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仓山下,翠湖微动,远处一方清涧直下,激荡出大片水雾萦绕不散。
湖岸近处,栈道蜿蜒直至湖心,湖心一栋两层竹楼,外形依旧,内里却已变了模样。
那竹楼二层原本两间寝卧,此时已成一间寝卧一间书房。
而在那唯一的一间寝卧里,我正横陈在宽榻之上——
榻上两只软枕已被丢在一旁,唯一一床锦被亦堆成一团踢在床尾。
此时我发髻微散,却髻上别钗,颈挂璎珞,耳扣珥珰,除此之外,再不着寸缕。
我眼眸迷魅,唇间轻哼,一身薄汗在阳光的折射下,肌肤上透出点点晶莹。
我咬着唇,感觉双ru在急促的耸动颠簸中,十分酸胀,便拉来放在我腹间男人的手,罩在我的ru儿上。
ru儿不再上下甩动,我好受不少,可我身上的男人却发出低低嗤笑,下一刻扣住我的胸ru,胯下发力,将他捣弄不休的阳物重重地顶入我的体内。
那一击又深又重,直捣脆弱的花心,我抖着腿,下腹紧缩,一声呜咽,到达了高chao。
连绵不断的抽搐,亦绞弄得男人欲痴欲狂,他伏下身,紧紧地抱住我,吸咬着我的脖颈,下腹急急抽送。
我虚软的胳膊挂在他汗shi的肩头,已在他身下被揉成了一滩春水。
“shi婆……呜……”嗓子早已叫得嘶哑,但我仍旧忍不住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
“shi婆……shi婆……夫君……夫君……”
声声低喃,沙哑甜腻,身心皆付,换得缠眷不休。
“嗯。”
若有似无的一声回应,在床榻的摇晃声中,在我的低喘娇yin声中,几不可闻。
可却,还是让我听见了……
身体还在尖锐的快感中持续不下,心亦烫得几近融化,我紧紧地抱着身上的男人,闭上shi润的眼,任凭云翻雨覆,享尽极乐。
许久许久,云雨方才散去,我已累得连眼都睁不开,shi婆扯来锦被,将我揽在怀中,一同歇去。
这一觉我睡得并不安稳,极累之后,不到两个时辰便蓦然惊醒。
坐起身来,就着窗外月光,我看着身侧的男人。
看着这个我想尽各种办法,强上也好,色诱也罢,坑蒙拐骗到手的男人,我痴痴一笑。
伸手抚去他颊边乱发,陷入沉睡的男人并未醒来。
我就这般静静地看着,窗外云开云密,月明月隐,直到拂晓初露,我低低地叹了口气,起身下榻。
穿上衣衫,我来到隔壁房间,这曾是我的寝卧,自那日从成都府回到天仓山后,shi婆便不允我再独睡。
我与他日日同榻而眠,爱欲难消,缠眷至极,这寝卧也被他变了模样,窄榻变宽床,为了放置那几样首饰,还弄出个女儿家的妆台来,窗边也置了一张贵妃椅,一切与千年之后我再见之时无异。
我曾经的寝卧已成了书房,案台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我想了想,提笔写下一封信,寥寥数语,交待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回到寝卧,我将写好的信放在床头,俯身吻了吻依旧没有醒来的男人,转身离去。
朝晨露重,湖上栈道亦shi滑不已,天空中飘着细细小雨,我执着伞步步前行,到了湖岸,我驻足回望,烟雨中,那竹楼已然朦胧,视线望向更远处,我看着山间那方从无到有的清涧,缓缓一笑。
也许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非常冒险,我亦没有太多把握,然世事难两全,我无法眼睁睁看着shi婆日复一日遭受镇魂之苦,他虽不言,但与他日夜相对的我怎会不察?
他沉睡之时越来越长,甚有整日不醒,骄傲如他从不曾在我面前露出丝毫痛苦,但他昏睡之时那青白的面孔,急促的呼吸,淋漓的冷汗,如何掩藏?
我向他坦诚了误采恶草之事,他似有佯怒,斥我蠢笨,然后将我拉上床,反复rou偿。
然,他并没有再说更多,而我,也没有说出善芝草之事。
善芝草能解恶草之毒,亦能使他恢复记忆,我纠结良久,最后决定冒险一搏——
独自去取善芝草,为他解毒。
也许这般,他日他忆起前程之时,能有所感念,能对我存下一丝情谊。
而不是恨我阻他修行,欺瞒引诱,包括我们一同所见的未来,千年之后的毁灭,我亦怕他因此疏远嫌恶于我,如此种种,我思来想去,终究是亲手得来善草,为他解毒,为他恢复记忆,方能挽回一二。
所以,峨眉之巅,我赴。
善芝草,我必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