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珩的想象里,他躺在床上被洁白的床单半拥着,裤子却脱到腿根,掏出自己的Yinjing,像往常某个在家的夜晚一样,幻想着她开始套弄自己的柱身和gui头。
但这次不太一样。
她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举动。
她只是静静地看,眼里一片波澜不惊。
连珩却觉得自己仿佛被羞辱了。
不喜欢我是吗?
看到我这样什么也不想说是吗?
我压根没办法引起你的注意和欲望是吗?
他不再看她,闭上眼睛粗鲁地对待着下身的阳具,心里却波涛汹涌。
可我能怎么办?
光是想象着你的注视、你的抚摸就硬的要射了。
多看我一眼吧。
即使…不爱…我。
那天之后,连珩没有再偷偷摸摸地去找过许昀。
许昀原想找他解释那晚的事,再问问他半夜呢喃地叫着“许昀”是几个意思。
但她忘记了科室排的好几台手术还在等着她,哪有时间给她谈情说爱。
许昀连轴转了小半周,有时候饭也赶不上吃,有时候好点能匆忙扒了几口又进了手术室。
等到她想起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没做的时候,距离那天已经过了五天。
手术重要还是终生大事重要?许昀决定找主任谈一谈。
“想请假?没门。你知道后面还排着多少台手术吗?你有什么事可以等,病人可等不了。”主任头也不抬,像是见多了这种场面。
太义正言辞了,好有道理的样子,但…“主任你看看我,是不是一表人才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主任终于看了她一眼,顺带赠送了白眼一枚。“打住,你多久没照镜子了。”
“说到这里我就要吐槽一下了!单位宿舍居然不配镜子!让Jing致的我情何以堪!!”每天抓几下头发就出门绝对不是她的错。
“我发现你不只是滥用成语,你压根就不识字吧。Jing致被用来形容你,我都心疼它。”
“我哪里不Jing致了!不对,我要说什么来着!呃…我想想…噢对,我这么一表人才,但从来没谈过对象啊!主任,你就像我的爸爸嘞,你忍心看着自己女儿孤独终老吗?!”
“是你的话,我觉得蛮好的,别霍霍别人了。”
“你这个坏老头儿!!!我不管我要放假,也不是,我要一天工作八小时!我要自由时间!”
“做梦吧,你可以滚了。把我门带上。”
“不!我不!”,许昀半蹲下来抱住了桌子角,“给我放假,半天。不然我赖这不走了!”
“哦,那我去做手术了。你抱着吧,和我的桌子交流一下感情。”主任夹着资料册就出去了。
许昀气呼呼地站起来狂跺了几下脚。
这才慢慢意识到,不对呀,下台手术是她主刀的,下下台才是主任的。
“嘿,这老头儿。”
她跑回休息室,洗了把脸,还找小护士借了镜子和梳子捯饬了一下自己,这才装作不慌不忙地从五楼下到三楼。
许昀找了几个会诊室要不是没有人,就是别的医生在坐班。她又摸到化验室去,静声拉开半掩着的门,果然看到一个趴在桌上的背影。
“咳咳。”她想要出声提醒一下,对方却仿若未闻,没有任何反应,还是维持压着一手半趴在桌上,另一手拿着什么东西在看的姿势。
这么入神?在看什么?
她走到男人的侧后方,这才看到他拿着一支真空采血管,好像是在看上面的标签。手下压着一叠化验单,前面的电脑上只是寥寥记了几项。
“肌钙蛋白Ⅰ…0.33ng/ml,这有点危险啊,得去看看心内才行。”
“嗯。”男人自然地接了一下话,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接话。他慌张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在许昀都怀疑他没看清人时,他已经猛地站了起来,脚却在下面绊住了凳子,整个人往前扑去。
许昀手疾眼快地一手护住他手上的采血管,一手抓着他另一边的手肘让他站稳。“小心点。”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男人的声音从口罩里闷闷地传出来,但许昀还是听出了嗓音里的一丝慌乱,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男人的眼睛却泄露了他的内心,些许愤怒些许羞愧,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和隐隐的兴奋。
好像还算是高兴的嘛。
“找你呀。”许昀把他手上的采血管取下来,插到隔开的空架上。
连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