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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秘境回来后将公布弟子在大比中的排名,至于为何不在历练之前公布,也是考虑有些名次靠后的弟子会失了斗志,在之后的历练中浑水摸鱼白白浪费机会。
陈尚对于自己此次能否进入前一百也心有余悸,他前期赢得次数很多,后来却被程月打败,失去了继续比斗的资格。
抓心挠肝了几天,陈尚也估摸着他跟司马瑛的赌约没准就要输了,愿赌服输,他要自请出谷,陈尚并不后悔打这个赌,能够借此锻炼自己也是好事。而且生活里骤然出现这么大的变动,他还没成熟冷静到父亲和兄长那个程度,暂时的离开能让他好好梳理这乱成一团的关系。
只是又要在人前丢脸,之前拍着胸脯一副稳赢的架势,到头来竟还输了。
陈尚此次虽没进到前百名之列,但排名也在中上游的位置了。
面对众人的道喜,陈尚拱手一一答谢,道:“此次大比前,我与司马瑛有过赌约,如果我没有进入大比前百名,则要自请出谷,不再回药王谷。”
原本喧闹的众人都安静下来,他们当然记得这个赌约,在谷中被传的沸沸扬扬,多少人等着看热闹,然此次陈尚虽然没入前百名,但也进步非凡,这赌约在他们看来也不是一定要遵守,更何况原本司马瑛也只是说不在后百名之列就算他赢了。
司马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里挤进来,他内力比在场这些人都深厚,在陈尚看来就是司马瑛经过之处人们纷纷为他让路。
司马瑛在他面前站定,竟没像往日冷嘲热讽,只道:“我向你道歉,以前我说你废材,都是我的错,从今后我愿意践行赌约,当你的跟班。”
陈尚让开身体,拒不受他这一礼:“你做什么?我输了,不过自请出谷而已。”
什么叫‘而已’?他从未一个人出过药王谷,又怎么知道外面江湖险恶?
司马瑛眉宇间聚起戾气,陈尚忍不住后退,还以为他要发火。
谁知道司马瑛说话时还是很和气:“我们本来的赌约只是你不在后百名即可,如今你已经排到中上游,还不够吗?”
陈尚没想过司马瑛会主动帮自己找理由,他不该来讽刺自己吗?
“我还以为你很烦我,我出谷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事。”他见司马瑛面色不好,只当司马瑛是个嘴硬心软的好人,“你不用同情我,愿赌服输。”
陈尚推开人群离去,司马瑛孤伶伶一个站在榜下,徐长青看惯了他趾高气昂的样子,可陈尚却总有办法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阿瑛,你有没有后悔过,要是没打过这个赌”
“没有。”如果没有这个赌,他也许就此成为陈尚眼里的陌生人,他们的焦急越来越少直到没有,比起被讨厌那更让他难以忍受,“至少我又回到他眼前了,他今天是不是对我改观一些了?”
徐长青叹气:“改观有什么用,他都准备自请出谷了。”
司马瑛目光坚定:“那我就跟他一起出去。”
徐长青目瞪口呆:“你在跟我开玩笑?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爹不会打死我?”
司马瑛说的头头是道:“我现在已经是他的跟班了,他去哪我去哪。”
这人居然还得意起来了,尾巴都翘上天了。
徐长青:“司马瑛你醒醒,人家根本都没答应收你做跟班,你这是强买强卖。”
陈尚到底退让了一步,无限期的出谷时间被改为三年,又在顾清流和程月的据理力争下每三个月都要回谷一次。
陈尚功法修炼至四层,已少了诸多限制,偶尔需要双修来稳固境界,每隔三个月回谷一次也足以满足。
临行前的纠缠自不必多说,只是陈尚还有个小东西放不下。
毛球大部分时候都算得上乖巧,“但我出门在外,无法兼顾,怕委屈了它。”
程月道:“这有何难,你就这么离开,把它给我留作纪念也好。”
陈尚道:“那你就给他修剪一下。”
那还分辨不清品种的小兽被转送进程月手里,不是是否听懂陈尚的话,拼命挣扎不已,程月手背被毫不留情的用指甲划破。
“毛球!住手。”陈尚生气道:“你太不乖了。”
守中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陈尚怒气憋在肚子里,顿时发作不出来。
程月轻笑:“猫爪子该修理了。”
离开药王谷的前几夜都在野外度过,然后他跟着几个江湖侠客在一个小镇暂时落脚。
司马瑛一路就跟在他身后,野外时还可以往树林里躲,到了人多的小镇里,他那张脸和周身气度实在引人瞩目。
陈尚听见身后喧哗,忍不住回首,司马瑛一直注意着他,陈尚一回头,他慌乱中随意扯过来一个人挡在身前,头发乱七八糟的拨到前面。
陈尚什么也没看见,回过头继续牵着马前行,准备先找一家客栈。
司马瑛悄悄松了一口气,然而被他错手拉来的良家女子尖叫起来:“非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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