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人也不好意思打转转,有什么好处?这从开始就得搞明白。”
“首先,还是老法,就像我在大学时候把那些同学带到您的场子去,再哄着他们借上高利贷一样,不过现在我有把握给您弄几条大鱼,终究钱已不是干爹您唯一看重的东西了,我都看得出来,等那些有价值的人掉进债务陷阱,等他们泥足深陷不能自拔,您实际上就成了他们的主子。”
“再者说,等我真娶来了那少爷,他家族的朋友将成为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便是干爹您的朋友。就眼下看,您做的不过是威胁威胁随便哪个欠了钱的败家子,哪怕我扑个空,您的固有利益也不会削减分毫,还请您考虑。”
随着身后两扇门扣上的咔哒声,邵长庚几乎立刻就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与火机来,“就该这样......”他喃喃道,夹着烟一路抽起来,捎带动了玩几把牌的心,但又总觉得欠缺些什么。
关于欠缺的念头把他缠到了门口,见几个人站在那边吵吵嚷嚷,邵长庚起先倒不觉得怎样,随后主意紧跟着情况生了变,他笑脸叫这些打手般的人物给自己个面子。
“韦先生?”他问候了句,试探地看着刚刚几近遭打的那人。
那人先是没理邵长庚,急着朝推搡过自己的几个啐了唾沫,“对,没错的,我是姓韦。”说着便扬起被酒精涨红的脸,让邵长庚看见上面闪烁的得意神色。
“或许呢,我该称呼您公爵大人?”中尉笑着朝比自己矮一头的人鞠躬,他看出他是年轻的,看得出他没分量的粗金链子和肩部脱线的外衣,同时邵长庚也记得称谓贵族的规矩——假设面对着位公爵,该叫的是大人而不是阁下。
看场的更在乎秩序而不是闹事的是哪家爵爷,邵长庚把他们都劝了开,“真是幸会呀,大人。”他作为陌生人,给出了高效率的恭维,年轻的公爵立刻摆脱外在的困窘寻得了身份。
“那么大人自然是认识冯文昭侯爵阁下。”
“一时想不起来了,但肯定在哪里见过呀,你看,我可是公爵......”
邵长庚觉得这是最近的一桩乐事,然而脸上还是绷住了,“巧极了,那位侯爵正是您的亲外甥,不过您必定来自个大家族。”说着,中尉不嫌麻烦,替小公爵把在推搡中挤掉的钱夹子捡起来,邵长庚留了个心,瞥见里头夹着张大名叫孟成贵的国民证,他笑着只当没见。
可候着挣足脸的小年轻一转身,中尉便换了种瞧傻子的怜悯眼神,前一会儿他还陈恳地对待显贵新友人,请小爵爷别嫌弃再去雅间打上几圈牌,也正是同时,邵长庚算好了自己该输出去的定数。
“也别叫你们老板找这人的麻烦了,好好待着。”他低声吩咐出去,“有用处。”
这时候轮到考虑牌桌上的事,邵长庚才略觉得开朗了些,都说命运和美丽的秉性相似,总是偏爱年轻的那边,现在他全当信下了这个邪。
“将军阁下呀,就让我们斗一斗吧。”中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