜指的上次,余渊臻就更有借口了,他在对方耳边念着情话,咬着耳朵,气氛暧昧不明。
“你上次都没射。”余渊臻的话里都带着笑意,说话时候胸腔震动着,余辜靠在他身前感受到了那震动。
余渊臻身体忽然一僵,有生以来头一次那么紧张的紧绷着身体,甚至过度的微微颤抖,屏住呼吸眼神惊喜的看着身前的人。
余辜温顺的主动倚靠到他这边来,他一时间还没发觉过来对方是在做什么,总之被这惊喜冲昏的失了神。见余辜微动,立马担惊受怕的害怕对方逃跑了似地,伸手把这个人圈在了怀里,用力的紧紧地,箍住不松手。
抱的那么紧,拥的那么深,像极了一个孩童紧攥着手心里甜美的糖果,占为己有的死不松手。
甜蜜一路包裹着涌入心中,这甜都迷昏了他。
让他心中涌动着一股舍不得的热涌。
余渊臻的唇角为余辜没有挣扎或者微小的抵触而感到欢欣,这是不是意味着对方有点不讨厌他甚至是不再抵触他的触碰了呢。
这么点的甜头让余渊臻欢欣的都昏了头,甚至异想天开的开始幻想了起来。
不过余渊臻一向都是很明白的,不清醒归不清醒,他自己心里头还是知道清醒的,以上他所想的基本只可能在梦里发生。
这么久了他连幻想的权利都很少使用,就怕现实给他的事实会打击的他扩大内心的失落从而做出他刹不住车的事情。
余渊臻不是不会索取的,最擅长的就是用逼迫来索取。
近几年算是收敛了很多了,一般现在最常用的就是柔情蜜意的哄来得到他想要的,其余的也不敢使的太明目张胆。
把人逼太紧苦的可是他。
余辜靠在他的怀里,他能感受到这个人此刻正以无比温顺的姿态倚靠在他的胸膛前。他有些僵硬的不敢有一点点的动作,就连低头窥看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深怕惊扰到对方,余辜的主动触碰对他而言是难言可贵的,足以珍惜的,要铭记在心的。
看着乌黑的发顶,余渊臻的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柔软的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低头亲吻了一下那乌黑柔软的发。
“余渊臻。”
他轻轻地开口很少的喊着这个名字。
余渊臻的语气轻柔的不可思议,好像抱在怀里的不是人,而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说话声音大一点都能把这羽毛吹走,一飘一飘的难以再把握住。
“怎么了,阿辜。”
他每说一个字,胸腔都会震颤一下。
余辜就贴紧了这震颤,余渊臻也越满足,听见余辜说道,“你的心再跳。”
他含笑道:“你的心也会跳。”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