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 突然倒地抽搐, 而后就断了气。待他们反应过回去追查那个茶铺的时候,空空如也, 什么人影都没有。”猪毛解释道。
贾赦无奈地叹气摇头。
宋奚笑了下, “便罢了, 不过是一颗棋子。”
“如此倒也说明一件事, 这贾雨村该是知道他们一些秘密, 他们因怕泄露出去,又怕在京弄死他太扎眼,这才使出了这样的招数。”
宋奚赞同。
贾赦:“这么谨慎, 我看这事儿八成是在位者有关,也很有可能和新进京城的一位大官也挂着干系。”
“你可直接唤他宋云。”宋奚眼底闪过一丝忧虑,接着道,“人既然死了,却也不必再说,倒是和我细讲讲,你让皇上暗旨调兵的事。”
贾赦立刻道:“太子既然和衡峻联手,他们之间必定有过协定。比如两厢合作,互给些什么好处,以和平共处。”
“你可能不了解,大阳族从不讲什么君子协定,向来强者为尊。倘若你真的让镇南将军率领二十万大军离境,树高招风,只怕再小心翼翼,也难以遮掩行踪。一旦被他们察觉我大周边境防守薄弱,他们必定忍受不了这个诱惑,会联合大阳其余部落,趁机出兵,肆虐我大周边境,攻城掠地。”宋奚提醒贾赦道。
贾赦看向宋奚,“内忧不除,何以治外患?我们先要解决眼前的,才能想以后。”
宋奚反过来审视贾赦,淡淡一笑,“你做事从没有‘瞻前不顾后’,而今这是怎么了?”
“真被你猜着了。”贾赦也笑,随即把手里的本子推给宋奚。
……
至晚饭后,宋奚偶然问起贾赦招婿一事,可有什么结果。
贾赦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事儿急不得,有些难。”
“我看你舍不得那孩子出嫁。”宋奚笑道。
“真有点,不过孩子总要长大的,我若不放她走,才是真害了她。只是这择婿要谨慎,毕竟是事关姑娘家一辈子的大事。我先前已经有了四个人选。”
“然后呢,我怎么没听说你选中谁?”宋奚接着笑问。
贾赦瞪一眼宋奚,“考察之后,却没有一个能过关,自是没法子选他们。”
宋奚:“你考察什么?”
“这四人,平时看起来像个乖巧懂事的,学识也好,但在人后,正好应了‘骄奢yIn逸’这四样毛病。”贾赦没好气道,喝茶的时候都瞪着眼,有些Yin狠劲儿。好似这些虚伪的人跑来去求娶他女儿,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宋奚不禁在心里打个寒颤,只觉得这世间只怕难有一个少年正正对贾赦的眼了。如此想来,荣府老太太倒是真明智,在迎春十三的年纪就给他张罗婚事。这要是像其她大家闺秀等到十五六前后再议亲,真真会被贾恩侯这个做父亲给拖延了。
“你笑什么,”贾赦谢你一眼宋奚,警告他道,“快和我一起想法子补全计划的漏洞,可别才刚刚开始,就被人察觉,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宋奚无奈地看眼贾赦手边写满密密麻麻字的册子,“这么细致,还有漏洞?”
“要尽量万无一失。这事儿要是败了,你我的小命就都没了,我可不愿拿我们的性命冒险。”贾赦疲倦地趴在桌上,铅笔头顶着下巴,眼睛则一直盯在册子上,一副苦思冥想之状。
宋奚看了会儿贾赦,便浅笑着夺走他手里的笔,让他先去歇息,还他来审查。
贾赦点点头,打了个哈欠,便倒在了榻上,顺手抄起一本书。
宋奚指着册子上的两个自己不太认识的字,转头问贾赦念什么。却见贾赦脸盖着一本书,一声不吭。宋奚去把书取下来,就听见贾赦发沉的呼吸声,遂笑着给他改好了缎被,将帐幔放下。
因怕扰了贾赦安眠,宋奚便出门预备去另一处书房。可巧见二哥宋云的贴身小厮永源站在院门口,和他的属下轻声嘀咕什么。
永源抬眼看见宋奚,忙行礼,笑着上前恭谨解释道:“二老爷让我过来看看,若是瞧见老爷您闲着,便邀您过去和他对月小酌。”
宋奚抬头看了眼夜空,倒正是十五月朗之时。
宋奚负手点头,便在提着红灯的永源引领下,去见了宋云。
宋云自是欢喜,命人备了酒菜,并叫人冲了一壶极品好茶,邀请宋奚品茶。
宋奚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便放了下来,问宋云此番叫自己来可是有事要说。
“瞧你,我们兄弟什么时候成了非得有事谈,才能见面的关系?”宋云笑容温和,言语便更温和了。
宋云本人样貌也是个俊朗的,虽不如宋奚惊艳,却不输给宋家大哥宋峰。但三兄弟中,他是看起来外表最温和好相处的,犹若春风下遍布山野的野花,令人心生亲昵却不落俗。而且宋云的言谈让人自然生出一种安全可靠枝干,让人有种想把自己所有的苦恼事儿都诉说给他的冲动。而宋奚相较于宋云,则是清清冷冷,犹若一朵长在高岭之上的带刺却炫然夺目的艳花,令人只敢远观,带着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