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萧澜。萧独如何恨他,他到底是他的生父,若是两不相见,倒也还好,如今真的死了,哪里会不为所动?
“你把他的尸首留在熙洲了?”
萧独点了点头:“我烧了。”顿了顿,又闷闷道,“骨灰送去了冀州,白辰的陵墓。是他临终前自己要求的。”
我揉了揉他凌乱的卷毛,把他的头按到胸口,哄道:“如今独儿就成了个独儿了,无事,还有我这个叔叔疼你,嗯?”
“嗯。”萧独在我的胸膛上蹭了蹭,像真的撒起娇来,一双手却不安分的动作起来,又是扯我的腰带,又是掀我的衣摆。
“我这些时日,都快想死你了!”
“独儿,你忍忍……”
我生怕他是在战场上饿急眼了,又要在这个新的銮轿里胡来——上次就是因他太龙Jing虎猛,生生弄坏了我一个轿子,便忙下令起驾回寝宫,谁知话音刚落,就听不远有动静传来,间或夹杂着女子的欢声笑语,我立时将萧独推了一把。
“参加皇上——”
我整了整衣衫,但听一阵零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软糯团子猝不及防地扑到了我怀里,大叫:“父皇,父皇!”
“麟儿?”
我捧起他软乎乎的小脸,他便傻笑了起来。麟儿便是我那五姐与七弟所生,我只好把这不为世人所容的孩子给了性情贤淑的越氏小姐抚养,并封她为贵妃,待她荣宠至极。
从帘缝中看去,果然便见一曼妙的身影缓缓行来,我有些尴尬,扫了一眼萧独,好在这銮轿宽敞,不至于让我的贵妃一眼便瞧见了他。萧独脸色不大好,坐着没动。
——是了,我不曾立后,他可不是正宫么?
“麟儿,下去。”我费力把黏在身上的小孩儿抱起,他一眼看见了萧独,当下手舞足蹈起来,“哇!堂哥!堂哥!”
说罢,便一头扎到了萧独怀里:“狼狼呢,我要狼狼!”
“殿下,狼狼今天没跟臣一起来!”萧独不知所措地僵坐着,我强忍笑意,自打一年前某日萧独带了雪狼进宫,正巧遇见萧麟在我寝宫中,为与我独处,便遣狼陪萧麟耍了一回,这小崽子就黏上了它,老缠着萧独要骑狼,把他烦得不行。
把萧麟从他怀中捞过来,我起身下轿,越柔朝我行了个礼:“臣妾参见陛下。”
“平身。”萧麟在我怀里扭动了两下,越柔忙将他接过去,瞥了眼我身后的萧独,有点哀怨:“麟儿一直要闹着见父皇,臣妾只好带他出来了,惊扰了圣驾,臣妾知错,请陛下责罚。”
说罢,便跪将下去。
我扶住她双肩:“是贵妃辛苦了,不必如此。”
将她召进宫中,是为笼络越家,我却不曾召她侍寝,其实算是亏欠了她,可龙榻夜夜都被萧独占着,亏欠也只有亏欠了。
越柔眼圈泛红,睫羽轻颤,跄踉两步,朝我身上倒来。
我不及让宫人来扶,只好伸出双臂把她和麟儿一并抱住,便听身后“唰啦”地一声,是萧独从轿中猛地站了起来。
我头皮发麻,心知他醋坛子定是翻了,忙命白异来接把手。
“越贵妃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臣还有要事要禀奏皇上。”
萧独语气嚣张至极,说完,便走上前来,我背后一凉,刚想躲,又被他不由分说地拦腰抱起,大摇大摆地走向寝宫。
我憋着,等到了寝宫才骂出来:“胡闹!朕的贵妃在,你也不收敛点儿!要满朝文武都传你是个恃宠而骄的佞臣不成……”
话音未落,嘴唇便被封了严实,身子被硬实铁甲抵在墙上,被一番激烈的深吻褫夺了所有理智,繁冗的衮服也层层滑落下来,落到足下,萧独将我双腿托起,令我挂在他身上,气息紊乱地耳语:“佞臣就佞臣,反正有你宠着,谁敢动我?”
“混账小子……你非得让我背上个昏君的骂名。”我勾住他脖子嗔斥,心中却满足难言,在他顺着颈间吻下时,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颤栗的叹息,“独儿,去,去榻上。”
“今天罚你,站着做。”他一手Cao着我的腰,一手去解甲。
铁甲铿然落地,露出他Jing壮的身躯,一眼掠去,我便欲火难抑,低头往他颈间吻去,我半月不曾见他,亦是如狼似虎,萧独踉跄着跪了下去,我索性将他一把按倒,骑坐在上,捏住他下巴,弯腰轻笑:“为人之臣,就该有个当臣的样子。”
萧独眯起眼,眸底淬火,胸膛剧烈起伏:“萧翎,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妖Jing,是不是近日我不在,你又偷学了什么招式?”
“新学了一招,看看能不能榨干你。”我低哂一声,覆住他嘴唇,自行将亵裤褪下……想榨干萧独,算是我异想天开,二十几岁的年纪正是生猛的时候,我已逾三十,哪里招架得住?
一夜**似大火燎原,我连次日早朝都没去成。
又过了三日,便到了萧独生辰,他向我讨了一天,让我陪他去游猎。纵然政务缠身,我自也不能不抽空陪陪自己的皇后。
阳春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