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衿仔细的听着,上午他就打电话联系了以前的几个战友,准备晚上去南山摸底,没想到顾林染的动作这么快,已经开始准备抓捕行动了。看来自己要打听一下他们的行动路线,别撞上了。
廖恒美坐在顾林染的斜对面,看见了钱子衿的背影,冲顾林染使了个眼色。
顾林染回头看了一眼,愣了一下,转过头装作没看见,瞪了廖恒美一眼,继续吃饭。他隐约有些印象,自己昨晚好像又跟钱子衿爬山了,好像还是喝醉了之后把钱子衿死死地按在床上,强行上了山。
可是事后钱子衿居然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发难没有斥责,甚至连问都没问过。只是之前几天钱子衿看到他都会很热情,顾哥前顾哥后的叫着,现在却又当作不认识。
大概是觉得他变态,又投诉无门,不想再理他了吧。
一上午宋谦都没有去公司,处理善后昨晚阿让带队去偷尸体的事,十点多的时候,阿让在洗澡,他听到了阿让的手机铃声响。
“姐姐”两个字出现在屏幕上。
宋谦好奇的多看了两眼,阿让身边除了只过夜的女人,根本没有其他的异性,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
宋谦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角落里的小提琴,眉头皱了皱,是他那天求七哥放了她的那个女人,是他说看到她就想到妈妈的那个女人,阿让那天说……他想妈妈。
宋谦没忍住强烈的好奇心,接起了电话:“姐姐?”
“在忙吗?”刘雅竹的声音细腻温柔,听的宋谦的心缓缓的游动着。
“没有。”宋谦说。
“中午来吃饭吧,”刘雅竹说,“我做了红烧rou。”
宋谦犹豫了一下,他真的很想见见这个女人,他也想妈妈。
“好。”宋谦说。
刘雅竹有些疑惑,以往每次跟阿让通话,他都是活泼喧闹,话说个不停,而今天却感觉冷冰冰的。但是她的心里有着一个更大的疑问,她想要解开这个疑惑,才会没有告诉顾林染自己查到的线索,而想要先去了解了真相再说。
她不相信这个阳光开朗的孩子,会是一个残忍的杀人凶手。
宋谦十一点半就到了刘雅竹家里,对他来说,只要有网络,这个世界就不存在秘密。
刘雅竹开了门,身上还穿着一条围裙,宋谦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愣住了,阿让说的对,她真的很像妈妈。
“进来吧,还有一个菜,今天局里有点事,我不能早走,喝水自己倒啊,小猴子今天上课,中午不回来,就我们俩在家。”刘雅竹一边烧着菜,一边温柔的说着话,宋谦傻愣愣的看着她在厨房忙活的身影,心头像是有股暖流,缓缓的流淌。
刘雅竹把饭菜都端上了桌,看着西装衬衫的宋谦,笑着说:“今天穿的这么帅,公司里也很忙吧,第一次看你穿西装,不错,能勾搭上小姑娘?”
宋谦坐在桌边,就这么看着她,下意识的夹着菜往嘴里送,吃的特别慢。刘雅竹觉得今天他有些奇怪,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总是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今天?”刘雅竹往宋谦的碗里扔了两块红烧rou,“又不吃菜又不说话,是不是工作不开心了?老板骂你了?来,跟我说说。”
宋谦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想你了。”
他突然知道了为什么阿让跪在地上又哭又求的也要求七哥放了她,如果是他,他也不想让这个女人再次消失在这个世上,他也二十年没有感受过妈妈的温暖了,而这个女人,正好能弥补缺失了的这一切。
“真是个孩子!”刘雅竹笑着,那个笑容就足以融化宋谦心里的冰,“来,再喝碗汤。”
刘雅竹给宋谦盛了碗汤,递了过去,放在桌上的时候突然手一滑,碗倾斜了下来,汤全洒在了宋谦的右手腕附近。
宋谦这才感觉到烫,但他没有太大的反应,站起来甩了甩手,看着刘雅竹紧张的表情,淡淡的笑了笑:“没事,姐姐。”
刘雅竹赶紧跑了过去,脱下了宋谦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拉着他进了厨房,就开始解衬衫袖口的钮扣。
“赶紧用冷水冲一下,这汤很烫的。”刘雅竹卷起了宋谦的袖子,就放在了水龙头下冲着水。
宋谦手腕的上方,有三道明显处理过的抓痕,刘雅竹心里一惊,有些失落。
“你这伤怎么弄的?”刘雅竹拉着宋谦回到了桌边,“我给你上点药,不然会发炎的。”
“哦,猫抓的。”宋谦说。
“打疫苗了吗?”刘雅竹的眼神里还透着关心的神色。
“打了。”宋谦说。
刘雅竹给宋谦抹了点药膏,她的心里有些疑惑,总觉得不对劲,眼前这个人跟平时总来蹭饭的那个嬉皮笑脸的孩子完全不同。
“上次就没听你拉琴,”吃完饭,刘雅竹把桌子收拾好了,回到客厅,拿了把小提琴递了过去,“正好今天让我看看你进步的怎么样了。”
“啊?”宋谦愣了一下,虽然阿让拉的就像驴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