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此时章浮眼睛里再也没有了轻蔑和不可一世,只有着对面前人的深深的恐惧。即便是意识不清,身躯也恐惧的战栗了起来,他到好似想后退,只可惜弥生的那一下,起码得断几根骨头。
人都是会怕的,即便章浮肆意妄为毫无顾忌,但是碰见弥生这样一息之间就直接毁了他的对手,他还是怕的,他倒是有一分想要躲的动作,只可惜伤重,半丝都动弹不得,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弥生动作。
弥生蹲下来,捏着他的下巴,用手指沾了沾他嘴角的黑血,轻轻嗅了嗅。
发黑、恶臭,散发着冲天的腥气,让弥生近乎作呕,不过既然是有引鬼的作用,弥生也没那么嫌弃,掏出一个从离先生那里要来的方面封存的玉瓶。
放够了整整一瓶子血,确认他不会死,才把他留在了原地。
章浮没了功力,他费心做出来的阵法也就没有了用处,随着他的倒下瞬间的溃散,刚刚他带她来的地方扭曲了一下,景色逐渐的变化了。
或许是阵法熟习的关系,章浮很擅长时间跟空间的法门,看似过了很长时间,其实只不过是瞬息,跟着一起走的同伴并没有发现她的缺席,还在前面打闹着。
昏黄的路灯照的柏油路也是一片的暖色,弥生摸了摸放在书包里的白玉瓶,轻笑着跟了上去。
弥生曾经在那些修□□里都是拥有很多东西的地位,修炼所关的珍宝都是应有尽有,即便是难寻的东西也能指使着手底下的势力寻到。
但是在没有了自己势力的社会里,弥生想研究一个东西就要困难的多了,只能靠自己之前的经验进行研究。
吃过饭把白玉瓶打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便传了出来,即便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但是这种味道却完全的没有消散,若不是这里一直有他的魂力镇压,否则应该会吸引来一些很有趣的小朋友。
透过光,血ye也不全是乌黑,应该说是黑红发褐,泛着点点的细碎荧光,在玉瓶里缓缓游动,彰显了它的不凡。
修真者的血贵,那是因为修真者的血里蕴含了大量的灵力,但是他的血ye中,并没有一丝的灵力。
按理来说,人类的血ye不会是这种奇妙的色泽,这让她想到了一些合成的药剂,用来画符什么的,那章浮也常常用自己的血画符,想必应该是有用的才对。
心中微微有了想法的弥生翻出了之前离先生送的桃木小剑,小剑虽是桃木所制,但是表面温润,剑刃锋利,触之有金属鸣击的脆响。
弥生把章浮的血涂在上面,那漂亮的光泽感就消失了,整个剑都显的灰突突的,像是被吸干了Jing气一样的,这把剑的气息和色泽都像是他之前见过的Yin阳门的修士的。
以剑代笔,弥生画了一个自己之前就知道的Yin阳门的符咒,可以成功的起笔,只可惜因为灵力稀薄,无法聚集起能够支撑这个符咒的灵气。
只得作罢。
因为夜晚研究的太过入迷,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弥生才想到要跟离先生说起关于章浮的事情,在寻找身体一直没有合适的的情况下,章浮的也未尝不可。
而且就没有恶意溢散的情况看来,现在的章浮还好好的活着呢。
刚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离先生倒是千恩万谢的,说是立刻便派人过去。到了中午,他又打回来的时候语气已经有些沉了。
“前辈,你可知道,他是我的妻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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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弟。
弥生挂了电话,摇头失笑,还真的是难得的缘分。
说起来,从乌血木上面他就该联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毕竟当日的青年都说了是他们的供奉,若是章浮只是个普通的野路子修士,就算是能驭百鬼,也断不会这般轻易的就在离先生和他手下众多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拿走。
就说,为何章浮一个能力不怎么如何的人如何能够在这里横行,还能随便的想杀人就杀人,原来是身后还有依仗。
作为离先生的妻弟,在某种程度上,章浮确实是有可以横行的能力。
别说是杀余淼淼这样的普通到极致的人,就算是杀了一个修士,相信离先生的势力也能迅速的摆平。自然,似乎看起来他们就是这么为他做的。
若是旁人,弥生可能还会Yin谋的想一想,毕竟这样的放纵是一点点的将章浮推入死地,但是换成了离先生,话就不该这么说了。
他未必是有意,但是结果还是造成了,章浮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已经被养废了。
这般娇养的孩子终有一天还是会犯不得了的大错,以前是离先生有能力能够护佑,但是犯到弥生的手上,就该按弥生这里的规矩来。
章浮再也没有上过学了,而班上的人并没有人因为他的消失展开讨论,他的桌椅很快地被撤走了,安静的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甚至课任老师还经常有一股松了口气的放松之感。
离先生第三天晚上请了弥生过去,只是不是去看他,是想请弥生去看看章浮,弥生只是废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