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脂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好奇——
刚恢复了性情的舍脂神妃,会向天帝提出什么样的请求?
此刻众人皆疑惑而望,毗shi奴则垂下了眼帘,喜怒难辨。
释迦闻言,斟了杯酒,淡道:“你说吧。”
舍脂见状,敛了神情,开口道:“我的母亲是曾是乾达婆一族的公主,出嫁之后便与族里断了往来,然她一直心系族亲,可惜直到天人五衰,她都没有机会再回去看上一眼……”
话到此处,她眼中似有泪光,目光盈盈地望来——
“恳请天帝能让我回一趟乾达婆族,归还母亲遗物,完成她的遗愿。”
这般请求让众人脸上不禁出现一抹惊讶,本以为这恢复了性情的神妃会讨要恩宠封赏或是旁地东西,却未料到她的第一个请求是回母族,完成母亲遗愿——
此举显然令人好感倍增,众人唏嘘后,冷漠之情少了许多,就连毗沙门也多看了她几眼,颇为刮目——
释迦沉yin,半响之后,他放下手中空盏,缓缓道:“准。”
舍脂闻言,不由大喜,那愉悦之情不似作假,整个人神彩飞扬,美艳不已。
释迦依旧静静地看着她,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另一席的毗shi奴则淡淡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宴结束时,已是夜深,释迦言他有事在身,去了前殿议事。
我独自回到寝宫,一路默然。
梳洗完毕后,我躺在床上,想着晚间那场小宴,心绪越发不宁——
我与舍脂相识甚久,此番她忽然变化,让我觉得着实诡异。
虽不至于是脱胎换骨般换了一个人,但她曾经张扬跋扈的性情却是丝毫不见——
难道真如毗shi奴所言,因为那慢毒,所以她的性情才越发乖张,可她的乖张早已不是一日两日,难道是更久以前就被已人下毒?
会是谁给她下毒?
阿修罗圣殿里,她得罪了谁?
是谁不敢明目张胆地杀她,却要她神通滞缓,性情大变——
思来想去,似乎都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可若真说得罪,她之性情,得罪的人又何其多——
我思索许久,也未有个所以然,昏沉间阖眼欲睡,恰此时,释迦回了寝殿。
一阵悉索的宽衣声后,身后床榻微沉。
我咕哝一声,转过身去,习惯性地偎进来人怀里……
鼻尖微动,下一瞬,我心中一愣,睁开了眼——
我抬起头,见释迦已合上了眼,昏暗的月色下,那张堪称冷艳的脸庞,透着淡淡疏离。
许是我目光如炬,未几,他睁开了眼。
“还不睡?”他摸了摸我的头,将我向怀里揽了揽。
我心中微凛,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方才……你去了哪里?”
释迦顿了顿,轻叹,“去和毗楼勒迦商量些事情。”
我微愣,毗楼勒迦?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来了,怎么了?”
他有些疑惑,垂下眼,想要看我。
我赶紧低头,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低声道:“没什么,睡吧。”
一瞬沉默后,释迦揽上我的腰,又将我拉进怀里,这才慢慢闭眼睡去。
一室宁静,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我睁眼望向幽暗的夜空,心跳从如擂,到缓缓平静……
胸口有点闷,眼睛也有点酸涩。
我眨了眨眼,泛去眼中的雾气,努力放缓呼吸——
我没有闻错,释迦身上,有舍脂的味道。
有一半乾达婆族的血缘,舍脂生来就身带异香。
而她又特别喜欢夜摩花香,所以她的身上总是混合着异香和浓郁的夜摩花味,成之一股特别的香味。
这味道,是如她人一般,张扬又浓烈。
而今,我却在释迦的身上,闻到了这股香味,虽然很淡,但五感已是异常通达的我,怎会认错?
可是,他却说他去找了毗楼勒迦,仅此而已。
心底有点凉,我向前挪了挪,离开了释迦的怀抱。
我回身望他,此时,他已入睡。
只眉宇间,有一抹隐约的褶皱。
垂下眼,我沉淀思绪,不愿因此而猜忌于他。
这中间也许有什么错综复杂,既然他不愿提,那我便不问。
第二日清晨,我依旧在释迦怀里醒来。
此时他衣袍松散,满头银发微乱,抱着我睡得正香。
我微微动了动,亦惹得他悠悠转醒——
他似乎还很渴睡,又闭着眼将我朝怀里拉了拉。
他从身后抱着我,手臂绕到前胸,一条腿也嵌进了我的腿间——
这般四肢暧昧地交缠半响,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