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一楼,因为有上百个扛炮的前线在门外蹲守。
“电梯。”
“额……”
刚绝情再见就在楼底下见面,别的都不说尴尬真心要爆炸,我回头想重新搭一遍电梯,纪晚礼眼疾手快的拉我出来,“别跑,我有话要跟你说。”
“不是,我刚才在楼上跟你说再见呢怎么也得好几天不见吧,你这样搞得我很尴尬啊……”我打着哈哈试图挣脱他跑走。他用力抓紧我,“听我解释。”
来了来了,情侣误会后专用台词,明明能使劲掰扯你但就是不直接说出真相欢欢喜喜大结局非要苦大仇深支支吾吾的让对方听自己解释来拖剧情——
我怎么也是看过上千本同人和上百部偶像剧的爱情中手,熟悉其中套路,没搞我不听我就是不听的套,就点头道,“嗯好我听着,你说吧。”
“你……”
“你说呀?”
“……”
“你快点解释别在这拖剧情好不好。赶时间呢。”要我们俩是里的人物,读者可能会急死。
“我不是想拖延什么。”没想到我会如此的好说话明事理,纪晚礼谨慎的望向被我们俩手牵手闪到拼命尖叫的粉丝,接着示意我,“粉丝还在外面。”
他的意思很简单,“回去再说。”
“没有回去说的必要,”我摇摇头,反抓住他往外面粉丝聚集的地方走,“我只要你回答我三个问题。”
见我们俩出去,在门外蹲守许久的粉丝们纷纷开炮开闪光灯,蓄势待发的围到大堂保安后头架好拍摄姿势。纪晚礼没说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我自顾自的问他,“第一个问题,你是真的喜欢我吧。”
我的声音很小,只有身边的他能听到。他半晌没说话,我以为是我的声音太小,准备再问一遍,他认真的回应我,“答案我昨天就告诉过你。”
那双总是冷淡的褐色瞳眸灼热着,熠熠生辉,我无法我不去相信他喜欢我,因为看不出半分虚假。
“你喜欢我哥吗?”
“啊。”
“我哥还活着吗?”
“嗯。”
这番回答基本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有哥哥而且被他当成替身对待,我有些纠结但在意料之中,真正令我矛盾的是他喜欢我并同时喜欢我哥这点。
离跃跃欲近的粉丝越来越近,纪晚礼松开我的手并把我护在身后,以免被私生粉和前线推搡,酒店经理跟着带保安来维护秩序同时帮我们拦出租车。近年来追星的风气越发韩国化,流量偶像每次离开酒店机场和电视台等地都像打仗,在这几处工作的相关服务人员见多以后也开始擅长应付这种事。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混乱的粉丝就在经理指挥下被保安隔开分两边,和我们保持半米的距离。
我是不懂为何明明我哥还活着,纪晚礼却会喜欢上我要和我在一起。但我不会和我哥抢人,更不会跟喜欢我哥的人继续谈恋爱。于是我靠在纪晚礼背上闷闷道,“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拜拜。”
然后推开纪晚礼快步往前跑,因为蹲守的粉丝大多数是他的粉,他被纠缠的没法赶上我。而我悄悄跟追随我的粉丝说有急事晚上发自拍,她们便再没拦我,接着我迅速坐上出租车,一个人溜之大吉。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我来到公司,宣传部忙的飞起电话铃直响。方去病作为我们团的经纪人兼公司副总在最里头的办公室埋头写企划案,我边跟宣传部的领导打完招呼后悄悄进到他的办公室。
我的脚步声很轻,即便如此他还是头都没抬一下就知道我来了,“是阵雨吗,坐吧。”
“嗯。文件在哪,给我吧。”
我在他身侧坐下。他面前的两台笔记本一台在写团体的五年计划书,一台在循环播放我们团代言过的所有广告,现在正巧播到纪晚礼的酸nai广告,盯着屏幕里那张弹钢琴的绝美侧脸,我有些发呆。
“喏。”
方去病把文件交给我,意外的不厚。大概二十多页打印纸,目测图片和文字各占一半内容,不出十分钟就能简略看完,我直接在他身边翻看起来。
我叫夏阵雨,于二十年前的七月十五日在郑州市立医院出生,三岁开始念幼儿园,六岁时转到上海世外小学,十二岁起就读学校随户籍转到青山。户籍转过三次,由于非本人持身份证和刑警因公不能调查户籍信息,所以没具体记录三次都转到哪里。
接着是……
十三岁零三个月时遭家人毒打,经邻居报警后家人被送到警察局拘留,十三岁零六个月休学,十三岁零八个月离家出走家人报案,十四岁零两个月时重回学校,十五岁生日当天横闯红灯出车祸,事后和解,三个月后和两个弟弟一起被福利院收养。
以上是这份文件提到的主要内容,其他的信息诸如血型身高之类的大部分都无关紧要,也没明确记录我是否被伯父送走过,纪晚礼说文件上有记录是无稽之谈,他应该是为让我安心才那么说的。
当然,不排除他知道我过去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