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现在已经想开了!失去生育能力,对我来说正好可以摆脱之前那种混乱的生活。”感受到男人在深吻中蕴藏的深切怜惜,陈云心中熨帖,又莫名羞涩。
他早已不是当年渴求亲友情感回应的稚童,刚才一瞬间类似撒娇的依恋举止,让稍后清醒过来的陈云尴尬得抿紧唇角,生怕被男人察觉引来对方明目张胆的嘲笑。
杜聿对青年的小心思看得透彻,心里痒痒地想笑,佯装淡定着一张脸又忍不住凑到青年的嘴角狠狠啜吻了几下。原本搂抱对方的健硕手臂顺势滑下,修长手指怜爱地抚上青年的下腹部,尽管知道那伤口已然愈合,却小心地放轻了手指的力道,不敢用力碰触。
“不管怎么说,那都曾经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也是你人生的一部分。什么混乱不混乱的,除了你自己,没人有资格对你肆意评论。”男人笨拙地斟酌着字眼试图安慰,奈何说出的话语不改霸道本色。
陈云的视线不自觉跟着男人的手指一起划过那道丑陋的伤疤。
相比手术刀留下的利器伤口,那道还伴随着高温灼伤的枪伤疤痕,留在他略有些病态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更为狰狞。
“你说的也对。而且,无论失去了什么,至少现在我还留住了一样”陈云表情平静,即便如今消除疤痕的手术比治疗伤风还要便捷,他却依然留着小腹上那片凹凸不平的皮肤,让身体与灵魂一起,记得自己曾经不经意得到又无可奈何失去的那些珍贵记忆。
杜聿抬手盖住陈云摩挲在伤口上的手指,克制着没有流露出任何心疼的神色,转了话题道:“既然决定以后不做代孕,那你还有什么别的打算吗?是想要回去继续读书,还是想要就这样到处走走看看,要不然来帮我做做事情?”
陈云没想那么远,却也感动杜聿替他考量这些问题的心意,顺着话题问道:“暂时还没有什么计划,读书的事情就算了,我从小就不是什么学习的料。”
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陈云语带调侃地笑道:“帮你做事?你不会是想让我跟着你去混黑道,给你当打手吧?”
说着青年还刻意来回比量了一下自己瘦弱的身材,和眼前杜聿Jing赤着上身、肌rou分明的壮硕身体,眼里流露出的揶揄神色不言而喻。
杜聿被他故作夸张的神态逗得勾起唇角,一张冷峻的面容也不自觉柔软了线条,黑色眼瞳中泄露出几丝宠溺,抬手轻摸上青年柔软的发丝道:“其实我能找到你,和另一个人也有点关系他向我表示过,对你的一些特长很感兴趣,想让你”
“喂,我说这种正式的介绍部分,难道不应该是招聘者本人自己来阐述说明一下吗?”一个低沉却不乏魅力的雄性声音突然插入两人之间。
话音刚刚响起的下一秒,杜聿就已然飞快地扯起被罩,将青年裸露在外的身体包裹得密不透风,顺便还不忘抬头狠狠瞪向那个不请自来,此刻还故作潇洒地抱臂斜倚在门边的高大身影。
“老大!这人”几个面色难堪的黑衣壮汉身形狼狈地紧跟在那人的身后窜入房中,如果不是被杜聿冰冷的视线制止,一个个都红着眼睛恨不得马上一哄而上按倒那个气焰嚣张的男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陈云挣扎出被杜聿捂得严实的被单,诧异地看向来人。
“哟,亲爱的‘中间人’,月余不见,连我叫什么都忘了吗?”高大挺拔的男人完全忽略了身边一圈恶形恶状的彪形大汉,高壮的身形以不可思议地迅捷速度,一个飞扑压到了陈云的身上。
男人如同一只壮硕的大狗扑入久别重逢的主人怀中,死死将人扣进自己的怀里,不由分说地低头叼住青年软嫩的唇瓣,用力吮吸地滋滋作响,任凭青年手脚乱挣着也稳如泰山。
“唔唔这唔嗯郑”陈云先是被这突如其来地一扑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伸手抓向身边的杜聿,想要获得支援,却被蛮横的“大狗”揽紧肩头整个囫囵地拨拉到身下。
炙热的唇舌翻搅刮擦着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略带惩罚地啃咬卷吸,很快又被潜藏着的缱绻情丝勾动,终以缠绵温柔的细细舔舐结尾。
等陈云手软脚软地和郑凛终了这长长一吻,杜聿已穿戴齐整,黑色长斗篷搭在臂弯,一边将插着羽毛的高礼帽和银色面具捏在手中慢慢把玩,一边双眼微眯,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颇为耐心地候在一边等着陈云从郑凛铁箍般的怀里扑腾的毛发散乱,才终于挣扎出一张被惊吓到的煞白小脸。
一时间,形势易转,仿佛杜聿才是那个贸然闯入郑凛和陈云床榻旁边的陌生人,而不是郑凛带着满身的捉jian怨气突然扑在两人中横插一脚。
“小林哥郑、郑凛?你们、你们俩这是”陈云瞪大了眼睛,疑虑地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来回打量,为眼前这诡异地一幕惊诧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云,我从不相信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屁话。不论是王家还是许家,对你的亏欠伤害”至此语气稍顿,杜聿垂目敛去眼中浓重厉色,不徐不疾的语气里带了些许邪恶的诱惑,“我自有我的方法替你一一找回。只是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