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地打量衡萌,蹙起眉头:“瞧瞧你什么样子,哪有一点真颜皇子的架势?”
“真颜需要皇子么,有你一个太子就足够了。”衡萌对衡峻翻了个白眼,便翻身坐在廊下,继续吃瓜子。
衡峻无奈地叹口气,也不多说什么,背着手进门,转身就要把门关上。衡萌见状立刻冲进来,歪着头质问衡峻大白天关门做什么。
衡峻无奈之下,伸胳膊示意衡萌:“我要更衣,你若不介意,大可以亲手来。”
“流氓。”衡萌转身就跑了。
衡峻望着衡萌绰约的背影,不禁失声笑了。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叫人一看就透了。
衡峻关上门,便更衣从后窗出,骑着快马去见穆瑞辽。
穆瑞辽早在楼内等候多时,见衡峻才到,不禁埋怨。
弼柏见状,禁不住替他家主子抱不平,“殿下是真的做殿下了,便忘了自己的出身。您可得记清楚了,当初您是托谁的恩情才有今日。”
穆瑞辽狠狠瞪一眼弼柏,侧过身去,冷哼一声,自是不服弼柏所言。
弼柏见状更气不打一出来,撸起袖子就想去找穆瑞辽好生理论,却被自家主子给拦下了。
衡峻无所谓的笑着,摆摆手示意弼柏退后,对穆瑞辽道:“贾恩侯那边你放心,刚刚我已经查探过了,他不过在家闲着,没什么特别的举动。”衡峻道。
穆瑞辽立刻态度谨慎的看向衡峻,用考究的口吻质问他:“何以见得?”
弼柏不满道:“殿下已经说了,他去探查过了,亲眼证实,你还问什么,难不成连我们殿下的眼睛你也质疑?”
“这贾恩侯有时候做事狡诈,很能出其不意,我提出怀疑,一来是好心提醒你家主子,二来彼此谨慎一些,这计划方能安全无虞。”穆瑞辽道。
衡峻淡淡笑了笑,目光却比之前凌厉几分,他愣愣盯着穆瑞辽,“若不信我,当初何必听我所言,你这就痛快滚出京城如何?”
穆瑞辽听闻此言,惊诧对看衡峻,“你这话什么意思?反悔了?事到如今,可是由不得你。再者说,当初于我有恩的是他,不是你。我只听命于先生的安排,对于你,不过是先生敬你,我才跟着敬你。”
衡峻闻此言立刻拍案,面颊有些赤红地瞪穆瑞辽,“你张狂数次,我忍你多时。却没想到不知感恩悔改,反而越加恣意,今儿个我便代你家师傅好生教训你一下。”
衡峻说罢,其随从弼柏便拿起鞭子对向穆瑞辽。
“放肆!”穆瑞辽大吼一声,便要喊人救驾。
“都住手。”门外传来一记低沉的男音,声音并不高昂,却冷冽的足以镇定住屋内面红耳赤的二人。
宋云进屋之后,见到这二人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不怒反笑。他不疾不徐坐了下来,转头冷冷先瞥了一眼穆瑞辽。
穆瑞辽立刻抽回目光,垂下头去,紧接着在宋云身边坐了下来。
衡峻见状,自然也缓了缓脾气,伸手喝了杯茶,以缓和刚才的尴尬。
“这天下还没轮到咱们手上呢,便起内讧。瞧瞧你二人,跟三四岁的小孩子有什么分别。”宋云训斥的话语令二人都沉默不言。
宋云紧接着看向衡峻,“他所言不无道理,那贾恩侯的确是个Jing明之徒,这些日子太过安静,且咱家呆的时间未免太长。你此去探查,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衡峻点了点头,“到那儿的时候,被告知他正在沐浴,我还不信。等了会子见了他,见他果然头发shi润,脸颊也是刚沐浴的模样,该是没错了。”
“有没有可能他是故意做戏给你看。”宋云问。
衡峻:“不像。”
穆瑞辽,“我看着这事儿得防着,鬼知道这贾恩侯整日在家做什么。”
宋云点了点头,表示他和穆瑞辽是持同样的态度,“贾恩侯近两日的确太反常,有些老实过头。他以前在荣府逗留的时间,可没有这么长。”
“呵,可我今日见他的时候,他猖狂如故,性子仍然是棱角分明,根本不像是刻意隐藏什么的人。”衡峻坚持自己的见解。
穆瑞辽和衡峻随即双双看向宋云,等待他的判断。
这时候,衡峻身边的随从进来一个,小声跟衡峻嘀咕两句便去了。衡峻随之笑了两声,好笑的看向穆瑞辽,“果然是你多虑了。”
“你什么意思?”穆瑞辽没好气道。
衡峻:“我走后留了几名属下打探,也有安插在荣府的人传消息告知,这贾恩侯这些日子之所以一直在荣府逗留长久,是因为他正张罗着为自己的姑娘寻亲事。贾恩侯深爱此女,故而特别重视,这择婿一事可谓是千里挑一。”
“哦?”穆瑞辽还是有些质疑。
宋云:“此事我的探子也查明了,该是没错。”
穆瑞辽听闻此话才稍稍放心下来,转而请教宋云,“那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那老不死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就得多熬一日。”
宋云冷冷看向穆瑞辽,“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