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司家,红绸挂得到处都是,分外喜庆,也格外刺眼。
全府上下都喜气洋洋,来得宾客也都满脸笑容,只顾玉风一人面无表情,脸色Yin沉,不像是来参加婚宴,倒像是来找茬的。
其他人看他这脸色,不禁笑容也淡了下来,还想离他远一些。
顾玉风却全然不在意,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
虽然无人敢惹这小祖宗,但总有人愿意结识顾清允。不一会儿就有人胆大地将顾清允请到了一边。顾玉风这一桌子便一人没有了。
这时外面一阵热闹,该是新娘子来了,其他人都去看热闹去了,唯独顾玉风一人留在院子里。红绸被风吹得在空中飘荡,他一身素色,看起来孤寂得要命。
顾玉风拿起桌上的酒为自己斟了一杯,一抬手,便尽数饮了下去。
许久未饮酒,顾玉风瞬间被呛得眼角泛红,咳嗽不止。
就在这时顾玉风感觉有人接近,他警惕地转身将手中酒杯砸过去,就见来人挥袖将酒杯挥到一边,这时他也看见是谁了,愣了一瞬,那人便将自己拥入怀中。
顾玉风眼睛泛酸,想要推开他,司禹城却抬手指嘘了一声,拉起他的手向后院奔去。
司禹城将顾玉风带到一间房内,然后将他压在房门上,就吻了上来。
这次的吻不再温柔,带着些激烈,他似乎想要将顾玉风整个吞下。
顾玉风本就在病中,难以阻挡,但是他好歹存着几分理智,知道司禹城今日成婚,便艰难地伸手挡在胸前,想推开他,司禹城却抬手将他的手抓住,放在身侧,“不要拒绝我。”
顾玉风低下头,“你现在应该在外面,与别人完婚。”
“被人逃婚,我现在应该伤心欲绝,闷在房中不愿见人。”司禹城的口气却没有一点伤心的感觉。
顾玉风抬头疑问地看着司禹城。
然后就听见外面有两个丫鬟在窃窃私语。
“王姑娘留了封信跑了你知道吗?”
“怎么跑了?我一直在后厨帮忙呢。那主子怎么办啊?”
“唉,能怎么办,当众被心爱之人抛弃,真是可怜。”
“那王姑娘真是!主子好心将她从红秀赎了出来,还不计前嫌娶他,居然这么不识好歹。”
“就是!我们主子何时如此冲动过,才见了一面就要将他娶回家,该是多喜欢她啊,真不知珍惜。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给主子难堪。”
“那些宾客还不知回去怎么说呢。”
“唉,我们主子太惨了。”
“管事来了,别说了快走吧。”
听后顾玉风看向身前的人,带着浅笑,目光灼灼,哪像是被心爱之人抛弃的样子,何况他还一身白衣,说明连喜服都没换,这下顾玉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骗我!”
“但是那时被你抛弃,伤心欲绝是真的。”司禹城凑近了靠近顾玉风低沉地说,“只好出此下招,那日你来看我,回去还哭了,我便知道你对我是有情的。”他伸出手抚摸顾玉风的脸颊,“瘦了好多。”
顾玉风贴着他的手掌,“那日果然是你,可是我病了你也不来看我。”
“我并不知。顾清允不许我再入你府,玉风,对不起。”司禹城吻着他的眼,然后是脸颊,然后是嘴唇,只轻轻地啄着,含着。
顾玉风有些情动,伸手勾住了司禹城的脖子去吻他,边吻边呢喃道:“是我错了,别再离开我好吗?”
司禹城揽住他的腰,将他抱入床中。
两人情意绵绵,似是要至死方休。
……
顾玉风躺在司禹城怀里,闷闷地问道:“你身子如何?”
司禹城握着他的手,疑问地看向他。
“那日,你吐血了不是吗?什么会那么严重?”顾玉风撑起手臂,露出些许风光。
司禹城念他病中,就替他拢好,“我身子自小抱恙,大夫曾说我活不过二十,但我有贵人相助,又以灵药吊着倒捡了这些年寿命,只是还是未能根治,就连那贵人也不知我是何种病。所以只能是活一日算一日。你说我助你修炼,其实你对我也有益处。自与你接近,我的病也渐渐好转,那日急火攻心下复发罢了。”
顾玉风紧张地握紧了司禹城的手,“那你现在病如何?”
“与你这般亲近,我想也好得差不多了。”司禹城轻笑吻着他的额头,顾玉风脸红地打了他一下,“不要说笑了。”
司禹城起身穿好衣服,又替顾玉风打理好,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我也不知好到如何,只望能陪你余生。”
顾玉风看着司禹城,更加坚定了要炼好治愈术的心。
司禹城坐在床边替顾玉风打理着头发,“我本不想让你知道,但我又觉瞒你不好,只是你别怪我。”
“我怪你什么?”顾玉风拉住司禹城的手,“你病与不病,我对你不会有何改变。”
司禹城叫人熬了药来,喂顾玉风喝下。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