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种你并不可怕的错觉,让他产生侥幸心理,届时,时机才会成熟。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陆上清认真地听了,把师父说的每句话都记在心里,才点了点头:“是,清儿记住了。”
银狐甩了甩手里的掸子,轻声吩咐:“转过身去,跪好了。”
陆上清刚摆好姿势,便听到了掸子抡起来的破空声,即使他咬紧了牙关,可下一秒还是痛呼出声了。他强忍着想跳脚打滚的冲动,感受着身后剖骨剜rou似的疼,半晌才缓过了劲。
银狐拿着掸子,在人遍布血痕的tun上比了比,轻声问道:“闯祸的后果,你可知道了?”
陆上清点着头说:“知道了,清儿错了,再不敢了。”
银狐甩手又是极狠厉的一下,打得人浑身一抖,惨叫出声,掸子却也应声断了。银狐随手就把只剩一半的掸子丢在了地上,小心地扶起人,打横抱着送进了卧室。
顾少泽利落地给人处理了伤,又检查了一下人的身体状态,客观地建议道:“下午最好请假吧。”
陆上清摇了摇头:“太麻烦,不用了。”
顾少泽便点头说:“那你走吧,不早了。”
陆上清一口气憋在胸口,半晌都顺不过来,好在银狐开了口:“少泽,你去端碗粥来,给清儿喝些。”
顾少泽听话地点点头:“是,哥。”然后就大方地去给人盛粥了。
等人走了,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陆上清小心地打量着师父的脸色,心里面一团乱麻。
银狐对上人小心翼翼的眼神,伸手顺了顺人的背,轻声笑道:“怕了?”
陆上清就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银狐轻笑道:“也是,第一次挨揍,该怕。”
陆上清大着胆子揶揄了一句:“我可没第二次了。”说完就仔细地打量着人的脸色,不错眼珠地盯着人看。
银狐伸手拍了拍人的后脑勺,轻声笑道:“犯浑的本事,你可不比谁差。”
陆上清忽然问:“师父,您原谅我了吗?”
银狐轻笑道:“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没有怪过,又何来原谅?陆上清心头一热,不假思索地说:“那您还打我。”
银狐认真地解释道:“我不怪你,可不代表我不生气。你几岁了?跟我赌气,把命都搭上,恨不能把天捅个窟窿地意气用事,你不该打?”
陆上清自知理亏,又怕师父恼了,只好连连点头:“该,该,我该打。”
顾少泽端了粥进来,浑身散发着“喝完你就走”的气场,看着陆上清说:“喝吧。”
陆上清干咳一声,伸手接过粥喝了,起来穿好了衣服,恭谨地对银狐说:“谢师父教训,清儿先走了。”
银狐点了点头:“万事小心。”
陆上清点头应了,便不再多留,起身返程了。
由于这么档子事,等他赶到学校时,已经迟到了,于是他就被班主任叫到了最后一排罚站,一下午的课,愣是站着度过了。
真是幸甚至哉。
第111章 借刀杀人(六)
陆上清刚离开,顾少泽就对银狐说:“哥,我给您煨了壶花雕,还有烤鸭,咱们吃饭吧。”
银狐点头笑道:“还是少泽最贴心,你要是个姑娘,我就娶了你。”
顾少泽心中一滞,轻声笑道:“可惜我不是,哥只能娶个好姑娘。”
银狐已走出卧室,他的声音远远地飘来:“那也不一定,就算是男人,只要他模样好,睡他一宿又何妨?唔……这烤鸭不错。”
顾少泽心中一动,他走到餐厅,斟满一杯酒,放到人面前,笑着问道:“哪怕是个男人,只要他长得好,就能睡?”
银狐吃着小rou喝着小酒,悠哉悠哉地摇了摇脑袋:“我只睡无情之人。”
“为什么?”顾少泽脱口问道,“怎么才算是无情?”
银狐笑道:“对我只有一夜的情,那就是无情的人了。”
顾少泽皱了皱眉,他强压着心里的一团乱,故作镇定地说:“干嘛非得这样。”
银狐夹起一块鸭rou丢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唔……鸭子不错…”
话音未落,顾少泽就把酒壶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怒不可遏地对人吼道:“那些人是染了病的!你也不嫌脏?!”
银狐愕然了半晌,咽下嘴里的鸭rou,无辜地解释道:“我是说这烤鸭不错。”
顾少泽一愣,慌乱地辩解道:“谁知道你没头没尾的,正说着什么呢,也不避讳。”
银狐就仔细地对人打量了半晌,轻声问道:“师兄在美国给你安排了个工作,怎么,你不去?”
顾少泽皱了皱眉:“去那儿干嘛,每人都说一口洋文,听着脑仁疼。”
银狐就沉默了半晌,他放下酒杯,夹了几口菜,满意地点头笑道:“不错,跟月明的手艺有得比了。”
顾少泽脱口问道:“月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