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一个想法,真不好琢磨。
“株幽这个名字还是别叫了,你早脱了奴籍,还是换一个吧。”韩世琤搂着我道。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他还真不嫌热,一滴汗都没有。
“那不如叫柯九吧。”我说,“以前的名字肯定不能再用了,用了岂不是成了乱臣贼子?说起来我在京城的时候也被叫过几次柯九少,多半是调侃之称,现下拿来用一用未尝不可,反正我以前也不识得什么江湖人士,谁会记得柯九是谁。”
韩世琤笑了出来,“也好,那就依你的意思。”
我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轻声往他耳边吹风,以不大正经的口吻对他眨眼,“不过你要是不习惯我的新名字,你也可以继续叫我株幽,我只对你例外哦。”
他看着我笑了,“荣幸至极。多谢株幽大人。”
看他的神色同样没个正经,他看出是我不习惯,还配合我这么说。我突然有些火大。
任飞雪道,“柯九?好奇怪的名字啊。不过比起原先的像个正经人多了……”见我挑眉,忙干笑道:“啊门主我这就替你吩咐下去。”
慌乱起身,掀开车帘。红潾疑惑:“你怎么出来了?”
任飞雪傻笑道:“我出来陪你啊。”
红潾不信,不过他这回没说什么,默许了任飞雪的举动,大约他知道这里头热到快待不下去。
我们一行人悠哉到达汾阳时,已是第九日的黄昏。汾阳大大小小的客栈大堂挤满了衣着不一的江湖人士。
听口音,东西南北皆有,简直像个大杂烩。
我们来晚了,走了几家客栈都没有空房,韩世琤一点都不急,将随身令牌抛给红潾,说城西有一处客栈是青衣门的产业,去那儿定有空房。
红潾一听欣喜道:“还是门主厉害,连汾阳都有产业。”
我玩着手炉分神,韩世琤的手到底伸了多长?我记得刚见面那时他也是用了一个令牌轻而易举的把我买下。
他的令牌似乎能做很多事,搞得我也有那么点心痒想要那个令牌了。
韩世琤忽然凑过来,“累了?”
我回过神,恶作剧的拔了他黑痣上的黑毛,“谁说的。”
他猥琐拿手指捋一捋,我们刚出青衣门不久他就把面具戴在脸上,他说他在武林里头一直是这个形象,忽而变俊怕江湖人士一时接受不了。
我倒觉得他是在少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如果以真面目示人,身边还会缺红颜知己?怕是把我挤出好几条街了吧。
正和韩世琤打趣着,哐当一声,接着叫骂声从客栈里头传出。
我和韩世琤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任飞雪率先冲进客栈,叫都叫不住。我们没办法只好下了马车也跟进去。
客栈里一片狼藉,桌椅被掀翻,碗碟碎了满地,一群大老爷们持着比板凳还宽的大刀对着红潾贼笑,那笑容,啧啧,贼恶心。就像流氓遇到良家妇女自以为自己笑得是风流倜傥,其实别提有多猥琐了。
看这场面别是红潾被这五大三粗的壮士调戏然后踹翻了壮汉身前的桌子吧,可被调戏了也不该是这反应,红潾脸上一点怒容都没有,反而邪邪的挂着笑,抱臂看着对方。
任飞雪尴尬的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不知劝还是不劝。见到我们如同见了救世主,
“门主!”
红潾和那群壮汉以及客栈里还坐着吃饭看戏的侠客们同时转过头来,下一刻我的头被韩世琤按低。
我刚想问他“干什么”,他耳语道,“别说话。”
这一看双方都是江湖人士,一不小心就成江湖纷争了,他不让我说话肯定有他的道理。这么一想我就明白了,乖乖闭上嘴巴。毕竟这种事我也掺和不了,还是让有经验的去处理。
最前那壮汉粗声道:“你们是谁?识相的赶紧滚,别来掺和老子的好事。”
韩世琤却笑了:“壮士真会说笑,你挡了我的路,欺负我的人,还敢叫我滚?真不讲道理。”
“老子跟你这土鳖讲道理,笑死老子了。”那壮汉语气一森,“告诉你,老子就是道理。”
韩世琤脾气好得很,仍笑眯眯的问:“那么哪位能告诉我,我的人怎么得罪几位了?”
“哼,得罪倒没有,就是这红衣小娘子老子要定了,不管她乐不乐意,今儿个非要带她走。”
我:“噗嗤。”
红衣小娘子?这眼拙成这样,红潾还受得了这气?
韩世琤嗔怪的看我一眼,我忙捂住嘴巴,却还是忍不住直抖。
红潾站那儿悠悠道:“我看你的眼睛长的和铜铃那般大,怎么就是个瞎子呢。”
“你说谁瞎?”壮汉身后的同门怒喊。
红潾摊手:“谁应谁瞎呗。”
“你!”
任飞雪见我们这边人多,壮了壮胆:“你你你就知道说你,你们都看不出来吗,小潾儿哪里像女人了,分明是个男的。”
“男人?”那壮汉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