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呢。”
沈晏清从房里拖出来一个拉杆箱:“已经收拾好了。”
就在吴女士说要亲自过来这一会,沈晏清趁谢景还在睡觉,已经偷偷把行李收拾了,就几件衣服,洗漱用品,反正也住不了几天,过完年就要回来了。
谢景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万事俱备了,就等着把自己绑上贼船。
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吧,就感觉自己刚才紧张又无措的心,被烫平了。
谢景道:“好,听您的。”
吴女士拉着谢景的手,就往门口走:“那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啊。”
沈晏清急道:“等等,别着急,还没吃早饭呢。”
谢景和沈晏清简单吃了早饭,提着拉杆箱下去,小区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奔驰,此时驾驶室的车窗半开,探出半个脑袋:“你就是谢景吧,常听小云提起你。”
吴女士全民吴谈云,老沈几十年一直管她叫小云。
谢景礼貌地点点头:“爷爷好。”
这还是谢景第一次见到沈晏清的爷爷,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戴着黑框眼镜,也不显老,看着五十来岁的样子,不苟言笑,看上去还挺严肃,看到谢景冲他他招呼,点点头,说道:“快上车吧,我们该出发了。”
车子刚没走多长一段路就出了城区,谢景扭头问:“不是回康桥名居?”
沈晏清摇着头和他解释。
阳城市区过年禁止燃放鞭炮,一到除夕的时候,整个城区静悄悄的,一点都没有年味,所以他们家过年一直都是回乡底下的老家,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相互之间沾亲带故,大年初一还能串串门。
碍于老沈和吴女士在场,谢景心里一直憋着一个疑问不敢说,偷偷拿起手机给沈晏清发消息。
谢景:“你老家不是家徒四壁,四面漏风吗?真的能住人吗?”
沈晏清捧着手机,拼命忍住了没有笑出声,他随口编的一句屁话,没想到谢景现在还记得。
沈晏清:“不能,所以我们到了要先修半天房子,把破的地方都补好了,漏雨的用瓦片盖上,漏风的用报纸糊上。吴女士拉你也是想拉个劳动力,我和老沈两个人怕是要修到半夜去了。”
老房子长久不住人,风出日晒有点破损也很正常,谢景觉得自己竟然来了,也要出一份力,非常爽快的回他:“没事,一起修比较快。”
小男朋友竟然信的这么认识,实在是太可爱了,老沈和吴女士都是前排,沈晏清忍不住偷偷用手捏了捏谢景的手心,一边憋笑,一边在他的手心写了一个好字。
接着又用手机给他发消息:“放心,我不会让你冻到的。”
从阳城开车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车终于绕过一片片田野,开始了一个小村庄。
随说是村庄但是并不偏僻,一条大路通往家家户户的门口,水泥路上是四处乱跳的家养母鸡,路边不时卧着一条大黄狗,路口坐着一圈闲聊的老头老太太。
整个小村庄悠闲又宁静。
车子在人群聚集的路口缓缓停下来,吴女士从车窗里探出头,同大家一一打过招呼问候,几个人一番欢声笑语的寒暄,车子又缓缓开走,最终停在了一片池塘旁边的路口。
沈晏清从车上下来:“到了。”
谢景透过玻璃一望,他面前是个小土坡,土坡上面是一排缺砖少瓦的院墙,门口杂草丛生,种的书杂乱无章地生长,院墙中间腐朽的木门看上去用手亲亲一碰就开了。
沈晏清说的没错,这地方,果然是要整理很久。
谢景下车,抬脚就往哪个破房子走。
沈晏清拽住他,伸手往前面看去:“你往哪走,是那栋。”
谢景顺着沈晏清指的方向看过去。
他家根本就不在车的侧边,是在车的正前方。
这旁边三面池塘紧紧地挨在一起,左边两面,右面一面,他们现在站的地方,就在这三面池塘的夹角,这一小块地方只有两栋房子,除了谢景刚才看见的那个又破又烂的,只有面前正前方的这么一栋。
三层高,从后面看上去,里面面积很大,刷着暗红色的漆,往前走几步还能看在小楼前面白色围栏和黑色的栅栏铁门。
走近一看,门口的小园里还栽了一排长得郁郁葱葱的绿植,一直没人住,也不知道是谁打理的。
门前正对着池塘,池塘的正上方还有一排胖乎乎地鸭子扭着身子游泳,身后的水波纹划破了池塘里倒影的蓝天。
谢景看懵了,说好的年久失修呢?
他一把拽着沈晏清的衣领,怒道:“你又骗我!”
这边四处不见人影,池塘前面的马路上一条田园狗颠这爪子跑了过去,老沈和吴女士低着头在后备箱里掏东西,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沈晏清趁人不备,在谢景额头上飞速亲了一口,然后快速退后,笑了笑:“宝贝,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有人想要吃掉我的脑阔!你们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