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喜不理沈澈的话,接着说道。
沈澈摇了摇头:“就算喜欢,也过去了。”
迎喜想了一会道:“我不明白,男人若是对喜欢过的女子再没了感情,恨也好失望也好,不要说碰,连看都不会再看一眼,赵大人这样对你,真的很奇怪。”
“男人不会对女人动手,但对男人不一样,这就是区别。”沈澈淡淡一笑。
“你一定也喜欢赵大人吧?为什么不对他说呢?说了一定就没事了。”迎喜又道。
“谁说我喜欢他了?”沈澈又红了脸。
“我能看出来,你的眼睛不会骗人,”迎喜得意地说,“再说赵大人长得俊气,人又高大,不要说是你,换了女子又有哪个会不喜欢呢?”
“那么说你也喜欢他了?”沈澈心里轻松了些,不觉露出了几分微笑。
“我喜欢的人不是那样的。”迎喜笑着说。
“那是什么样的?”沈澈好奇地问。
迎喜想了一阵道:“和赵大人差不多高,又清秀又漂亮,还有一双深褐色的眼睛,就像溪水一样清澈。”
沈澈知道自己眼睛的颜色,所以一听就明白了。
“迎喜。。。我。。。”
“你怎么?放心,我知道你喜欢赵大人,所以我喜欢你就够了,不用你再来喜欢我!再说,我不是还要嫁给你吗?”迎喜调皮地眨着眼睛。
☆、三十
“沈澈,这个样子下去,府衙怕是留不住你了。”刘大人痛惜地说。
沈澈今天回来了,对从库房里拿走的东西向刘大人做了个交待,并且着手处理了两件小案。
刘大人观察了一整天,心里实在惋惜,聪明干练的一个年轻人,怎么总是执迷不悟?
“刘大人,沈捕头既然回来了,说明心还是在正事上的,不如再给他一次机会?”蔡师爷说。
这是事先编排好了的,刘大人唱白脸,蔡师爷□□脸,目的就是要让沈澈迷途知返。
沈澈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听到蔡师爷的话才抬起头:“迎喜那里属下还会去,她答应嫁给属下。”
”嫁给你?”刘大人睁大了眼睛。
蔡师爷的眼睛瞪得比刘大人还大:“你是说,你要娶她?”
“两位大人知道属下的出身,迎喜也是一样,所以娶她也没有什么不妥。”沈澈沉稳地说道。
刘大人咳了一声:“你这个想法倒也突然,难道那天来的人就是来做媒的?”
沈澈眨了眨眼睛:“是。”
“沈捕头,娶亲不是件坏事,可我觉得这个姑娘不合适,像你一样出身穷苦的人有不少,但未必就要娶一个青楼女子。”蔡师爷捻着胡子说。
沈澈道:“属下。。。只喜欢迎喜姑娘。”
刘大人皱了皱眉头:“沈澈,你。。。你知道什么是喜欢?”
蔡师爷明白,刘大人是担心沈澈年轻,在繁花楼那种地方过了几次夜就当真了。
沈澈沉默了片刻,道:“喜欢一个人就是总想看到他,不惜为他付出一切。”
刘大人愣了愣,话是没错,但沈澈和那个叫迎喜的姑娘才见过几次面?
蔡师爷和刘大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道:“那就把沈捕头住的地方修缮一下,也好像个新房的样子。”
沈澈道:“不用,属下习惯了现在这样,要是改了样子可能会不习惯。”
“那就重新布置一下,置几件箱柜,几床被褥。
“也不用,什么都不用添!”沈澈忙道。
这就是沈澈对娶亲的打算?刘大人和蔡师爷都愣住了。
粽子放了几天已经干了,盒子依然完好,几件夏衣整整齐齐叠在一起,都是讲究的质料,其中有两件藕荷色。沈澈忽然拿起衣服仔细看了看,发现都是穿过一两次的,一张短笺压在衣服下面:与子同袍。
娶亲的日子很快就定下来—两天后。刘大人和蔡师爷合计着买些灯笼绸缎装点一下,却又被沈澈一口拒绝,这次刘大人坚持住了:“虽然是你娶亲,我们也想沾点喜庆,怎么,不行?”
蔡师爷也说:“沈捕头,你这不要那不用的,人家姑娘心里怎么想?”
沈澈这才让了步。
两日后府衙张灯结彩悬红挂绿,衙役们凑了份子买不少爆竹在门口燃放,沈澈雇了一顶轿子去繁花楼,不多时便带着迎喜回来了。
没有高堂父母,便对着刘大人和蔡师爷拜了几拜,和迎喜一同奉了茶,刘大人把一个红封塞到沈澈手里:“三年说长不长,但也是看着你一天天长大,今天一过就是成人了,这是我和蔡师爷的一点心意,你们拿去添几件衣服首饰,好好过日子吧!”
沈澈拿着红封的手忽然颤抖起来,泪水盈盈而下,哽咽着道:“这三年里两位大人对沈澈的关怀便如再生父母,没齿难忘,只可惜沈澈辜负了两位大人。”
“说哪里的话,”刘大人赶忙拍拍沈澈肩膀,“才说你成人了,怎么又像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