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加强药效。”
男孩最后的希望也被泯灭,呆呆地坐在床上,心知这么一来自己就彻底沦为秦风的玩物,仅剩的自尊在事实面前分崩离析,燕行月没由来地觉得冷,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行月,”秦风将男孩反抱在怀里,嘴唇若即若离地磨蹭他发红的耳垂,“还冷吗?”
燕行月哪有心思理他,兀自发呆。
“师父,你这间屋子太冷了,我带行月回房休息。”
“爱去哪儿去哪儿,待会儿自己来拿药,”老人不耐烦地挥手赶他们,“不过你如果不想让这个小子死的话,就耐心等五天,现在碰他稍微下手重点,神仙也救不回来。”
秦风笑着应了,连着被子把男孩抱在怀里往外走。屋外风雪交加,白茫茫一片空旷得很,只不远处有座不大不小的院子,墙角也立着几枝腊梅。这屋子确实暖和不少,几个暖炉并排摆在墙根徐徐飘起几缕单薄的白烟。
燕行月脸上仍旧满是空白,被秦风放在床边坐着也不说话,半低着头盯住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风转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端给他。
男孩没有动,半晌忽然平静地抬起头:“……你怎么还不去死呢?”
秦风笑眯眯地凑过去亲燕行月的嘴角,被厌恶地躲开之后,按住男孩的后颈强迫他接受自己的亲吻。而燕行月在挣扎中无意间碰到了秦风挂在腰间的佩剑,心神一动猛地用力抽出来,狠狠向着对方脖颈劈去。
这一剑毫无章法可言,如同从未习过武般仓促,所以被秦风轻而易举地躲过。
燕行月劈了个空,拎着剑茫然地喘息,望着秦风的脸忽然将剑尖指向了自己的心脏,没有丝毫犹豫就用力插了下去。秦风的脸色终于变了,直接伸手握住了剑刃,剑尖划破男孩胸襟前的衣衫颤抖着没有再向前。
“连死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吗?”燕行月苦笑着松开手,沾满秦风血迹的长剑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我想死啊秦风,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死是最好的解脱,”秦风用受伤的手捏住男孩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与他对视,“我还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你。”说完俯身,两片唇恶狠狠地碾压在燕行月的唇瓣上。
男孩从未想过吻会比粗暴的情事更加炽热黏稠,直到秦风半搂着他舌尖细致而耐心地描摹着他的双唇,燕行月才明白,有些欲望是无法用语言传述的。只不过厌恶夹杂在挥之不去的羞耻里,不断冲刷着男孩不堪重负的内心,所以亲吻再深情,也只会平添他的抵触。
燕行月对秦风的印象从被囚禁到被玩弄得身心俱疲都从未改变,自始至终只是厌恶与排斥。可是秦风对他,男孩再迟钝也能觉察出一些不同,大概游离在占有与爱之间,可惜的是不仅秦风自己不懂,连燕行月也不明白。
“怎么……”秦风发现男孩的心不在焉,松开他的唇,换了手指轻轻磨蹭,“想知道这是哪儿?”
燕行月嘴边还有亲吻时滑落的银丝。
“北境,边关,我师父的居所。”秦风替他擦拭嘴角,“离临安很远。”
男孩“喏”了一声,兴趣缺缺地缩在被子里打了个寒颤。失去一身武功的燕行月,连身体都变得有些弱不禁风,先前被冷风吹了一会儿,这时便头晕起来。
秦风伸手将男孩的头按在了自己肩上。
燕行月浑身乏力,懒得和他计较,半闭着眼睛对抗一波又一波从脑海深处翻涌而出的睡意。秦风倒是新奇于男孩的乖顺,手指插进燕行月的指缝拉着他十指相扣,再用另一只手把玩男孩苍白的指尖。
或许是真的顾忌燕行月的身体,秦风不再逗弄他,每日从师父那里取药喂给燕行月,男孩若是不喝,秦风也会用自己的口渡过去,强迫他喝完所有的汤药。如此这般,四天过后,燕行月的脸色已经比刚来北境时好了许多,有了正常人的血色。然而男孩担心的事终究还是会来,每隔五天就要发作的药效令他夜不能寐,蜷在秦风身边辗转反侧。
“又不是第一次,怕什么?”
“……你懂些什么!”燕行月在漆黑的夜里怒吼,“别烦我……”
“让我猜猜,你怕明天一过,自己就会舍弃一切尊严求我满足你,对不对?”
秦风一语中的,男孩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有什么不好吗?”秦风把燕行月拉进怀里,寒冷的季节他竟成了漫漫长夜唯一的温暖,而男孩的泪很快打shi衣襟,秦风忍不住叹息,“好吧,我答应你,不会让你求我的。”
燕行月猛地攥住他的衣领,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最后重重喘息了几声还是沉寂了下去。秦风想男孩算是默许了他的承诺,可是他不理解燕行月为何如此执着,就像他不理解自己对待男孩的态度为何与先前任何禁脔都有所不同。
秦风将燕行月拽进自己的被褥,男孩手脚冰凉,贴在他身上像屋外逐渐融化的积雪。秦风感觉到燕行月凉丝丝的指尖在自己肩膀上游弋,大概是在寻找合适的位置取暖,秦风的心仿佛被猫用爪子轻轻地挠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