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他们都虎视眈眈着,幸亏余渊臻没有别的心思想要再要个儿子,不然就冲他这出身,没有个好的靠山,被取而代之是迟早的事。
要说靠山他还是有过的,就是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可惜没能熬下来就走了,如果她有点野心,那么应该会好好的抚养余鸩,用她背后的家族势力支持他一把,可惜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什么东西都得要自己去争。
隐忍才是他目前最该做的。
他要靠着余渊臻的人脉慢慢打入这个圈子,好在他在国外也不是白用功。
余鸩还真是觉得余辜这日子过得可真轻松,每天都被好吃好喝的养着,不管在外头怎么混账回了家里还是照旧没人敢说他一句重话,还唯恐他玩的不开心。
请柬挨个儿发了出去,时间是后天。
这下谁都知道余家那个大少爷从国外回来了。
余渊臻处理着关于宴会的那些事,忙碌下这天终于来了。
余辜很少出席过宴会,一是他不喜欢,二是无聊的没乐子,三是他也没那个身份,就算这是他家开办的,余家却不会正经的介绍过他,他可以去玩,但他算什么呢,比不得余鸩,他只是一个很小的玩意儿而已。
从来都是余渊臻怕委屈到他,问题是他从来都不是那么一个光明正大的人。
宴会开场前,余渊臻已经给他制定好一套衣服,亲手替他换上,他应该是满意的,亲吻得也那么热烈。
他看余辜没什么表情的淡淡的模样,说道,“今天晚上可能没空陪你。”
余辜自动自发的想说他可以一个人嗨。
就听余渊臻继续道,“我赔你个礼物。”
余辜想说不用,但余渊臻已经示意佣人把礼物拿进来。
……是那个风筝。
余辜的手发凉。
余渊臻含笑道:“我看你很喜欢这个风筝,我特意让人把它给找回来,我们可以留到以后放。”
风筝有些破旧了。
他依然是笑yinyin地模样,“线断了也没关系。”
他低头暗沉的眼眸跟余辜对视,“不管飞到了哪里,我都能找得到。”
余辜静静的站着不动。
“风筝是自由的嘛?”
余辜缓缓地,摇了摇头。
第9章 陈郁
觥筹交错间,人来人往。
陈郁递交了请柬的时候,只觉得场面很热闹。
他看起来面生的很,却十分俊郎,外貌是现下女生喜欢的模样,俊郎而不轻佻,总有种若有若无的忧郁,举止间优雅迷人的透着养尊处优的气息。
余鸩一看见他,就亲热的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陈郁,你来晚了。”
陈郁说话总是软软的谦和,“抱歉,我没有估算好时间。”
余鸩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之间还说什么抱歉不抱歉的。”
陈郁扯起一抹的笑附和着他。
陈这个姓一出来,周围的人就多少心里有点底了,这应当是陈家的。
陈家比不得余家,陈家底子不怎么干净,论祖宗算起做的是走私贩卖,倒腾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到了现在也洗白的差不多了,低调的淡出众人的眼界。
陈家只有一个独子,那就是陈郁,很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现在看来倒是有些稚嫩,也不晓得以后撑不撑得起陈家。
不过相比陈家,余家倒是比陈家脏的多了,看起来这两家的小辈也私交甚好的样子。
给陈家发张请柬,是余鸩斗胆向余渊臻提出的请求,听到这个请求后,余渊臻并没什么反应,只是唔了句,“原来你还有这种朋友。”
就轻描淡写的允了。
余渊臻看不上陈家是正常的,毕竟他连他儿子都看不上。
余渊臻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发号施令惯了的人。
当余鸩带他来见这位主人的时候,陈郁就无端觉得周遭的空气都低压了几许,尤其是当对方抬眼轻慢的朝他打量而来,他觉得自己的后背似乎都渗出了汗,黏在身上使他不舒服的蹙起了眉。
陈郁淡淡的想着,一个掌控者。
余鸩道:“父亲,这是陈郁。”
余渊臻的笑从来都算不上和蔼可亲,只是一种象征性的礼节,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就让余鸩好好的照料他这位朋友,接着又跟别人商谈着。
看余渊臻没有多余的意思,余鸩内心有着不可避免的失望,但表面上依然是笑yinyin的模样,跟陈郁攀扯着一些问题,慢慢的远离开来,自觉的不去打搅。
“那是你的儿子?”
“不用管他。”余渊臻漫不经心的瞥了眼余鸩,听着面前人感慨道:“年轻人还是太浮躁,得好好磨炼啊。”
余渊臻内心就忽然有种怪异感,不自觉在嘴里咀嚼了年轻人这三个字,觉得有点刺耳。
余家的大少爷还是拿得出手的得体,真不愧是国外进修回来的,彬彬有礼,进退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