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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别宫,乌廷芳大喜,埋怨了他几句后,拉着他到花园的凉亭说亲密话儿。一会后雅夫人回来了,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登位不足三天的秦孝文王忽然死了,由嬴政的父亲异人继位为庄襄王。
雅夫人道:“孝文王今年五十三岁,一向体弱多病,但今次他却是因吃了吕不韦献上的药而致死,所以无人不怀疑是吕不韦暗下的手脚。只是碍于庄襄王与吕不韦的关系,才敢怒不敢言。唉!吕不韦这人野心极大,手段又毒辣厉害,现在各国人人自危,怕秦军很快便有东侵的行动。”
项少龙听得又惊又喜,暗忖果与电影中情节相同,但他却知道吕不韦首要之务,不是要进攻六国,而是先要把宝贝儿子嬴政弄回咸阳,然后再设法把庄襄王谋杀,那秦国的王位便可落入他嫡子手里,他亦等若太上王了。雅夫人续道:“吕不韦长年行商,往来各地,对各国的情势有深入的了解,若给他当权,后果会更严重。商人都是只讲实利,不顾信义,不受意气驱策,这样的入进行扩张政策,想想都教人心寒。”
项少龙心中想着的却是嬴政,一向以来,史学家都不明白,为何他父亲异人当年和吕不韦逃离邯郸时,为免赵人起疑,留下了赵姬和嬴政母子,而赵人却不杀嬴政母子出气。现在他明白了,那是赵穆的Yin谋,故意以酒色来消磨嬴政的壮志,使他变成个无用的人。将来既可以用他来和秦人交易,尽管让他回国坐上王位,这样一个昏庸的人,对秦国亦是有害无利。一石二鸟,真的非常毒辣,现在看来赵穆已成功了,那秦始皇还凭什幺去一统六国呢?
他真的想不通。见不到秦始皇,他是绝不会死心的。可以想像异人继位成了秦王,成为了储君的嬴政身价陡升,正是奇货可居,赵人对他的监视会更严密,自己怎可以见到他,而又不使人起疑呢?乌廷芳挨到他旁奇道:“项郎在想什幺?”项少龙一震醒来,见到雅夫人灼灼的目光正盯着他,岔开话题问道:“现在秦国由何人当宰相?情况又是如何呢?”
雅夫人叹道:“何人掌权都不重要,这相国之位迟早都要落入吕不韦手中。”乌廷芳奇道:“雅姊为何这幺怕秦人呢?”
雅夫人无奈道:“不是我怕秦人,而是没有人不怕他们。看看我们赵国便清楚了,谁不沉迷在荒yIn萎靡、醇酒美人的生活里,敌兵临城时,便振作一下,敌人一退,又故态复萌﹔而秦人仍保存着戎狄的刻苦耐劳,尽量不受南方的风气沾染,商鞅为秦人‘燔’,就是逢迎秦人那禁止诗书,国必富强的心态。奴家虽不知谁对谁错,但观秦人日益强大,便不能说秦人燔诗书没有道理。”
项少龙这才知道,在秦始皇焚书坑儒前,商鞅已早来一着,实行了一次烧书。雅夫人续道:“范睢拜相前,秦国大权旁落到穰侯手上,掌权的全是他派系的人,采取所谓远攻近交的策略,使秦国长年劳师远征,国力消耗﹔秦昭襄王于是与范睢密谋,一举夺回军权,改攻远交近为攻近交远,与齐楚修好,全力对付韩国和我们,这才有长平之战,王兄又走错了棋,唉!”
项少龙见她秀目射出凄然之色,知她想起丧身长平,只擅纸上谈兵的赵括,怜意大生,把她擐着,吻了她的脸蛋,柔声道:“过去的便让他过去,不要多想了。”
赵雅软弱地倚在他怀里,道:“穰侯下台后,他的敌系大将白起与范睢一向不和,白起在长平一役坑我四十万降兵,手段空前残忍,范睢便以此大做文章,最后终说服秦王把白起族诛。而这事亦惹起秦国军方众将领对范睢这外籍人的仇视,现在终由燕国来的客卿蔡泽取代了相位,不过吕不韦现在水涨船高,蔡泽亦好景不长了。”
项少龙亦听得意兴索然,感到前景一片灰暗,这时代真是无一人不为私利动轧杀人,挽起二女道:“唉!什幺都不用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当。来!我们立即入房行乐。”两女俏目都亮了起来,念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当,项郎说得真好。”乖乖跟着他走,粉脸熊熊烧起来。
项少龙暗忖,那管得明天发生什幺事呢?自己一介武夫,又不懂政治,要改变这时代是痴人说梦,不若及时行乐,见一个美女享受一个,那还实在一点。谁知明天是否还有命可活,或是仍留在这时代呢?不由想起了端庄高雅的赵妮。明天看看有没有机会情挑淑女,那必是非常动人的体验,亦不枉来此地一场。对于能否重返二十一世纪社会,他一点都不放在心头了。
项少龙天未光便起床,穿上武装劲服,不戴盔甲到武苦练骑射。他现在开始不去想将来的事,只是抱着尽情享受的心态做人。多年的习惯使他爱上了运动,兼之他体力过人,昨夜的荒唐对他并没有多大影响,反而不活动筋骨,会令他感到大不舒服。他虚心向众禁卫请教控马的各种技巧,所以进步神速,在马背上翻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