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说些自己都听不下去的话!糊弄谁?
李玄宁又低头思索,这么着急自杀,恐怕被人严刑逼供,对自己行踪如此了解,对阿武的行踪也如此了解,李玄宁看了看常武,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了视线,看着仁玲珑说:“嗯,既然是误会,安辰就回府吧,南诏公主暂时住在清和园吧,贤王要好生招待,南诏与我国可是友邦,不可怠慢。”
“臣弟遵旨!嗯……皇上,那……佳文也可以放了吗?”李玄安躬腰问道。
“阿武,传下去,释放杨佳文,贤王放心了吧!没事就退了吧,元宵佳节,带玲珑到处逛逛。”李玄宁说。
“是,臣弟遵旨。”李玄安说罢,便带着玲珑行了礼退出殿外,一路上都十分郁闷,死里逃生就算了,还入了李玄宁的套,保不齐过几天清和园那牌匾就得被李玄宁换了,真是自投罗网自投罗网啊,早知道就不回来了,管他谁会害他!
送走了这一众人,李玄宁捏了捏眉心,原以为疑团解开了,谁知却进了更大的疑云。
“阿武,那黑衣人身上可有何特征?”李玄宁问。
“回皇上,没有,臣翻遍了,什么都没有。”常武说。
“嗯,迷和影回来了吗?”李玄宁问向常武。
“回皇上,还没有,按说也该回来了,不过是去查查那赵虎,就算查不着,也该回来复命才是。”常武也是等得很着急,皇上一日三问,真是急死人。
正说着,就听冯德顺慌张地进来说道:“皇上,迷和影回来了。只是……只是他二人受了重伤。”
“什么?人在哪儿?”李玄宁说。
“在殿外!”冯德顺说。
“殿外?不是受伤了吗?”李玄宁惊诧,又说:“快让他们进殿,再传御医!”
冯德顺又跑了出去,不太一会,就见二人均被抬着进了大殿。浑身是血,衣衫破烂,迷已是奄奄一息,影还有些意识,稍微清醒。
常武赶忙上前轻轻叫着迷的名字,李玄宁也站了起来,走到二人身边蹲下身,轻轻问道:“影?能听见朕说话吗?出什么事了?”
只见影挣扎着抬起手,抓着常武的衣角,用力想起身,李玄宁见状忙说:“不要动,说话即可,伤成这样还想行礼不成?”
影听了这句话,忽地松开手,倒了回去,瞪着眼说道:“皇上,赵虎已死,死前一直藏在淄州,我二人多方打探,他早已更名为赵二,抓住他的那天,他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见同行之人都被杀,才吓破了胆,藏了起来,但是,他说见过那面具少年,是兄弟二人同行,因为那玄衣少年称呼面具少年为——哥哥!后来我们话未说完就遭到了伏击,赵虎当场死了,我二人一路遭一队人追杀,好不容易,才跑了回来。”
李玄宁听完影的话来不及思考,马上说:“朕知道了,你二人就在宫中休养,宫里有最好的御医,放心,朕都知道了。”说罢,又朝冯德顺说:“顺子,御医怎的还不来?出去看看,直接去宁心宫吧!把迷和影抬过去,他二人就在宁心宫养着!朕倒要看看,谁还敢追到宫里!”
冯德顺领命,忙叫人抬着二人急匆匆走了。
李玄宁与常武对视一眼,又坐回了椅子上,细细斟酌着影的话,玄衣少年……应是玄安。玄安叫那面具少年哥哥?哥哥?玄安的哥哥,不就是朕吗?可是朕没去过啊,难道是玄策?
或许玄安随口编了瞎话骗骗王元宝,反正玄策也已死,结果都是一样的。
但还是不对劲啊,玄安到底瞒了朕多少!那追杀迷和影的人……既能追杀,必定从他们出宫就一直跟着了,若不是赵虎的话让他们知道了什么,说不定也不会痛下杀手。明知迷和影是朕的人,也要下手!果真是有什么朕不知道的事情危及到某些人……
常武站在一边,同样也是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李玄宁有些等不了了,当年的事必有蹊跷!抬头问道:“阿武,去看看贤王走远了吗?给朕追回来!”
常武马上回了神,领了命追了出去!
殿上只有三个人,李玄宁、李玄安和常武,其他人都已退下。李玄安看着李玄宁,有些生气,又叫我回来做什么?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李玄宁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玄安,带着厚厚的冷意说道:“玄安,朕让迷和影去查当年淄州之事,结果迷和影被人追杀,都杀到这宫墙外了,你还要瞒着朕吗?”
“什么?被人追杀?”李玄安步伐有些不稳。
“说吧,那年淄州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不说,朕就将你终身囚禁于永安宫,重兵把守!看你还怎么逍遥!”李玄宁恶狠狠地威胁着他。
李玄安握了握垂在身侧的双手,垂下头沉默不语。
李玄宁见他仍不开口,又说道:“前些日子,朕遇到了刺客,若不是二郎替朕挡了一箭,这皇位早就换人坐了。今日在外面,那黑衣人你也见了,想必你心里清楚,那是来刺杀你的!你我……似乎是连在一根线上,你还是不开口吗?”
李玄安双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