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穿着在血泊之中染过的靴子,踩上了阳台,而后跳回来,抱着他的妻子,高声喊着“快点来人”。
厨娘是看见了什么,所以摔了托盘?
凶(dama )杀现场?
那么,老佣人听到的三声响动又是什么?
托盘的声响?
不,不会的。
他刚刚假装争执,将骷髅头摔在了地上,那个声响绝对比摔碎盘子的声音要大。
可别说吓一跳了,老妇人连听都没听见。
所以,能够把老妇人从梦里吵醒的声音,并不是托盘的声音,甚至都不是午夜钟声。
老宅里再没有出现过别的声响。
那么,第一个声响应该是枪声。
能够将一个耳背的人从睡梦中惊醒的响动,只能是枪声。
只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剩下的两阵响动是什么?
“难道不能更进一步了吗?”中年男子急切的询问夏洛克,似乎他的夫人压根就没死,而夏洛克嘴里的答案关乎了他的夫人的生死似的,“您知道的,我们需要一张完整的画像。”
“抱歉,”夏洛克摇头,“这是我能为您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这起案子最终以谋(dama)杀案定性,而夏洛克,也在中年男人的目视下,搭上了回去的火车。
两天后。
吉尔老宅。
“起火了!”佣人们七手八脚的救着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火,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整个火势已经彻底蔓延开来,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能够扑灭的可能。
“糟了!先生!”一个佣人大呼小叫的想要回去救他们的主人。
厨娘却拦住了他。
“算了,夫人和先生都是好人,他们应该在一起的。”
而在吉尔老宅的一个阁楼里。
夏洛克放了火之后,就紧紧的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后。
果然,中年男子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去救火,也不是去救人。而是转身离开了众人,去了阁楼。
夏洛克带着他的骷髅兄弟,偷偷摸摸的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后,上了楼。
阁楼深处,一个人坐在轮椅里,听见逐渐响起的脚步声,有些诧异的转过身来。
低沉的女声十分悦耳:“亲爱的,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外面起火了,快走,来不及了。”中年男子对着那个女子说了一句,然后伸手抱住了她。
中年女子的腿上受了伤,似乎是枪伤,活动很不方便。
“所以——”夏洛克拖长了音调,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你侬我侬。
中年男子吓了一跳,中年女子似乎也刚刚注意到夏洛克的存在。
“你不是回去了吗?”中年男子十分诧异。
“我又回来了呗。”夏洛克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骷髅头,“我的小伙计不肯相信我的判断,于是,我索性在西北角放了把火,人们总是会在危机的时刻,下意识的去找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夏洛克耸了耸肩,让开了出口,“不过今天风向给力,你们可以从另一边出去。”
“你会告诉他们吗?”中年女子窝在她丈夫的怀抱里,凌冽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十几岁的少年。
“不,当然不,我的小伙伴不会同意我那么做的。”夏洛克扯了个笑,“顺便再说一句,您真的很厉害。”
中年女子叹了口气:“没办法,他们想让我去刺杀斐迪南大公,我不想去,我也不能去。”
“虽然我对政治并不感兴趣,不过,”夏洛克偏了偏头,“我还是想说,干的漂亮。”
“多谢。”中年男子抱着他的妻子,替她回了夏洛克,“你也很厉害。”
“跟你的夫人相比,其实不怎么起眼。”夏洛克往一旁让了让,给两个人腾出了地方。
圣诞节之后的新学期。
加文一个人孤零零的出现在站台上。
他的父母在大火中去世的消息,已经在整个lun敦传遍了。不少来自麻瓜家庭的小巫师都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在路过加文身边的时候,人群都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还有几个格兰芬多,顺带着关心了一下加文。
加文勉强扯了个笑,将路人一个又一个的忽悠走。
到了包厢,加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憋死我了,”加文大大咧咧的坐在纽特的身边,“吉姆还没过来?”
“没,”纽特转了转手里的羽毛笔,“你还好吧?”
“没事,”加文整理了一下领带,“他们现在已经走到大西洋了,很快就能跟那些人彻底脱离关系了。”
“嗯,”纽特又应了一声,“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放心,”加文拍了拍纽特的肩膀,“不会跟你客气的。”
纽特扯了个笑,转过头去,继续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你最近怎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