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哄他,“我这不是病一好了就来见你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后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得躺着只能动两眼珠子,后来医生说动手术说不定有机会,后来真的动了好多次大大小小的手术。可疼了……”
徐越把T恤撩起来,露出Jing壮的小腹和后背:“看到没?”
傅庭川伸手,指腹温柔地抚过那几条深深的疤痕,轻轻地“嗯”了声:“后来呢?”
徐越把衣服放了下来,掌心盖上他的手背。
“忘了做过多少次手术,后来终于能坐上轮椅了,不过医生说指不定得一辈子靠着它。我的性格你也知道,很犟,天天去做复健,两个月后可以下地了,但是因为复健过度,没恢复好,走路是跛着的,很丑。”
傅庭川说:“现在看着挺好的。又去手术了?”
徐越点头:“小手术,上上个月的事。现在可以正常行走了,不过还不能跑步。”
今天凌晨到黎明这段时间下过雨,空气里带着初秋萧瑟的寒意,徐越穿了两件纯棉T恤,里面的是长袖的,外面的是中袖的,和里的谢耳朵一个风格,并不觉得多冷,而傅庭川则是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下身居然是全然不搭的白色运动短裤,露出膝盖以下的小腿,看着就冷。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傅庭川说:“所以这是理由吗?”
徐越眼皮一跳,抬眉:“什么?”
“你是不想让我看见你瘫痪、坐轮椅、瘸腿,还是说怕你瘫痪、坐轮椅、瘸腿拖累我什么的?”
傅庭川的话一针见血,徐越表情一尬,脱口而出:“Cao,你要不要这么直白?”
傅庭川站了起来,徐越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狠狠地打上了一拳!
那一拳很重,冲击力十足,徐越和屁股下面的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鼻子和嘴里流出了血,徐越用手背随意一抹,骂了句“我Cao”,手撑着地一跃而起,在傅庭川挥下下一拳之前,先发制人打在了他的右脸上!
惊戈听到动静从店里出来了,一看这架势就急了,他也没见过徐越,只认出个傅庭川,便慌忙地喊:“干嘛呢?!别打了!!!”
徐越和傅庭川杀红了眼,根本听不见惊戈的呼喊,傅庭川刚倒地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徐越就跨坐在他身上,揪住他的衣领往脸上狠狠地招呼了两拳。
“姓傅的!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
傅庭川挨了两拳后,突然勾住他的腿,反手捏住他的手腕,往他的小腿猛地踹了一脚,掐着他的后颈把他抵到墙头,脚下不停地疯踹!
“我他妈哪有你他妈神经!!!你以为你琼瑶剧女主角啊你!!!我□□大爷!!!”
徐越的手肘撞开他的胸口,傅庭川一时没站稳,往后一个踉跄,徐越也没看清楚,一脚正好踹到他的腰上,之前他都收了力,下手的都不是脆弱部位,这下一个不小心,踢到了腰眼,傅庭川跌倒在地,吃痛地闷哼了声,用手按着被踢到的地方,抽筋似的闭紧一只眼睛,额头的青筋猛地凸起……
徐越急了,赶紧过去看他的伤势,一旁的惊戈刚才看呆了,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以为徐越还要打傅庭川,手里的锅直接朝徐越头上招呼了,“砰”地一记,徐越被打的眼冒金星,差点没站稳也倒了。
惊戈蹲在傅庭川身边,手里的平底锅对着徐越,一脸紧张戒备,虚张声势地说:“我警告你!臭小子你再敢动我就报|警!”
徐越烦躁地简直要疯,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对惊戈吼:“别磨叽了!快送他去医院!”
两人伤势不轻不重,半斤八两,都破了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傅庭川腰上软组织受伤比较严重,估计还要段时间才能好,现在不管是坐着、躺着、站着还是走路都疼。
不巧的是两人打架那会儿火锅店店员看到了,见惊戈急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报了警,两人刚在医院上了点药,就有民警过来询问情况。
徐越头痛心烦,正好徐俏打电话过来,他估计这事得进趟派出所了,打电话让他们带上点现金过来,记得不要跟家里说。
这事挺乌龙的,傅庭川和徐越都不想家里知道,整件事都是靠自己解决的,好在情况不言中,每人罚了几百块钱,被民警教育了几句也就完事了。
徐俏不知道内里情况,在徐越耳边叽叽喳喳个没玩,一旁的惊戈听得一头雾水,徐越被念得心烦意乱,简直想拿胶带封住她的嘴。
Ken在一旁劝徐俏:“俏,你哥和Fuoco应该有话要说,我们先回去吧。”
“万一他们又打架怎么办啊?”徐俏一脸担心,哭丧着脸对着惊戈,“不然这位大哥看着点,我哥脾气不好,我把我把电话给你,实在不行你打给他……”
徐越把她往Ken怀里一推:“一边儿凉快去,别搞事。”
刚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就和傅庭川说好了,跟他私下里再好好谈一次,不动手,也不打嘴架。傅庭川的车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