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张凌你受过宋提督器重,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还是你去吧,正好和宝兄弟多相处相处,他可是个极好的人。”
张凌愣了下,想想也便罢了,就拱手别过友人,拿着行李随宝玉去了。
这一走,可比刚才还远,七拐八弯,四周越来越僻静。张凌本是心有疑惑,但因听宝玉半路笑着和他解释,而今日书院里的学生们都在上课,他也是逃出来迎接他们,故而要走小路避免被发现。
张凌想想也是这个道路,随着宝玉穿过一片Yin森的竹林之后,果然看到一处十分雅致的院落,可比之前的那个大三四倍。难不得周兴说受不得宝玉的富贵,他一个学生在书院里住这么好的地方,可真真是奢侈。
宝玉带着张凌进院后,却没有领他进屋,只拱手请张凌自便,他没什么可忌讳。
“我不好离开太久,否则被先生发现了,必定要受罚。你们且放心,剩下的一切我都打点好了,你们回头只管等着听齐先生讲学就是。”
张凌再三谢过,目送宝玉去了,他便回身看着院里的房屋,踌躇该去正房还是厢房。小厮锄药这时候笑嘻嘻的恭请张凌前往正房。
门开了,张凌进屋,锄药便立刻从外边把门关上,然后挂了锁。
随即便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未及发出的求救声,接着就是碰撞声,随后就变得很安静了。
锄药快速飞奔到院外,在竹林内和宝玉汇合。
“我瞧那张凌就是个不经世事的少年,怪可怜的。”宝玉蹙着眉头,望着院子的方向,有些踌躇。
“二爷,咱们这真是在帮大老爷的忙,这事关大周安危,您可不能心软。”锄药小声警醒他道,“人心岂是外表可见,二爷您好好想想,大老二什么时候说话骗过您。大老爷可是您的实在亲戚,那个张凌,您在认识多一会儿。”
“也对,既是大伯所言,必定无假,我能为此出一份力,倒是从没想过的。”
宝玉看看左右,便和锄药快速离开。宝玉本来还有些紧张,担心因为自己的欺骗而害得人家一条命没了。宝玉回房之后,见了猪毛。因猪毛看出宝玉情绪不对,再听锄药所言,自然就明白宝玉的顾虑,遂立刻巧言劝慰他。
宝玉听猪毛讲了而今京城的局势,张凌这人物还真是个很重要的,便觉得自己为国办了一件大事儿,心里头竟油然升起了一种从前从来都没有过的自豪感。
至黄昏时,张凌所在的小院隐约传出很低沉很闷地低吼声,断断续续,声音不大。但出了院,隔个十米开外,便只能听到风声了。
……
第二日,天还未亮之前,便有三个带着草帽的人从松山书院的后门离开。
宋府。
贾赦一人用过早饭之后,便问宋奚的情况,得知他已然起床,贾赦便吩咐厨房,只需要准备一个烧饼,两碟清淡的小菜,和一碗银耳莲子粥。
宋奚刚刚穿戴好,便见贾赦带着人来送早饭。他笑了笑,便暖心的坐了下来用饭。
贾赦则靠在窗边,观察宋奚的情况,样子还是那个样子,说不出的清俊出尘,但脸上却比以往多一丝倦色。
“你这两日有些嗜睡。”贾赦道。
宋奚只用了一半饼,倒是把粥喝了。他放下筷子,漱口净手之后,方对贾赦出言应承。
“夜里总是做梦,便费些心神。”
贾赦还是偏头继续看宋奚,“从那晚你和你大哥喝酒之后,你便如此,可是他说了什么,困扰到你?”虽然这问题问出口了,贾赦也很难想象以宋奚的睿智会被什么难到。
宋奚摇头否认,表示没有,“许是白天累着了,夜里就容易发梦,无碍的。”
“你这两日趁着宋云懈怠,挽回了几名大臣?”贾赦三两步走到宋奚跟前,认真问。
“不多,五名,却都是有用的人。”
“那就好,你受累了。”贾赦伸手戳了戳他的脸,“我倒有些担心你,以前可从没见过你如此。”
“回头我叫人弄些安神汤,养两日便好了,倒是烦劳你为我Cao劳。”宋奚抓住贾赦的手,眼睛里灌满了对他感谢和宠溺之情。
贾赦差点被宋奚这眼神儿弄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可巧这会儿恒书进门,和他二人回报了有关张凌的事情。
张凌从昨日受控之后,便被圈禁在松山书院后山很偏远的一处宅子内,这宅子倒本来就是宋奚的,前几年宋奚偶尔也会被一些旧友打着情面,邀请去松山书院讲学。这宅院便是专门迎合他的喜好建的,虽说近两年宋奚再没去过,但他所住之所,于松山学院的师生来说,那是备受尊敬不能亵渎之地,遂没人敢靠近。而今张凌被圈禁在那里,倒不会有什么麻烦。
张凌毕竟年幼,而且自小在卧龙村被宠爱长大,虽说人机灵聪慧,也学过不少东西,但毕竟不是什么久经沙场铁打似得人物,且没什么阅历。他固然能禁住一般情况的审问,但对于宋家祖传的独特拷问方式,却是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不过一晚上的工夫,他就交代所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