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是夙辞要紧。
他看着夙辞,随后又对缀烟道:“你说要重新为他塑造rou身,是什么意思?”
缀烟则是不紧不慢的用扇子从夙辞上方扫过,散发着微弱红光的粉末洒落在了他身上,她念动口诀,随后走到一旁的桌前,将圆形镂空的香炉点燃后,才慢慢开口道:“这本不该告诉你的,只是……告诉了你,说不定会更有意思。”
“我与夙辞也算是老交情了,就当你送他个顺水人情好了。”缀烟笑笑,随即又道:“当年璃尘仙尊刚掌管三界,便到人界去寻你,他本没有rou身,便让我替他做了一副rou身,但奈何这rou身有期限,而那期限,早就该到了,不然你以为,掌管仙界的璃尘仙尊,为何比你还要弱上几分?”
缀烟说着,抬手将扇子这么一转,另一只手上便出现了一枝梅花,含苞待放。
她将梅花插入细长的白玉瓶口,用扇子对着这么一瑶,那花边缓缓绽放开来,带着冬日里的淡淡香气。
“虽然传闻他是以为一场大战,导致了人魂分离,但事实上,那时的rou身已经不能再用了,也到了他回仙界的时候了,但是他说他还有未完成的事,要我在帮他重新做一副rou身。”
宋郁初:“所以你告诉他,圣灵活药之法?”
缀烟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淡淡的笑了:“没错,毕竟这rou身可是需要拿人命来换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得到的,只是恰巧在与人打赌之时,知道了圣灵活药将要现世。”
宋郁初:“那既然我能够让他的魂魄再度回到rou身,却为何又会如此?”
事情虽然是这样,但是按照常理来说,他们二人在一起,只要不长时间的分离,便不会出现如此的情形。
缀烟不禁也感到一丝疑惑,想了想对宋郁初道:“你可曾与他分开过?”
宋郁初想了想,竟不禁生出一丝愧疚来:“我确实与他分开过一段时日,大概有三年。”
可为何再度见面了,两人也确实有了双修之实,这突然如此,实在是有违常理。
缀烟沉思片刻,觉得这事有蹊跷,她看着床榻上的夙辞,起身走到他跟前,合上了手中的扇子,握着扇子的低端轻推,一根一指长的尖刺便从扇子上方蹭的一下冒了出来。
宋郁初看着缀烟对夙辞伸出手,立马拦住了她:“你做什么?”
缀烟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腕,轻声笑了笑,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密室之中:“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进来送茶的风萤撞见了眼前的这一幕,竟是抽出短刃就指着宋郁初道:“你想做什么?放开我家主人。”
茶碗碎了一地,缀烟则是抽回了自己的手,对着风萤道:“我没事,阿萤,用不着这么紧张,茶洒了,你再为我泡一壶来,记得加上些解乏的草药。”
风萤还欲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闷闷的应了一声:“是。”
待风萤出去后,缀烟又对宋郁初解释道:“我与夙辞好歹也是几百年的交情,不会害他,只是他如今的情形,我不得不取上些他的血。”
看着宋郁初放下了心来,缀烟这才动手从夙辞的指尖取了几滴血。
缀烟:“今日天色已晚,先歇息吧!因为是秘术,所以需要耗上几个时辰。”
宋郁初点点头,缀烟在出去前,侧过头来对他道:“如今,你的心性,好像也不似从前了。”
这话意有所指,宋郁初知道是什么意思,如今的自己,再呆在夙辞身边,能护他,亦能害他。
他看着夙辞,低声对缀烟道:“有什么法子,即使是我不在了,也能让他安然无恙吗?”
缀烟默默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合上门出去了。
就算是有法子,只怕是,不能如人所愿吧……
缀烟回到了自己房里,瞧见风萤正席地而坐,面前的桌案上是一壶泡好的茶,和一盘谈不上色香味的糕点。
风萤:“主人。”
缀烟弯了弯嘴角,转了转手中的折扇,朝她走了过去:“说过多少次了,阿萤不用这么叫我,缀烟,或者烟儿,岂不是很好听?”
风萤:“可……”
缀烟在她面前坐下,手背撑着下颚,抬眸冲她道:“怎么?难不成,是觉着……我的名字不好听?”
风萤:“不,不是的……”
看着风萤有些慌张的样子,缀烟开心的笑了,他看着盘子里的粉色糕点,像是做成了花的形状,又好像只是胡乱的弄出了几个边儿。
缀烟拿起一块看了看:“这是你做的?”
风萤却只是保持着平日里的样子,倒了杯茶递给她:“我第一次做,做的不好。”
额前的发挡住了半张脸,但是缀烟依旧能从她平静如湖泊的眼中看出一丝紧张来,看了看手中卖相不是很好的糕点,认真的点了点头:“嗯,确实是做的不好,都看不出做的是什么模样了。”
缀烟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用余光是看风萤的反应,风萤虽然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一双眸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