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身体还有点儿晃荡。
龚月朝从容的点头,耸肩,“好吧。”眼见这附近除了机场也没别的能办事的建筑物了,也不知道这位李队长所谓的“附近”离了这里多少公里,这理由找的还真是一点都不刻意。
坐在警车里,龚月朝早已没了前几年那般的不适应,张州的警务用车要比随江不止好那么一点半点,是的,他甚至还记得当年时常请他去警局喝茶的时候坐的那辆普桑冰冷而又坚硬的车座椅。这呢?上面铺着毛垫,摸上去就很柔软舒服,他扯了扯大衣,调整好姿势,把手上拎得包放在大腿上。
车是李文队长亲自开的,车上就他们两个人,剩下的人按着李警官的意思就都去挤那辆大金杯了。龚月朝没坐副驾驶,为了跟这人保持距离,特地坐在了后座,李文倒也没介意,熟练的驾驶汽车,驶离了机场。
上了路,李文便又给自己点了根烟,为了套近乎,还特地问龚月朝会不会,龚月朝没跟他客气,要了一根,点了火,便跟这位刑警队的队长一起吞云吐雾起来。
他没什么烟瘾,出差的这几天基本上没碰烟却也没念着,这会儿有人勾搭,反而还有点想了。相继着抽完烟,李文才拉开了话匣子,东拉西扯的问他出差去上海干什么去了。
龚月朝实话实说:“张州的建筑协会和上海那边联合搞了一个建筑论坛,请了一些国内外知名的建筑设计方面的Jing英,在这个论坛上,讲了不少国内、外先进的建筑理念。”
谁知李文却叹了口气,说:“这可就不是什么好的信号了。”
“怎么讲?”龚月朝问,“发展方向是好的,环保建筑理念什么的。”
李文扶着方向盘,自嘲道:“我们这些领固定的死工资的公务员,哪有钱去买你们这些所谓的新概念的房子啊。这房价蹭蹭的往上涨,小老百姓能有个遮顶的地方住就不错了,可没那些个追求,你们有钱人可是一点都不知道百姓疾苦。”
龚月朝并不介意他的尖锐,站的立场不一样,那么所持观点也就有差异,正所谓求同存异,针锋相对反而容易把天聊死。于是笑了笑,说:“房子谁买都是杯水车薪,我们做建筑建材的主要还是要看市场。您要是有这个需要,倒是可以来找我,前段时间的新闻您应该看了吧,我们和龚氏集团谈成了一笔合作,到时候我出面,看看对方能不能给您打个折。”
龚月朝这话坦诚极了,李文却赶紧摆手,“可别,龚总,您这可是逼我犯错误。”
两个人这三言两语的来来去去,倒是把初见时的尴尬和不自在化解了,可这种时候,龚月朝也突然间的意识到,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自己应付各种场面的能力也在提高,这要是还是几年前他当老师那段时间,他可能一分一秒都不愿意与这个李警官聊,尤其还是这种形象的,又或者说像以前似的,可能没说几句就要大骂对方是“废物点心”了。
下了机场高速,进了张州市内,李文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案子上,他说:“我觉得龚总您可能误会了。”
“怎么说?”
“其实您是误会了我们来的意思了。”
“嗯?”
此时,李文呈现出来的侧脸看起来严肃极了,他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用一种Yin沉的、稳重的语气说:‘小瘦子’这案子刚发的时候,实在是蹊跷,我们来这么多人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安全?”龚月朝吃惊问道:“什么意思?”
“前不久,南滨江发生了一起抛尸案,在我们的努力下迅速破案了,当时案子还有疑点没解决,哦,这个就不方便告知了……”
龚月朝想起来了,那会儿秦铮铮说自己刚参与进刑警队的案件侦破工作当中,还跟他说了不少案子的事情,他多少也了解一些,他嘴上说着:“哦,没关系。”心里却起了混沌。
“后来,这起案子发生了,经过我们警方到现场调查取证之后,很多证据都指向了您和您的老板时沐城。可是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我们马上意识到不对,甚至调取了您在随江那起案子的案卷,又比对了作案手法,你即使就在张州,我也会认为案子就不是你做的。”
“那……这……”他的意思是,既然这样,为什么自己还会被警车带走?
李文耸耸肩,说:“走程序嘛,首先就得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出差了呀。”他含混的说道。“再者是,既然对方有意牵扯到您,那么我们为您负责,就要第一时间保护您。”
龚月朝的大脑迅速转动着,结合这位警察不真不假的话和秦铮铮随口跟他念叨的那些事情,隐隐猜测出这事情的根本。
南滨江那起抛尸案,警方很快便逮捕了作案人,但或许……案子本就不是一个人犯的,还有其他同案成了漏网之鱼。而犯罪证据指向他的这起案子,作案手法甚至抛尸地点都与之前的案子几近相似,所以警方迅速排除了他的嫌疑,或者他们甚至已经锁定了案犯。也有可能是时沐城和顾铭提供了什么线索,他们想放长线钓大鱼,来这么多人到机场接他,无非也是为了引人耳目,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