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视野内,白花花的一团,引得女人停不下脚步,心中提着一口气,只想得到它。
三大圈绕下来,女人已经晕头转向,最后砰地撞上了一棵树,头朝下往地上栽。
后面正好是个小斜坡,她咕噜噜滚下去,光着身子掉进了一个满是烂叶子的深坑里……
“海草——”
“海草你在哪儿——”
第二天,醒来的羊胡男一行终于发现三人组中的女人不见了,不得不四处寻找。
羊胡男一面跟着喊,一面抱怨她乱跑,拖延了时间。
三人组中胖些的男人反驳他:“她都说要洗澡了,昨天大家一起找了不就没事儿了,还能清爽一晚,你非要赶路,还能怪她吗?”
羊胡男气绝:“你你你……昨天你不是也不想找吗!”
斗嘴斗累了,他们终于听见了微弱的求救声,在一个深坑里找到了灰头土脸的三人组唯一的女人——海草。
海草这时真的狼狈得像一根无依无靠的海草,羊胡男虽然不爽,还是合力把她拉了上来,找了处水塘让她整理一下。
几人上路,海草说了昨天的事,把那只白狐狸一通大骂。
“!”羊胡男快要昏过去了:“你说你被一只白狐狸弄到坑里的?你还想吃了它,扒了皮!?”
海草昂首:“有什么不好?它那毛白着呢,顺滑滑的,肯定适合做披肩。”
“我昨天说什么了!”羊胡男暴怒:“不要跟动物作对,这林子古怪,你到底听没听进去!”
羊胡男越想越害怕,接下来的几天都快神经质了,见到部落就进去讨水喝,顺便打听动物的事情。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融雪谷联盟的这些部落,竟不觉得自家林中的动物有什么问题。
“照常猎啊。”一老人指着自家屋檐下挂着的兔腿:“昨天才打的,新鲜呢。”
老人又说:“不过我们部落也学习先进技术,开始搞养殖咯……野鸡养在笼子里,养着养着它们自己会下蛋,有的又能孵小鸡,再也不用猎咯。”
羊胡男听多了,逐渐麻木,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他们对这些邪门的动物一点敬畏也没有呢?
可那种如影随形的窥伺感并没有减弱。
他们磕磕绊绊地走,终于在结契礼举行之前来到了星月部落。
刚过了下午最热的时候,羊胡男一行走得口干舌燥。
可看着眼前的景象,他心中大惊,身后的跟班和苦力们张大了嘴巴——好大的部落!好高的楼!
虽然没有他们勇气城大,可完全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部落了!
最明显的区别,就是星月部落的地面上全部铺上的平整石板,石板中间几乎没有杂草冒头。这些石板连接着各个建筑,在建筑与建筑中间,会有一个个圆形空地,拿石头堆高,留下一丛丛漂亮的植物,还开着一片片或紫或粉的花。
在“道路”两边,竖着一根根白色的石柱子,不知道是拿来干什么的,连勇气城都没有。
羊胡男一行呆呆站在写有“星月部落”石碑的大门前,虽然他看不懂这几个字。
守卫看见他们,问:“哪个部落的,是来参加结契礼的吗?”
“嗯……啊!”羊胡男连忙点头:“对对,我们是……勇气城,勇气城来的!”
“啥?再说一遍?”守卫掏掏耳朵。
“勇气城!”羊胡男挺起胸脯,非常自豪的大声喊。
他终于找回了理智,觉得刚才被震慑了的自己实在太不应该了。
勇气城才是最大,最结实,最厉害的城,这种偏僻部落怎么能跟自家比!?他们勇气城的住民,走出去一直高人一等,就算到这里,也依然厉害!
只是这个守卫,怎么像傻子似的杵着……
守卫面露迟疑,跟同伴商量了一下,同伴进去找人了。
他友好地朝羊胡男说:“等一下,我帮你问问,你们部落可能比较小,但没关系,我们星月部落向来一视同仁。”
羊胡男:“…………”
“等等。”他虚弱地说:“你们不会连勇气城的大名都没听说过吧 ?”
守卫茫然:“没听过,我已经背下所有被邀请的部落名单了,确实没有这个勇气城……你们不是融雪谷联盟出来的吧?”
羊胡男怒道:“不是!我们是星野以东最强盛的城!”
守卫:“……啊?哦。”
羊胡男脚步晃了晃,被跟班们撑住。
跟班问:“老大,你还行吗?要不要歇会儿?”
“没,没事……”羊胡男说:“我只是有点震惊,这地方的人竟然这么没见识,连我们勇气城的大名都不知道。”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自己带着满满的信心来装逼,装逼的对象却根本不知道你牛逼在哪儿,现在羊胡男就陷入了这种恐惧中。
在守卫去找人的过程中,他缓了缓,理了理思路。
没关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