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领迎娶第二十一任妻子的日子了,阿深也乖乖地配合。守卫心中大石落地,这晚困顿,不禁靠着墙打起盹。
阿深等到他彻底睡熟,才鬼鬼祟祟地从洞里钻出来。
头,肩膀,大胳膊,还有惹了祸的tun部……终于出来了!
阿深感动地想哭,这下也顾不上心疼他的包裹了,不生崽子比什么都重要。她发足狂奔,趁着守卫们没发现,出了城,纵身闯进了原野,一路往西去。
走了三天,终于进入丘陵地带,阿深还是不敢懈怠。
她看到人就避开,生怕是勇气城派人来抓她的。
然而只走没人小道也很辛苦,别说她宝贵的红石了,就是她的石刀,弓箭,应急的rou干,也全都丢了,路上看到一只野兔都抓不住,饿得想哭。
如此浑浑噩噩几日,她终于找到一条清澈的溪水,运气很好的拿石头砸死了一只兔子。
就在她顾不得形象要生啃兔rou时,近处传来猛兽的低吼。
阿深浑身一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什么……是一头虎!?
她炼金大师的梦想就要终结在这儿了吗……
…………
江流啃着爆汁的番茄,含糊地对容月说:“那头虎应该只是抓了她一下,没抓到要害,就被我给打了。她一开始还吓得说胡话,人是醒着的,没想到刚带回来就晕了……”
她把番茄咽下去,吸溜了淌着汁的手指,眼睛不住往躺在床上的少女身上溜:“月月,她没事吧?”
容月握着法杖,缓缓睁眼:“没事,晕倒应该是饿狠了。”
“哎……”江流瞧着她,感慨道:“居然是饿的,我都好多年不知道饿是什么滋味了,真可怜。”
容月揪她的短马尾:“好了,别在这儿杵着,给你捡来的小可怜端一碗面汤来。”
“噢。”江流依依不舍地离开,走到门框边还不死心地又看了她几眼。
片刻后天阳进来,说:“那头虎只受了轻伤,被江流敲晕了,关在去年养牛的棚子里。”
“牛棚关得住虎?”
“顶上封起来了,别担心。等虎醒了看看,不狂躁就放了。”天阳看到床上的少女:“这个是怎么回事?”
容月摇头:“是饿晕的,很奇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你看她的头发。”
他拈起一撮来:“比金色深些,皮肤也很白,家乡肯定离得很远。但是穿的衣服……”
“裙子?”天阳皱眉:“长途跋涉怎么会穿裙子。”
“而且这料子,是我们部落卖出去的蚕丝。”容月肯定地说:“她不是正常的旅人,我们建了那么多的驿站,要是饿了随便进一间都能得到帮助,起码能混一顿吃的,可她却生生饿晕了。”
状况扑朔迷离,容月也不再猜,说:“等她醒了问问就知道了。”
***
江流啃完番茄,又从大食堂顺了一根黄瓜,拿在手上咔嚓咔嚓地啃。
路上遇到熟人笑她:“哎哟,这不是我们的打虎英雄吗!”
“嘿,那是我有本事,你倒是打一个我看看呀?”江流挺自豪。
另一人问她:“听说你还救了个人?是男是女,好看吗?”
“好看呀,是个女的!”说起这个江流可兴奋了:“月月说我这叫英雄救美,你们懂吗?长得好看的就叫美人,我救的就是个小美人!”
“多美呀?”有人逗她。
“那……可美了。”江流眼珠一转,正色道:“头发像金子,皮肤像羊nai,眼珠子像小红果儿……总之就是好看。”
“哎哟,你还知道好看了!”
江流脸红了,愤怒地踹桌子,把对面嘲笑她的年轻男人推了个趔趄:“瞎说什么,我也好看着呢!”
说完大声喊:“牛阿妈!给我盛一碗面汤!我要拿去给我救的小美人喝!”
江流今年十五了,正是少女初长成,青涩又灿烂的年纪。
和果果她们不同,江流身为嗅觉敏锐的探子,长年跟着狩猎队在外面奔波,风餐露宿的,同组又都是男人,不知不觉养得有点糙。
等到容月发觉时候已经晚了,本来粉嫩的崽儿晒得黑黑的,腿长胳膊长,包裹着柔韧纤长的肌rou,已经是女中豪杰。
去年她跟越冬去了一次长途狩猎,回来的时候衣服破的,头发贴着头皮削,活脱脱一只女野人,容月差点认不出来。
这样哪行!?
不是说不能这样打扮,但衣服起码要穿好吧!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被说了闲话,那次江流回来突然觉醒了性别意识,开始知道爱美了。
豆花已经回去了白豆部落,现在继承造型工作室的另有其人,江流扭扭捏捏地去了一趟,被告知她们设计不出形象,搞不定。
江流备受打击。
她已经这么丑了吗?
容月哭笑不得地安慰了伤心到大哭的江流一整夜,非常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