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义拱手赔不是,却还是频频盯着它们看。
白容抱着团子站起来,对何义说道:“你若想修仙,跟我走,去山后溪边。”
小狼一听大惊失色,拉住白容袖子阻止:“你又想为他付出什么,你别忘了今晚是...”
“无妨,我有分寸”白容打断他,将山灵交到他手中,径自出去了。
何义摸不着头脑,却也听话,跟着白容走向山后。
“这附近多得是Jing怪,若想得道,以正抗邪,最快的方法便是与它们比试”白容以手掩唇,打个呼哨,霎时,周身青烟袅袅,凭空冒出几只小狐狸。
“莫伤他性命,开始吧”白容吩咐一句,退到一边,看何义手忙脚乱与狐狸过招。
本心作祟,白容总想相助与他,就算拼命克制,终也是认输。
后悔吗?为他堕魔永世不能成仙,为他折损五百年道行。后悔,可还是做了。什么时候生的情愫?许是他推开自己却惦记着“阿康”时,许是他声音含糊说一直想听自己讲故事时……道一声人间百年,长不长,自从遇上何义,年岁倏忽过,却在心底留下深深浅浅的情根。
白容日日召出小狐妖陪何义修炼,何义也曾疑他身份,可见他并不伤害自己,可渐渐放下心来,信了他颇有本事却缺仙根的解释。
何义在山上住了十来天,从见了狐狸就想跑到一人单挑六只毛团子,进步飞速。何义膨胀的不得了,抱着剑对白容宣战:“白兄,不如陪我切磋一场。”
“滚滚滚,没看到我们忙着吗,凑什么热闹”小狼正在给白容捶腿,一听何义说话就来气。
“狗腿,神气什么劲儿”何义一天被他骂八百遍,终于忍不住跟他呛起来。
“嘿,你个…”小狼“霍”地站起来,撸起袖子往他头上招呼。
何义听得风声忽起,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小狼已到他面前劈头盖脸打下,吓得忙护住脑袋。千钧一发,却感觉双脚离地,痛感迟迟未至。
睁眼一看,已来到洞外,几尺外白容与他面对面站着。
“不是要比试吗,来吧。”白容笑里带着看不起,激起何义的胜负欲。
也不说开始,急冲过去便出招,白容闪避轻巧,几回合下来,累的何义气喘吁吁。
何义定下心来,闭眼想师傅教的心诀,双目忽睁,暴喝一声“妖怪”,剑尖直向白容眉间刺去。
白容听他称呼,刹那恍惚,回神时长剑已至,躲不过只能生扛。
何义看到白容双手格挡,流光夺目,突然反应过来,慌忙收势。
抹额被剑风挑断,细小珠玉散落,白容侧过身去,捂在眉间。
“白兄,对不住对不住,我刚才魔怔了,失手误伤了白兄,真是该死。”何义见白容墨发散乱颇为狼狈,自责不已,连连道歉。
“无事,回吧。”白容挡住他要察看伤势的手,有意隐在黑暗里。
稍有常识的修仙人都知道堕魔印,血痕当头,万劫不复。
何义用的是诛魔诀,他学艺不Jing,只学会三成,之所以会控制不住,是因为白容掩盖不住自己的气息。
这个月圆之夜,他还未行血祭。
白容送何义回了山洞,自己却不知道去了哪里,何义于心有愧,等了半夜还不见他回来,便出去寻他。
漫无目的走了阵,正愁找不到时,忽然听见灌木丛中一声响,一颗脑袋钻出来。
脑袋跟他对视半晌,又从怀里掏出张纸比了比,眉飞色舞朝他打招呼:“总算找到你了,大家都以为你叫妖怪吃了呢。”
“你是谁?”何义站在原地,充满警惕问道。
“我是来降妖的,你知道,锦山里有妖Jing。”脑袋往外使劲一跳,是个三十来岁的道士。
何义的师兄以前被道士骗过银子,有事没事都得痛骂道士几句,时间久了,何义也对道士过敏,一看他凑近,忙退后一大截,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道士直截了当,拉着他往树丛里钻,何义挣脱不开,奋力抱住一棵树抵抗他。
“犯什么拧劲儿,我又不能害你”道士见他油盐不进,朝林深处努努嘴,压低声音解释,“里面有妖怪,我刚才亲眼看到,满地的骨头和血,你懂了吧”
何义听他一说,打个激灵,更不敢去了:“要去你自己去,我还有事。”
“那怪物能化人形,少说也有千年道行,万一我搞不定,惹怒了它,恐怕整座山都得给我陪葬,我听锦州人说你也会些法术,咱们一起去,胜算还多一些。”道士不放过何义,利弊分析一通,终于将他说动。
二人蹑手蹑脚潜进林中偷看,果然如道士所说,围着中间两人,横七竖八躺着几具残破尸体,鲜血淋漓,让人不忍再视,然而何义只觉得那背影非常熟悉。
“那个站着的白衣服,就是祸害。”
“呔!妖怪,休再为祸人间!”没等何义反应过来,道士突然一声断喝,引的那两个身影转身,其中一个下颏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