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衣服扒拉开,坐下去,发现沙发上还有袁钺的内裤,红着脸伸出两只手指来拈起来,放到一边。他看见衣服堆里还有女人的内衣,热起来的脸又冷下来,眼睛不停地往通向二楼的楼梯瞄。
袁钺打开冰箱,找出来一袋冰了不知道多久的面包,想要扔给蒋容吃。
一转头就看见蒋容猫着腰踩在楼梯上,鬼鬼祟祟地想上楼。他赶忙过去,捏着蒋容的后脖子,跟提溜猫似的,把他掐着拎下来,扔回到沙发上,把面包扔他怀里:“一楼有厕所,可以洗澡,你要是敢上楼我就揍你。”
蒋容乖巧地点头,拿起面包就啃,看上去的确饿得不轻,被干面包噎得直咳。袁钺懒得理他,扔下一句“喝水自己烧”就转身上楼了。
二楼被袁钺全部打通,变成一个带阳台的空旷大卧室,面对楼梯的一面用厚厚的门帘挡住,楼梯再往上就是小阁楼。
袁钺掀开门帘,也不洗澡了,把自己脱光了往床上一摔,摸出手机来要给秦英打越洋电话,没打通,他困得睁不开眼了,把手机一扔就睡着了。
蒋容听见楼上没动静了,把面包一扔,跑到浴室里洗澡洗头,脏校服扔到带烘干的洗衣机里洗,翻了翻浴室,发现只在架子上放着保险套,别的女士用品一概没有。
他光着身子哼着歌儿,在沙发上扒拉了一件袁钺的白体恤,很大,套上去能遮住屁股。
他把硬得快要啃不动的面包扔到垃圾桶里,把袁钺的冰箱翻了个遍,连个鸡蛋都找不到,只能煮了个清汤挂面,呼啦呼啦吃完,洗了碗,踮着脚上楼梯,看到厚门帘拉着,悄悄掀了个角。
袁钺趴着,被子只搭了个角,背很结实,有隆起的肌rou,一起一伏,屁股也很结实,往下看到大腿,右大腿上还有个纹身,纹了一圈儿,很大一片。
蒋容还要再看,袁钺动了,他在床头摸了摸,摸出个手机充电器来,往蒋容那头扔过去。
蒋容吓了一跳,赶忙一溜烟地跑回一楼,把那件女人的内衣团起来,塞到垃圾桶里,沙发上的其他衣服叠好,放到一边,挑了一件袁钺的牛仔外套盖在身上,团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射进来的黎明的阳光,准备睡觉。
睡着不是那么容易。
因为沙发上衣服上,都是袁钺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还有须后水的薄荷味儿。
第03章
袁钺睡醒的时候,房间因为拉着遮光门帘窗帘,所以还是一片昏暗。按照他以往的经验来说,应该已经过了中午了。
手机在震,屏幕上显示是秦英的来电。
袁钺眯缝着眼划了划,又闭上眼睛:“喂,英俊啊。”
等了半天,那头却没声了,袁钺强打着Jing神睁开眼睛,发现手机没电黑屏了。磨磨蹭蹭地爬起来,光着身子晃着鸟,思考了半秒钟为啥充电器在地上,然后捡起来,插上电。
他突然想起来是为啥了。
昨晚他几乎是秒睡,但又被楼下的各种窸窸窣窣声音吵醒,跟家里养了个使劲蹬滚轮的仓鼠似的,还鬼鬼祟祟地爬楼梯上来。
袁钺又把自己摔回床上,刚打开手机,秦英的电话就拨进来了,他懒洋洋地接起来。秦英那头估计是凌晨,但还开着轰趴,音乐透过听筒传过来,鬼哭狼嚎的。
“我靠,你干嘛呢,又打又挂的。”秦英说话基本靠吼。
袁钺把电话拿远了点儿:“问你个事儿。”
“爱过。”秦英可能是挪了地方,音乐声一下子小了。
“去你妈的。”袁钺笑着骂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个表侄子啊,叫蒋容。”
秦英想了想:“是吧,好像是叫这个名儿,十好几年没见过,不太记得了。”
“不是,”袁钺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人都摸上门来找你了,你连人名字都不记得。”
秦英茫然道:“自从我表哥表嫂,就是蒋容他爸妈离婚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了,我帮你试试联系他妈吧。”
袁钺比他更茫然,到底谁帮谁啊,他又不是亲表叔。
挂了电话,袁钺从衣柜里翻半天,翻出条睡裤直接套上,挂空挡没穿内裤,平时家里没人的时候他都喜欢光着。
楼下一片安静,大好的阳光从客厅的窗射进来,尘屑在光里飘舞。
袁钺看见蒋容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拿自己一件牛仔外套盖住上半身和半个脑袋,只露出微卷的头发,头发在阳光下透着棕色,跟染过似的,下头露出两条大白腿,肤色跟牛nai差不多。
袁钺直接把那件牛仔外套掀开,蒋容被阳光一照,很快醒过来了。
在蒋容迷迷糊糊的那一瞬间里,袁钺明明看到他眉头皱着,起床气十足,满脸烦躁像要咬人似的,但下一秒他睁开眼看到袁钺,又乖乖地揉了揉眼,打了个招呼:“袁哥早。”
袁钺见他手肘上的伤口像是被水泡过,边缘发白,于是找出药箱来,在里头翻翻拣拣,好不容易找出一瓶没过期的碘酒,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伤口:“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