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耐心也就到此为止了。
耗过。要不是前两天晚上陈青焰和夏晨弄出来的动静太大了点，周自如说不定连手淫的念头都没有。
紧接着，他抬头看向夏晨的床铺，一边伸手将掖住的衣摆扯出来，一边扶住楼梯上去，抬手撩起紧闭的床帘。
周自如弯腰将脸盆放到桌下，后背那一截布料自然而然的抻住，勾勒出背脊骨珠圆润的弧度。
比如纤细的脖子，单薄圆润的肩，红宝石一样的眸子，笑起来时会抵住下唇的两只尖尖的虎牙。
“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陈青焰的突然发声并没有吓到周自如，他已经料想到了这种情况。不仅如此，他还顺势爬上床，将脸凑了过去，目不转睛地盯着陈青焰。
哦？这都能猜到，有点意思。
陈青焰仍然没有吭声。
周自如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听说好像是什么论坛小说……”
周自如推推眼镜，盯着陈青焰的眼睛：“你应该可以说话吧。”
“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请你回应我一声。”
周自如刚刚去洗了个澡。
陈青焰：……
昏暗的视线被适应，周自如看到了更多的细节。
“我猜测你应该是突然有了意识，或者是来自异世界的灵魂？”
周自如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夏晨买的性爱娃娃？”
等到稳定一些后，敛了鬼气找位学生附身，安静读几年书，倒也未尝不可。
床帘之中显得昏暗无比，傍晚的光似乎照不透这片暗色，他只能看见一个娇小可爱的身影被光影勾勒出，细碎蓬松的发，殷红微翘的唇，和短小荷叶边裙摆下那一抹雪一般的白。
“夏晨。”周自如推门进来，将书慢条斯理地放到桌子上，“辅导员叫你。”
而且是这一两年来，头一个没有接触过，就能够猜中一部分真相的人类。
不过……
陈青焰头一次美食在前，还拥有如此好的耐心去回答周自如的问题。
虽然极个别字词理解起来比较费力，但大概意思陈青焰也能模糊猜到。
要是平时，他神识放开，鬼气一扫就能知道这栋楼里有多少个猎物，只不过他现在比较虚弱，自然要低调一些，免得鬼气泄露被臭道士发现。
“吱呀”一声，卧室的门又被推开，随即而来的，是若有似无的香甜阳气。
“男。”
这几天陈青焰已经感觉到好几位驱鬼世家的人从学校附近路过，好歹他们道行不深，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不然陈青焰好不容易才吃上一口热的，又要被迫脱离附身，寻找新的狩猎地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接近了。
这还是陈青焰附身娃娃后第一次开口，为了模拟逼真，娃娃本身也是做了喉咙和声带，只不过没有那么精细。娃娃发出的声音跟外形很匹配，是有一点细细软软的中性音，带着稚嫩的感觉。
好像是……周自如？
“我是说，你里面的灵魂？你应该不是娃娃成精才对。”
夏晨穿好外套急急忙忙离开，周自如也跟着出门。陈青焰一个人躺在床上有些无聊，就准备出门溜一圈，看看有没有其他适合捕猎的食物。
夏晨有些惊讶：“叫我？”
“果然是异世界的灵魂，那你是来自二次元世界吧。魔法世界还是热血世界，或者是后宫番？”
夏晨属于班级里最中不溜的那种，周自如学习好，辅导员叫他情有可原。狄哲远天天旷课，辅导员叫他也在意料之中，叫自己就多少显得有些奇怪了。
陈青焰来了点兴趣，他没搭腔，想看看周自如还能说些什么让他更加感兴趣的话。
陈青焰还趁着他们上课宿舍没人的时候看过周自如的课本，一手字漂亮异常，让陈青焰都忍不住称赞。不过课本上的知识跟他几百年前所学的相差甚远，文科尚可，数术当年也曾学过，但这高数上的公式定理他却看的一知半解，头昏脑涨，险些让他梦回当年，在私塾读书的时候。
陈青焰掀开被子起身，身上布料稀少的女仆装有些凌乱，他顺手整理了一下，准备下床。
他身上的T恤已经穿了三年，显得有些松垮，因为水汽还没干，下摆粘在后腰，被掖了一截到裤子里。
夏晨刷的一下站起来：“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写的黄文……呃……我是说我现在就去！”
是一种非常不常见的幼态的邪恶。
周自如的下巴忽然被对方用胖乎乎的手指捏住，小正太圆溜溜的眼睛眯起，鼻翼耸动了几下，在他身上嗅着，然后翘着小虎牙说了一句让周自如忍不住笑出声的话：
周自如皱着眉思索了一下，尝试性开口：“私密马赛？”
“也是男。”
陈青焰终于开口：“我能听懂。”
周自如：“日语也听不懂吗，不应该啊，还是说不想理我？”