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围墙的Yin森地下室里,简易床板的旁边,郑凛不耐烦地翘脚晃动着身下的椅子,习惯性地倒出一根烟卷,正要捏着往嘴边衔。
“麻烦您不要抽烟好吗?我不能闻烟味。”蜷坐在床上的青年平静地开口,轻声和自己的劫持者打着商量,那神态语气倒不怎么像是被困阶下囚一般。
陈云当然不可能不忐忑!
任谁大睡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只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宽大白衬衫,一个人被丢在一个莫名其妙的禁室里,右手手腕还带着塑胶手铐被牢牢地拷在床边铁杆上他都会在确认自己不是被哪个无聊神经病恶搞后,吓得大喊大叫起来。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在陈云刚喊了两嗓子,就很快从一扇隐蔽在墙上的暗门大步走进来。
那男人刚坐到陈云的身边,就是一大堆毫无意义的奇怪问题统统丢在他的脑袋上。除了说不知道然后保持沉默,等着看男人究竟有何意图,陈云不知道自己暂时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应招。
当然,作为日常生活严格禁止接触尼古丁的职业孕夫,陈云在看到男人拿出香烟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两人面对面后的第一个长句。
男人嘴里嘟哝着不知道骂了句什么,把手里的烟用力揉皱,胡乱丢在脚下。
“陈云,你越早配合,我就能越快把你放回去。我再问你一遍,这个人你认识吗?”郑凛把照片从青年光裸的大腿边捡起来,拎到他的鼻子前抖了抖,“你要是坚持什么都不说,我绝不介意在这个非常时刻,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来得到我想要的。”
这张焦点略微模糊的照片,明显是一张藏在角落处的偷拍。
框在画面正中心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短破旧牛仔裤的颀长青年,他暴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脖颈俱是大片繁复的黑色纹身,深邃的眼眸尽管并没有看向镜头,冷漠又Yin鸷的表情也不言而喻此人绝不好惹!
“啧,我让你看的是前面这个张丛,你总是盯着这个杜家太子爷发什么呆!”
陈云视线偏向郑凛指着的那个中年人,走在冷漠青年的身前一副绝佳对照组般的矮短身材、笑眯眯的和善表情和大街上随便碰到的遛弯大爷看着没什么两样。
当然,如果忽略这个叫张丛的中年人脖子后面同样露出的纹身的话。
杜家?莫非和吴景峰前段时间让自己转交遗物的那个杜聿有关?
只是,太子爷又是什么鬼?不会是吴景峰的那个死了的朋友其实是什么地下黑帮的大佬吧!?
妈的,自己不会是又被那个逗比影帝坑了吧!?
早知道是这种麻烦事,谁他妈的会因为他摆个落寞纠结脸就一口答应下来啊!?
隐约觉得自己猜中真相,陈云心里疯狂地来回抽打着一个刻着吴景峰名字的小人,表情倒是一片迷茫地摇了摇头,再次重申道:“真的不认识。”
郑凛当然不会错过对方脸上掠过的细微变化。
自弘龙帮老大杜元鑫上个月宣布死亡后,他的唯一继承人杜聿就神秘失踪。弘龙帮的二把手张丛在接手帮派后,就有了近期要从国走私入境一大批价值千万甚至上亿违禁军火的大动作。
虽然目前还无法确定这是帮派内部刚需,还是在国内有其他最终交易方。一旦这批军火流入国内,所带来的后续一系列大麻烦,就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
偏巧杜聿在失踪前唯一有迹可循的联系人恰是正在国拍戏的大导演吴景峰。
而在郑凛截获的消息中,吴景峰在最近一段时间,又正好与这个看起来十分文秀的青年提及过要将一些物品转交给杜聿。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些所谓的“物品”与那批军火有没有关,但是郑凛也绝不相信如此多的巧合之中,与吴景峰关系密切的陈云只是扮演了一个无辜的中间人。
更何况,即便陈云只是中间的过手人,那么郑凛如今也正好可以通过陈云中途截胡,让“物品”在转交的过程中,提前被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于是,当青年又一次言不由衷、拒不合作时,郑凛那点稀薄的耐心终于耗尽了。
鉴于他本来就更长于单兵作战而不是审讯,男人决定在和这个固执的年青人白白耗费了将近四个小时以后,还是采取自己的方法尝试突破一下。
手指飞快地调出腕式智能终端里的信息,郑凛一改方才的和煦表情,张口讽刺地念道:“陈云,20年6月10日出生在明川市,今年21岁,就职于望榆市优林高科技园区内的欣传中心,是那里的一名高级代理孕母。我看,说起来是什么孕育中心、超级子宫,其实还不就是个张开大腿让男人随便cao随便配种的婊子嘛。”
男人想起当时自己将人掳走时,一掀开被子看到的那具布满情欲印记的赤裸身体,不由意味深长地扫向陈云。
无视了青年渐渐冰冷的表情,郑凛继续道:“当然,相比你之前呆过的那个地下人体器官贩卖所,被人救出来以后只是放在那个狗屁中心挂着高级的牌子、做点皮rou生意、顺便还替人怀个种可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