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下一跳,就落入了查尔斯的怀抱。可是现在,我得艰难地从
柱子上爬下来,还得注意别发出声响。
我落到地面,偷偷避开窗户,院子角落里找出一盏油灯,把里面的火苗调到
最暗,朝着北面的废弃磨坊走去。夏末的晚上,微风似乎从烤箱里吹出来,草丛
里满是各种昆虫,鸣叫着跳来跳去。十几分钟后,比我预计的时间多了一半,总
算找到了我的储藏室。
解开门闩上系着的草绳,用力把门轴早就断了的木门推到一边,我走进窄小
的草棚,扑鼻一股泥土气,还好没有食物发霉腐烂的味道。
我把油灯放到架子上,火焰调到最亮,从围裙中拿出小刀,割下三只洋葱,
又拿了三头大蒜,一起放进腰上缠着的小布袋里。
我拿过油灯,转头要走,突然发现身前站着一条瘦削的身影。我吓了一跳,
手一松,油灯落在地上熄灭了,我退后一步,后背撞在了草棚的墙上。月光透过
四处漏风的屋顶和墙壁照进草棚,站在我身前的是那个在楼梯口和厨房骚扰过我
的军官,黑暗中他看上去像头野狼,眼睛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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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秘密,他像只黄鼠狼一样眯起眼睛,这地方不错嘛。
长官……
我叫丹尼。
这里是我的家,我鼓起勇气,你们走了以后,我还得吃饭。
吃饭啊,这是你漂亮的小嘴的一个用途。他淫邪地笑,不过我还知道
些其他用途。
他走上两步,粗暴地翻转我的身体。我的脸和前胸靠在了粗糙的原木墙上,
他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当他的嘴唇碰到我的后颈的时候,我奋力挣扎,
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按在了墙上。
我很温柔的。他自言自语,随后亲吻我的脖子后边的发际线,然后是耳
朵,他的舌头挑逗着我的耳垂。
我的心扑通扑通跳,想起了我的丈夫。他一直很温柔体贴,总能让我体验到
乐趣。和他在一起,唯一一次感受到痛楚,是新婚之夜他摘走我的樱桃那次。
我可以保守秘密。他在我耳边说,如果我觉得值得的话。他松开了
我的手,不过我还是把手撑在墙壁上。
我可以给你钱。我埋着的首饰多少还值几个钱。
他抓起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后拽,牙齿擦在我的脸颊上。
别耍小聪明,他嘘了一声,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想怎么样?无意义的废话,可是还能说什么呢。
他松开了我的头发,转过我的身体面对着他,你,到这里,明天同样的时
间。裙子里面什么都不许穿。
我闭上眼睛,点头。
眼睛闭着,我没有看到他凑过来吻我。当他的嘴唇碰过来时,我一阵僵硬。
这反而鼓励了他,他吸吮我的上唇,然后是下唇,他的嘴唇比查尔斯的要软。他
的舌头在我双唇之间试探了一圈,我紧紧闭住双唇。他没有得逞,却也不以为意。
你叫什么?他问道。
薇薇安。
他蜻蜓点水般又吻了一下我的嘴唇,退后一步,坏笑着说道:那么明天见
,薇薇安。转头扬长而去。
第二天,医生建议我去谷仓里的伤兵医院里帮忙,他觉得我最好离房子里的
军官士兵们远些。我深以为然,尤其是察觉到丹尼的目光一直尾随着我。而且,
妈妈的病情有了好转,医生乐观的说,如果有橄榄油的话,他能保证现在就把妈
妈治好。可惜,那东西即使在打仗以前,也是难得的奢侈品。
医生的医术确实很高明,医院里的伤兵们个个都在康复,情绪也很好。这让
我的护理工作变得很轻松,只需要换换绷带送送水,还能收获他们的感谢。南方
人还是北方人,看着他们真诚的面容,很难把他们当成敌人。
傍晚时分,我为军官士兵们准备好晚餐,上楼去陪妈妈。我坐在妈妈床边,
大声给她读圣经,直到入夜,她沉沉睡去。
夜深了,我脱下长袜衬裤和衬裙,藏在洗衣篮里的脏床单下面。这次我不选
择跳窗了,直接开门从楼梯走了下去,期冀有人会拦住我。穿过楼下的客厅起居
室时,在那里休息的军官们客气地和我打招呼,任由我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