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一个茂密的丛林,位于信陵君府南墙之外。项少龙封好地道后,研究了方向,朝大梁城最接近的城墙奔去,只要能离开这城市,逃生的机会便大得多了。
黑夜的街道阗无人,有若鬼域,只恨家家户户门前都挂有风灯,虽是灯光黯淡,又被北风吹得摇晃不定,但仍极难掩蔽行。项少龙尽量避开大街,只取黑暗的横巷走。蓦地蹄声骤响,项少龙这时刚横过一条大街,在窜入另一条横巷前,已被敌人发现,呼叫着策马驰来。项少龙大感檩然,想不通信陵君为何可以这幺快腾出人手,到来追他?这时想之无益,惟有拚命狂奔。
赵倩紧伏在他背上的身体轻轻抖颤着,显是非常紧张,使他更是心生爱怜。这金枝玉叶的美人儿,竟也要受到这等灾劫!奔出横巷后,刚转入了一条大街,左方蹄声急响,十多骑狂风般卷至。项少龙知道避无可避,把心一横,移往一旁,背着房舍,面向敌人。来人纷纷下马,其中一人大笑道:“项少龙,今次看你还能逃到那里去?”竟然是以禽兽为师的嚣魏牟,他的左右手宁充和征勒当然也在其中。
项少龙心中暗数,对方共有十九人,但无一不是慓悍强横之辈,幸好对方显是匆匆赶来,没有带弩弓劲箭等远程攻击的可怕武器,否则只是扳动机括,便可把他两人杀死。十九人分散开来,以半月形的阵式把他围得全无逃路。嚣魏牟冷笑道:“早想到你会临阵退缩,所以日夜不停监视着你,哈!你背上就是那美丽的公主吧!今晚我包保可令她快乐地死去。”他的手下闻言都肆无忌惮的淫笑起来。
嚣魏牟加上一句道:“老子享受过后,你们人人都有份!”这些凶人更是怪叫连声,显然已视赵倩为他们囊中之物。项少龙依足以前军训教下的方法,以深长的呼吸,保持心头的冷静,同时解开缚紧赵倩的布带,吩咐道:“倩儿!这是生死关头,你定要提起勇气,怎也要躲在我背后。”
赵倩本被吓到失魂落魄,但听到项少龙冷静自信的声音后,勇气赳增,站稳地上,但由于双脚血气未复,一阵麻软,忙按着他双肩,靠在他背上。嚣魏牟以机不可失,一振手中重剑,喝道:“上!”
项少龙拔出木剑,摆开门户,一声不响,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分左中右三方扑来的敌人。嚣魏牟领着其他人迫了过来,收紧对项少龙的包围。两旁房舍被惊醒的人探头出窗想看个究竟,给嚣魏牟的人一声喝骂,都吓得缩了回去,不敢观看。此时三把长剑,同时往项少龙攻到。
项少龙一见对方的声势剑法,便知是强悍的对手,手下已是如此,嚣魏牟当然更是厉害。不过这时已无暇多想,暗藏飞针的手一扬,正中左方敌人的面门,右手木剑拍的一声挡开了正中攻来那人的长剑,趁对方长剑荡起时,侧身飞出一脚,猛撑在对方下阴要害,然后拖剑扫开了右方另一个攻击者。中针者仰天倒跌,当场毙命。中脚者往后抛跌,再也爬不起来。
嚣魏牟那想得到他如此强横,勃然大怒,大喝道:“上!”仗剑抢先攻来,不让他再有取出飞针的机会。项少龙左手拔出腰间的飞虹剑,对他这曾受严格训练的特种战士来说,左右手都是同样有力和灵活,不像一般人那样只惯一手可用。项少龙大叫道:“倩儿跟着我!”倏地横移,避开嚣魏牟。赵倩踉跄随在他背后。
杀气剑光由三方涌至。项少龙知道此乃生死关头,退缩不得,涌起冲天豪气,誓要拚死维护背后的娇娆,右手木剑,左手飞虹,迈开马步,狂攻而去,气势的凌厉威猛,远超敌人。一阵铁木的交鸣声,项少龙与敌方两人同时溅血,他的胸口被敌剑划中,幸好有背心护甲,敌刃虽锋利,亦只能割破了一道缺口,画出一条半寸许深的伤口。另一剑劈向他腰间,却砍在束腰的钢针处,夷然无损。
这类近身搏斗凶险万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尤其项少龙为了护着身后的赵倩,对敌剑更是避无可避,所以一接手便见血,只看最后是谁倒下来,才算分出胜负。攻击的五人中,一人被飞虹割破了咽喉,立毙当场,另一人被他木剑扫中持剑的手臂,长剑当啷堕地,踉跄退开,其他三人被他回剑迫开。
蓦地兵刃破风声及大喝声在右方响起,项少龙运剑往右旋荡,只见嚣魏牟由右方抢至,挥剑当头劈来。同时赵倩一声尖叫,另一敌人由左方贴墙掩至,目标当然是他身后的赵倩。征勒和宁充这两个剑术仅次于嚣魏牟的高手,亦由正前方一先一后杀至,力图一举歼灭项少龙。这些人均为身经百战之徒,一出手便不予项少龙任何逃避机会。
嚣魏牟那迎头劈来的一剑,看似简单,其实却隐含变化,随时可改为侧劈,只是那一剑,已教项少龙难于应付,甚至不敢分神。其他攻势只能靠听觉去判辨。项少龙左手飞虹用尽吃奶之力,重重挥格在征勒正面攻来的一剑处,把对方震得连退三步,然后左手一挥,飞虹脱手而出,化作一道电芒,闪电般贯入往赵倩扑去的凶徒胸甲里。同一时间木剑往上斜挑,卸去了嚣魏牟必杀的一剑,再摆出墨子剑法玄奥的守式,木剑似攻非守,以嚣魏牟的凶悍,亦吓了一跳,暂退开去。
此时宁充的一剑,刚由正前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