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打聽,國師自成年後並未出過皇宮內的或靈殿,但國師能不出門就知天下事,那麼交一個江湖俠女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至於會不會是探子,他們倒是不在意,畢竟整個使節團他們自己也無法保證完全沒有別家的探子。
“好的,胡姑娘,國師還有其他事情吩咐嗎?”蕭文魯客氣的說道。
雖然算算時間有點早了,但竟然是國師的話,那自沒有不遵的道理。
“還有一個,她請你們無須再喚她國師。”胡娘子忽然露了一個略帶俏皮的笑容:“但我覺得這稱呼很好,所以你們自便吧。”
說完,胡娘子便駕了馬回去,蕭文魯一夥聽了,頓時也笑了一下。
看看胡娘子那麼會說話,就是探子也沒關係了。
出森林後,正如國師所說,行經半個時辰後來到了一座村落,村口的石碑看來有一段歷史了,但似乎有人精心保養,十分乾淨,石碑上寫著三個大字。
盛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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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自然,绿意盎然。
阳光在森林树海之中起伏着,泛起一道道扩散的波纹,金色的光点俏皮地在树梢上嬉戏,带出柔和滴翠的光晕。
此情此景,若是文人雅士看到,说不定就诗兴大发,来个'翁森山光照槛水绕廊,舞雩归咏春风香'的诗句,或者留下丹青笔墨,将这如画的美景保留下来。
只是,若你不是踏青,而是赶路,恐怕就没那么美好了。
燕辽使节团的车队就行径在这样的林中官道当中。
说是官道,但年久失修下,也不过比一些崎岖小道好上一点,这让近千人的使节团走得很艰辛。
大宋贸易兴盛,就是官府方面不出钱,商人有时为了搬有运无之便,也会主动出钱修路,同时也可以赢的好名声。
像这样近乎废弃的官道实在少见,照理说两国岁币重启后,贸易不断,使节团回国路线不至于走这么偏僻的路线才对。
只是,纵然走得很辛苦,却没有一人抱怨。
“回去后,本官一定要好好算算这笔帐。”年近中年的燕辽使节团团长萧文鲁说这话时,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想到手下的探子回报原本返回的路程,隐藏着数以千计装备精良的‘山贼’,而且还不只一方势力,就让萧文鲁气得牙痒痒。
回去的路程虽是早有规划,但并不公开,尤其是当年和亲队伍被匪徒灭口之后,在安全方面的细节更是加重了不少,然而现在一看,路程早就被泄漏了,这若不是有内鬼怎么可能?
“幸好有国师。”一旁的副使节庆幸的说道。
“是阿,还好有国师。”
两人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庆幸,以及窃喜。
这一趟出使宋国,真心觉得宋国越来越奇葩了。
从上至下越来越神奇,拿这小小的地方官来说吧,竟与匪寇勾结,除了享受匪寇的上贡,还有定时来个剿匪演戏,好赚取地方功绩。
地方官就已如此,一些高官贵族更不用说了,私兵与匪寇的身分更是切换自如。
这也导致宋国这几年来也没听过有什么重大天灾,但这拦路为生的匪徒却是一堆又一堆的出现,他们来的路上就遇到数回,这一次若不是国师事先提醒,他们恐怕还会以为那群'山贼'是真的山贼,真那么不在意的过去,然后中伏,命丧黄泉。
对于这个可以用神机妙算来形容的国师,他们真的服了,而能带这样的人回国,他们又怎能不高兴?
“也不知道大宋皇帝在想什么?我本以为是宋国是采取李代桃僵之计,没想到竟是将珍珠当鱼目,将人才丢了出来。若不是,难不成他们真以为我燕辽会将如此人才归还回去?”副使节摇了摇头。
堂堂一国的国师出使,竟没俾女下人陪同服侍,也没护卫保护,只有一辆马车和作为盘缠奖励的少许金银财宝,那仪仗别说当初的和亲队伍相比了,就是普通的使节出使都比不上,若不是亲眼见到宋国国都的繁华,大概还以为宋国穷得揭不开锅了。
若是燕辽不讲理,认为遭到羞辱,一气之下斩杀来使都有可能。
这样对待有能之臣,而且还是有功之臣,会不寒心?
宋国对国师如此的不重视又怠慢,在这之下,燕辽以礼待之,以尊敬之,又如何不能将国师留下?
像他们现在称国师仍为国师,其实指的已经不是大宋的国师,而是燕辽的国师了。
“并不奇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