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主,新王怕何义死灰复燃,一次又一次派人剿杀。
走投无路时伸出的援手才最温暖。白容暗中观察,终于在何义被乌泱泱的军队逼上死路时现身。
何义很惨,铠甲破败,满身新伤叠旧痕,看得白容直悔将人救晚了,施法为他疗伤时,白容想起第三世他的抗拒,那时他误会自己,情愿一死。
“你倒是再推我啊,那么多本事,还不是被人打的落花流水。”
何义昏迷不醒,白容突然来了气,照着他胸膛猛击数下,直接将人打了起来。
“咳咳、你是谁?”何义看着面前人,质问出声。
千百目光,悬崖万丈,他只记得败军落荒,拔尖自刎时突然失却意识,如今发现自己毫发无损躺在个陌生男子怀里,哪能不疑惑?
白容极高傲,故意一言不发吊着他。
“你救了朕,等朕夺回江山,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得了吧你,你要是真那么厉害,哪里轮得着我救。”白容听不下去,翻个白眼编瞎话,“我是白容大仙,既然让我碰到你,就是你的缘,这样吧,今天我开心,我再满足你个愿望,尽管说,别客气。”
何义听他话语,垂头低低笑:“神仙逆改天命,也没有关系吗?”
白容愣了,没料到他如此有如此一问,只能继续胡说:“哪来这么多事,本仙说能帮你,就是能帮你,本仙助你执掌天下,你可愿意?”
“承蒙仙君相助,感激不尽。”
何义的话很少,白容心里却高兴,终于不再张口闭口叫他“妖Jing”了,虽恨不得他们多说几句,可想不出借口,只能随气氛沉默。
白容不喜欢闷葫芦,靠在洞壁上假寐,一会听见窣窣声起,眯眼一看,何义正解了外袍往他身上披。
“傻子。”白容咧嘴打趣,“三界除了凡人怕冷,旁的哪有那么娇气。别看这数九寒天的,本大、咳,本仙君便是站在外面三天三夜,也毫无关系。”
何义意识到自己蠢笨,微红了面颊,携着袍子坐去远处,白容哪允许他避,巴巴凑上去往他腿上一趟,道声:“有劳”,堂皇睡去。
小狼有时候也来,带许多食物与水,白容发现,这小崽子除了拍自己马屁,做的最多的就是给何义脸色看,白容看不惯那副狐假虎威样,揪住他耳朵训他。
“大王,我这还不是为你叫屈,要不是他命脆,也无须连累大王在他身上耗这两百年。”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再说,他在人间也是帝王家,你这么挤兑他,万一他想不开自杀了,我不是还得等他下一世!”
“说的也是哦”小狼想了想,咕咕哝哝继续纠结,他就是不喜欢秦羽,就是不喜欢他霸占他家大王。
“不如下次欺负他时,不让大王看见好了。” 小狼找到绝佳的答案,正心满意足,忽听见白容喃喃自语:“已经过了两百年了吗”
“当然当然,准确的说,是两百三十七年。”小狼自从打定主意跟着白容,连他最隐蔽的癖好都探听的一清二楚,更别说在这凡人身上浪费的时间了。
正想再献媚讨好几句,却见白容挥手打发他走,小狼碰了软钉子,嘟着嘴不情不愿离开了。
五百年一历劫,该是最近了。白容想起阎王劝他飞升的话,心底犹豫,他想飞升,可又不是太想飞升。
仙界虽好,可天官也讲等级,云巅处做个小喽啰,哪有白容山大王来得自在。
“想不到这锦山,还有这么多珍奇物。”何义捡起个小狼送来的野果往袍子上擦了擦咬了下,满嘴清爽,赞不绝口。
“哎,说什么呢,什么锦山,这叫白容山。”
听得他纠正,何义笑过却也应着:“好,白容山。”
这一世何义生的尤其俊,特别是一笑起来,如朗月照花,看得白容直欢喜。本想多留他几日再行动,可一日刚悠悠入睡,却听地洞外浩大声势,吵得他不得安眠。
“哪来的宵小辈,敢在此撒野。”白容拉着一张脸走出去,对扰他清梦的人一万个不满。
“交出何义不杀!”领军人带着红缨帽,长剑指着白容说的霸道。十几日的搜捕,终于探听到何义下落,定要将他拿回去领功。
“呵,想得美。” 白容不屑,袖手一挥,掌风裹着妖气劈过去。
凡胎rou体哪能与妖Jing硬碰硬?那人一下仰栽过去,磕的满头是血。
身后部队一件将军受伤,哪能善罢甘休,一哄而上对付白容。
白容正愁满身力气没地儿使,这下来了一个又一个活靶子,才不放过。一招一个解决的欢快,却听西边隆隆雷声作响,黑云漫天遮蔽,白容暗叫声“糟糕”。
命劫来了!
chao水般涌来的人群逼的白容烦躁,加上体内痛苦愈重,白容胸中杀意渐起。
一个愣神,何义已叫人从洞里押出来摁跪在地,有人举刀砍向何义大腿,皮rou“噗”一声破开,哀嚎尖利,刮过耳膜,白容听的分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